sp; 就在我看鸡刨车的时候,赵海鹏从我身后走了过来,他看着鸡的古怪样子,也是一阵凝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看看他,又指指鸡爷,有些忐忑道:“这鸡的行为这么怪,不会是咱们的店里有……”
没等我说完,赵海鹏立刻打断我道:“老三,饭店开张的大喜日子,别说晦气话,还等着你挂匾额呢,要是再晚点……城管可就上班了。”
这一句话,可真是说道点子上了,我必须得在城管上班之前放完炮,要不然又得被罚一壶。
食客中毒的事情之后,我已经被罚怕了,所以根本不敢耽搁,只好把鸡爷刨车的事情先放一放,不管有什么事,等挂完匾额,在做打算。
放炮,挂匾,拉绳,上匾,起初一切顺利,但就在我那“鲁味居”的匾额即将落在门框龙头上的时候,那拉着匾的绳子,突然“啪”的一声断了。
“不好!”我高喊一声,脸都绿了,随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奔那砰然下落的牌匾。
电光间,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匾额,绝对不能落地!
刚开饭店的时候,我就知道,
这挂匾仪式神圣而庄重,期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拉绳突断,因为绳断象征着“生断”,落匾则寓意“落贬”,据迷信的说发,遇见这样的事情会有血光之灾,别说赚钱,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而挽留的唯一办法,就是在绳断之后立刻接匾,绝不能落地,更不能见土,而一旦错过这千钧一发嗯机会,想挽救,是不可能的了。
处于本能,在绳子断掉的那一瞬间,我毫不犹豫冲了出去,以我最快的速度跑到匾额之下,随后背出身子,直接出一招“苏秦背剑”,把那匾额掉下来的一角,死命抗在我的右肩!
30斤的匾额,两点五高的距离,一下子砸在我的后心上,毫不夸张的说,哥们一下就给跪了。两个膝盖“嘎巴”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骨头跟着嗡嗡作响,痛苦却又叫不出来。
虽然这一招飞身救匾特别危险,但是我感觉值得,因为在我心里,招牌比什么都重要,信誉比什么都重要。
我已经毁掉自己一块招牌了,我不可能看着自己这块招牌也毁掉,而且......一天都没挂出来。
......疼痛过后,我恢复了意识。
当我肩膀骤然轻松时,我看见阿四替代我接过了匾额。
赵海鹏过来扶我,但我没有动,我跪在地上,只是抬着头,望着我高高升起的匾额,直到那块便再次稳稳当当的停在我那饭店的门额上,迎着朝阳,闻着鸡叫,稳坐门头。
“鲁味居”,我的第二块招牌。
我,保住了自己的招牌!
......
晚上,赵海鹏和赵水荷与我上药,赵水荷看着我伤痕累累的膝盖和肩膀,有点佩服的对我说道:“你可真不要命哈,连那么沉的匾额都敢接,要是那匾歪一点,砸在你脑袋上,我们就接茬办葬礼了!”
我笑了笑,算是回应,随后转头问赵海鹏道:“赵哥,今天早晨,先是鸡刨车,然后是掉匾额,这是为啥?”
我问话的时候,赵海鹏正拿着个搪瓷缸子吹茶,他听见我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明显的变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
他放下缸子,抬眼看了那只被我强行关进笼子里的鸡爷一眼,然后问我道:“听真话,听假话?”
我咽了口吐沫,随后回答道:“那个......咱说点半真不假的吧?总之,你委婉一点儿,成不?”
“成!”赵海鹏点了点头道:“我告诉你,鸡刨车,是因为那个破皮卡漏油,鸡喜欢柴油的味。匾额掉,则是因为你图便宜,买劣质的绳子。”
“就这么简单?”我愕然。
“就这么简单!”赵海鹏说完话,站起身子,就要出去,临走时,还拿了店里的一块红绸布。
我看着他丛丛忙忙的背影,心生疑问,于是赶紧问道:“这么晚了,干嘛去?”
赵停住步伐,转过身,神秘兮兮的回答我:“时辰快到了,我请灶王爷去!你们等我回来,千万别乱跑,更不要进这新店的地下室。”
说完话,赵海鹏进入了迷茫的夜色,很快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外。
我看着他远去的朦胧背影,总感觉今天早晨的事情,绝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而且,他又为什么不让我进那地下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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