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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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南中呆立在哪里:“你说什么？”

    “南中，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如笙，我也没放弃。毕竟，那一次，也是因为我她才愤而离开的，我有罪……我还坚持着去警局看无人认领的女尸的照片……我今天又去了，我看到了……看到了如笙……”

    “不可能……”

    “南中，一年了，我们不知道如笙在哪里，也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可能就是失足溺水了，或者是遇到了抢劫的……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你要坚强一点！”沈思思哭着上前抱住叶南中，“南中……我也很伤心，但是你这样我好害怕……”

    “哪个警局，立刻带我去。”叶南中面无表情地推开她。

    他不相信陆如笙就这么死了，她从三十二楼跳下去都能大难不死，怎么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死在了外面？他要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你跟我来。”沈思思哽咽着说道。

    跟着沈思思，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派出所，叶南中皱着眉头走了进去。显然，这个警局很少来这样的人物，所长也是十分的客气。听到叶南中的来意，他急忙走到办公室，拿出了一个卷宗。

    “这里是无人认领的尸体的照片，你们看看。”

    “我要看到人。”叶南中推开那个卷宗，他必须要看到人。

    所长犹豫了一下，干干地笑了笑:“叶先生，你们要看的那个女尸的尸体早就火化。我们这里规定时间内如果没人认领，就会先处理了。”

    “是啊南中，我找到这里的时候，也是看到了照片才确认的。我敢肯定，你看到那个照片，会相信我的话的。”沈思思急忙拿过卷宗，翻出来里面的一沓照片，放到了叶南中的面前。

    只觉得眼皮子一直在跳动，那些照片慢慢地一张张地在他的面前展开，他的心慢慢地变冷变凉，那照片上的不堪的女尸照片……那清晰的脸庞，和他的如笙……一模一样……

    他要如何说服自己，她不是陆如笙？

    难道，这个世上，还有人和她长得如此的相像吗？

    “南中……”沈思思掩着嘴，转身抽泣了起来。

    叶南中呆滞地看着照片，冰凉的指间触碰到那熟悉的脸，眼泪大颗地砸落在照片上。

    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个地方，空了，将他所有的快乐、思念和幸福都吸了进去……

    “你还没听到我的道歉……还没等到我的赎罪……你怎么可以……”叶南中颤抖着声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泪珠顺着脸颊落地，砸出一朵朵黑色的花。

    站在一旁的所长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眶:“叶先生，斯人已去，请节哀。她的骨灰，我会派人送给你。请节哀……”

    听到“她的骨灰”四个字，叶南中终于抑制不住地捂住了左胸口，深深地埋下了头，低声抽泣了起来。

    从未见过他如此柔弱的沈思思默默地看着他，眼中那些悲伤慢慢地消散。

    人死了，他总归死心了吧。

    她忽然很想哭，爱上一个人容易，可是得到一个人，多难啊……

    旁人看着她，因为那是悲伤的眼泪。只有沈思思自己知道，那是开心和希望的泪水……她相信，用尽所有的温柔和爱，一定能得到叶南中的爱。

    水滴石穿，人心是肉，还能捂不暖吗？

    她的目光再落到了那照片上，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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