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正想的出神,君维药的脸就已经凑在了我眼前,猝不及防的一个亲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动作霸道又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浸在这个有点冰凉的亲吻里面,我很没出息的往他怀里凑了凑,他的拥抱一下子变得更加用力,直到我真的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才有点不舍地松开了。
“给你压压惊。”他揉一揉我的头发,眼神狡黠,但是却温柔的要命。
君维药的怀抱,永远都是让人最有安全感的地方,我死皮赖脸地用力钻进他怀里,哪怕一句话都不用说,只要让我知道有他在,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怕。
这一夜,我在君维药的怀里睡的很踏实,第二天一早,太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又暖又明亮,一扫昨天晚上的阴森。
我俩起了床,秀姑和阿婆也刚起来,洗漱完,秀姑要去准备早饭的时候,一对年纪偏大中年夫妇,一前一后抬着一个简陋的担架就冲进了阿婆家的院子。
担架是用几根细树干自己绑起来,上面严严实实的盖了条床单,但还是不难看得出,床单下面应该是躺着一个人。
“福伯,福婶?”秀姑见到这俩人有点意外。
更让人意外的是,秀姑的招呼还没打完,夫妻俩放下担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冲着阿婆卧房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
福婶哭的肝肠寸断,“陈阿婆,求求你救救良子,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我们老两口还怎么活啊!”
福伯一看就是个特别老实憨厚的人,现在急的脸上紫红一片,反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冲着阿婆卧房磕头。
秀姑脸色一变,甚至都没去拉起来磕头不断的福伯,上前就把床单给扯开了,然后脸色一青,“良子下山了?!”
床单一掀开,我也看清了担架上的那个人,如果那还能叫人的话。
良子的身上,布满了一块一块肿大的黑色瘢痕,良子脸色苍白,眼看着就剩下一口气了。
那种肿起来黑色瘢痕,很像是严重冻伤,可是,现在是夏天,就算山上的气温要比地面低,也不可能会让人有严重冻伤啊。
“冷……冷啊……冷……”良子紧闭着眼睛,嘴里不停的呻吟着冷。
难道他是不小心被关在冷库里了?但这深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冷库?而且,非要说他身上这些是冻伤,也有点牵强了。
冻伤会流血,但不会流脓才对,可是现在,他身上那些肿的高高的黑色瘢痕处,竟然往外渗着黄白的脓血。
最让人不敢相信的还在后面,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就在秀姑掀开床单的这么一小会儿工夫,一块大概鸡蛋大小的黑色瘢痕,竟然慢慢从他原本完好的肩膀上浮了起来。
这肯定不是冻伤,良子一身可怕的伤口看的我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往君维药身边站了站,却发现他正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盯着良子。
“我妈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谁也不能下山的吗?”秀姑脸一板,格外严厉,“都已经说了不能下山,还非要往山下跑,这不是自己送死吗?!上个月强子是怎么死的,才过去一个月你们都忘了?!”
秀姑的让我心里忍不住打了个颤,怎么听秀姑这话的意思,泗村的人不能下山,是因为一下山就会……死?!
“秀丫头,婶子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家良子吧!”
福婶哭的快晕厥过去,福伯在地上磕头也越来越用力,两行眼泪无声的流了满脸。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对夫妻现在的模样,看的我都心酸到不行了,阿婆在房间里肯定也能听到,但不知道为什么,阿婆迟迟都没有出来。
秀姑脸上也有明显的不忍,但她还是一甩手,“福伯,福婶,你们还是回去吧,良子是自己招惹的这场罪,我们娘俩救不了他。你俩抬回去吧,他活不了几天了。”
一听这话,福婶的哭声立马被掐断了,脖子一梗,直挺挺地晕了过去。福伯一个大男人,一边是晕倒的妻子,一边是就快没气的儿子,他终于是绷不住了,嚎啕大哭,“陈阿婆!我求求您救救我儿子!”
福伯哭的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时候阿婆才从房间里慢慢走了出来,深深看一眼福伯,“我之前是怎么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说不让下山,我们都记着呢,可谁知道良子他鬼迷心窍了非要下山!他——陈阿婆,我求求您!”
“救不了。”阿婆板着脸,“自己做的选择,就得自己承担后果。他自己明知道下山就得死,还要自己送死,自己找死的人,你让我怎么救?玲玲怨气大着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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