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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厅堂后面是一个具有本地风格的天井,在水源匮乏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将屋子建筑在它的周围,当然,此时的水井以装饰的效果居多,两边的回廊里,府中的仆役进进出出,十分忙碌。
离席的女子来到廊下,靠在一根合腰粗的柱子上,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不料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吃了一惊。
“阿妙,是某。”
女子停止了挣扎,面上还是有几分惊讶:“七郎,你怎会到此,不成,这里人太多了,会被下人看到的。”
“看到又如何,哪个敢说嘴,老子结果了他。”
白孝德毫不避忌地抱住她的腰,低下头,一边嗅着她的发香,一边去蹭她的脸,满是胡茬地在娇嫩的肌肤上滑过,刺得女子痒酥酥地。
“不能。”
女子不得不奋力推开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歉意地说道:“奴不能出来太久,一会儿还要回席,你也早些进去吧。”
白孝德受不得她的冷淡,恨恨地一拳砸在廊柱上,发出“咚咚”地声响。
“阿妙,你是某的人,某的人!”
“那又如何,奴的身契在都督手上,说白了,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你若真有此心,当时为何不替奴赎身?也是,你就算接了奴去,家中悍妇如何容得,只怕一转手就卖与他人了,如今,都督将奴赠与刘五郎,你知道他的名声,此生怕是再见无望了。”
“某不服,谁得到你都成,为何偏生是他?”白孝德最听不得这个名字,眼睛一下子红了。
“服不服地又能如何,你我好歹相识一场,七郎,奴要走了,你多保重。”女子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现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眼睁睁地看着女子走过身边,一想到她要去曲意逢迎那个人,白孝德就无法忍受,就在女子即将走远的一刻,他突然间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女子忍痛不住,差点就惊呼失声。
“你做什么!”
“阿妙,跟某走,离开这里,咱们去河西,从此再也不分离,好不好?”
“你先放开。”女子挣脱他的手,揉了揉手腕,忍痛说道:“你疯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见他依然心有不甘的样子,柔声劝说:“奴是倡伎出身,如今赎了出来,成为白府的一个奴婢,就算舍了这身份不要,也不过是个逃奴而已,又有多大区别?”
“可你不同,七郎,你是男儿,要建功立业,做出一事情来,不能因为奴,背上一个私通的罪名,这一生再也抬不起头,今日你的好意,奴可以领,但是往后,当你被他人嘲笑讥讽之时,一定会后悔,到那时,奴就成了你的出气羔羊,你不会想,你我从此成为一对怨侣吧?”
白孝德再也作声不得,女子的话,正中他的心事,与其说对她有一分痴念,不如说是眼见她即将跟从他人的不甘,若是要为此搭进去一生,怎么可能?
可一想到,心爱的女子被那个人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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