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痛意直达心底。
“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她没有掩饰自己对他态度的转变,连语气都生疏了许多。
莫笙没动,黑眸目不转瞬盯着她因低头而裸露出的那一小截白得发光的颈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顶打落下来的灯光太过耀眼,那处恍如白玉,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试试手感,看是否和玉一样细腻光滑。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直到楼伶再次出声催促:“你走吧,算我求你了。”
莫笙不动声色的吸口气压下胸口那股郁积多时的不适,语气依然温柔舒缓:“我让路远买吃的去了,一会送来了你多少吃一些。至于女儿,她这几天暂时住在闫旭家,有他们夫妻照顾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话落他俯身,在楼伶下意识地抗拒中将她抱起来。
他把她放到病床上让她躺下,边给她盖被子边说:“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楼伶闭上眼不回应,被子下抵着手心的指甲却险些刺穿皮肤。
莫笙盯着她看了一会后离开了。
路远办事效率极高,很快买了吃的送来,有粥有鱼羹,还有一杯热牛奶,都是容易消化的温和食物,这一点应该是莫笙特意吩咐了的,因为知道她这一天多里滴水未进,胃受不了刺激。
可是她没有半点食欲,感觉胃里像是塞满了硬邦邦的小石子,吐不出来也吃不进去。
路远放下食物,见她坐着一动不动并不打算吃,想了想便说:“你还是多少吃一些吧,就算是为了你和莫先生的女儿,你也要保重身体。”
路远也没多说,话落便离开了。
楼伶倒在床上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蜷起来,过了许久才又掀开被子,重新坐起来,拿起汤匙强迫自己吃东西。
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震动声,她顿了顿,循声从床旁柜的抽屉里找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是秦牧海,眼前又浮现那日自己醒来时冷眉冷眼质问他的那一幕。
那时她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分辨不清往事和现实,所以才会那样。
她接通,轻轻‘喂’了声,然后听秦牧海说:“我刚和你的主治医生联系过,听说你醒了,情况比较稳定,所以……我没有打搅到你休息吧?”
“没有。”
楼伶记起那日秦牧海把自己送来医院一事,便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改天请你吃饭答谢。”
那端秦牧海犹豫了几秒才又开口:“伶伶,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没有,只是想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楼伶下意识撒了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潜意识里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恢复了记忆的事。
秦牧海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没再追问,之后又聊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