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嗓音要比平常低沉一些:“叶儿,今天我去喝了百里皓的喜酒。”对河清郡王直呼其名,语气里都是满不在乎,好像这百里皓不过是邻家的小子。
苏梦叶却警觉起来:“你和河清郡王是对头?”
御轻寒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他那种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苏梦叶不再过问,也不知道御轻寒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口气,这件事情跟霓裳郡主又有什么关联?她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借着排水道打通的四通八达的密道。御轻寒能够在摄政王府出入如同无人之境,一次两次还说的过去,时间长了便有些让人怀疑了,除非摄政王府的亲兵们都是一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
苏梦叶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苏岚秋是什么样的人,他培养出来的亲兵怎么会是草包?难道说是御轻寒跟那挖密道的人是一伙的,他是借着密道出入摄政王府的?
那他为什么方才要带着她在花园中穿梭?或许,是在她面前掩饰?
苏梦叶心中有些不舒服了起来:“你去参加河清郡王的喜宴,又与我何干?”她是苏梦语的娘家妹妹,摄政王府今日也要宴请客人,自然是在摄政王府参加喜宴,去不得河清郡王府了。
但今日的宴会重头戏还是在河清郡王那里,毕竟是郡王的亲事,还是圣人钦点的,新娘子又是柔霞乡君,苏岚秋的女儿,这婚礼自然就热闹多了。
苏家这边便要冷清一些,来的都是苏岚秋的故旧,从中午喝到半夜,有些醉醺醺的都被安排进前院的客房了。女眷这边半下午就散了。
御轻寒轻轻动了动身子,好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小船儿轻轻地摇晃,苏梦叶吓得连忙乖乖地躺好不敢动弹了,生怕这小船翻过去。
“叶儿,河清郡王的喜宴很热闹。”
苏梦叶丢给御轻寒一个白眼,废话,河清郡王百里皓可是圣人面前最得意的儿子,母妃又是周贵妃,想要巴结的人能够从朔京排到南疆去,他的喜宴不热闹才怪。
御轻寒又笑了起来,充满了无尽的讽刺:“这么匆忙,却能够办的这样热闹,宗正寺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
“宗正寺是辰亲王打理的。”圣人多疑,年少时就杀伐果决,加之登位受了同胞兄弟的不少刁难,也是经过腥风血雨的,上位之后干脆就将几个不听话的兄弟们找了借口,杀了个干干净净。留下来的皇室成员基本是老弱病残,这宗正寺只得交给辰亲王百里青打理了。
“辰亲王有求于百里皓,自然要将这场亲事操办的热热闹闹的。”
苏梦叶挑了挑眉,这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消息,不要说是她了,想必就连苏岚秋也不知道。
“辰亲王的母妃是淑妃娘娘,在皇上面前也是极有脸面的,辰亲王还有澜溪郡王这个亲弟弟,他自己还掌管着礼部和宗正寺,能有什么地方求着河清郡王?”
苏梦叶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御轻寒说起百里青用的是辰亲王,虽然语气也不怎么恭敬,但总比称呼百里皓时直呼其名要好得多。难道说,御轻寒背后的人是辰亲王百里青?苏梦叶又暗自摇头,辰亲王她是见过的,那活脱脱就是个纨绔子弟,御轻寒这样人是不会臣服于他的,除非辰亲王私底下又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面孔。
或者,御轻寒背后的人跟辰亲王百里青的关系不错?
“你跟溧阳县主熟不熟?”御轻寒却说起了别的。
苏梦叶想起那个稳重中却透出俏皮来,行事滴水不露八面玲珑的溧阳县主,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想起御轻寒喝醉了酒,现在躺在她的身边,想必看不到她摇头,忙道:“见过一面,就是上次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宴。”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御轻寒忽然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小船儿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个不住,吓得苏梦叶连忙不由自主地往御轻寒身边缩了缩。
御轻寒有所发觉,伸出一只手,揽住了苏梦叶。
苏梦叶呼吸一滞,想要推开御轻寒,奈何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又生恐动作大了,打翻了小船,便只好一动不动,可耳朵却渐渐地发烫起来。
“你笑什么?”她朝着御轻寒瞪了瞪眼,一股子嗔怒的娇憨。
御轻寒一愣,笑声就弱了下去。酒意上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朝着一个地方迅速地集聚。御轻寒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惹得小船又是一阵摇晃。
苏梦叶轻呼:“御轻寒!别动!”
御轻寒装作没有听懂苏梦叶的话,身子虽然不动,却将苏梦叶给搂的更紧了。
苏梦叶浑身不自在起来,急于摆脱现在这个场面,可御轻寒明显是一副醉了酒的样子,这会儿跟他讲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
“辰亲王有事求河清郡王,怎么又扯上了溧阳县主?”她只得暂时忘却了别扭和不自在,耐着性子问起正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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