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转动脑袋四处寻找:“哪怕季妃和严妃不在,四皇子呢?让他来照顾朕!”
“四弟今个儿也跟着殿下往城门去,瞧一瞧咱们大周的气象!”
林嫣不急不缓,吹着碗里冒着热气的药说道:“父皇好好喝了这碗药,睡个安稳觉不好吗?”
建元帝惊恐的看着林嫣,难道今日是自己的死期?
林嫣将药凑到建元帝嘴边:“这药里媳妇可是加了好东西。”
“你敢!”建元帝用尽力气将药碗打碎:“你们夫妻二人逼宫不成,难道要谋害朕不成?”
林嫣冷冷一笑,命疏影再端一碗过来,随后转头对建元帝说道:“父皇,您收买钦天监的时候,我们可不知道,又何来逼宫一说?
是您指使人亲口说星象有变,主太子上位,群臣默契的选择了宁王,您反倒出尔反尔。”
林嫣不高兴了:“当初宁王北疆遇袭,您说本打算立他为太子;后来他安然无恙,您反而不再提此事;那日朝会上您又说什么监国等同太子。”
她顿了顿,看了眼面如土灰的建元帝:“您可是不止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宁王为未来君主了,为何临到最后一步反而这般扭捏?”
建元帝浑身冰凉,即使将被子掖了又掖,还是刺骨的冷。
林嫣这是什么意思?
又再逼宫吗?
他木然的转向殿内,除了林嫣带来的丫鬟,没一个外人。
林嫣继续说道:“父皇若是不愿意媳妇来照顾您,也可以。一会儿众人班师回来,您只要当众宣布传位与宁王就好。若是还固执如初,反正媳妇闲着也是闲着。”
她不急不缓:“您现在除了躺床上,什么也干不了,民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占着茅坑不拉屎!”
建元帝嗓子眼里哼哼了两声,索性闭目养神。
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林嫣又朝疏影使了个眼色,疏影小脸煞白,哆哆嗦嗦又拿上来一个锦盒。
里面却是一个空白的圣旨。
“父皇,您是写传位诏书,还是喝下这碗永远醒不来的药?”
林嫣推了推装睡的建元帝。
建元帝猛的睁开眼睛怒视林嫣:“是墨宁那个孽障让你来的?”
这么迫不及待的要逼宫!
林嫣笑了笑:“宁王不知道,或者……换句话说,媳妇只是比他提前了一步。”
建元帝一口吐在林嫣脸上:“做梦!你这么做,不怕夫妻失和吗?后宫女人千千万万,你不怕一到晚上,墨宁就想起你的恶毒,去别处找温柔善良的女子吗?”
他哈哈笑起来:“那时候,你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何必呢?
就算他不废后,可是你能保证你生的出儿子,保证你的儿子顺利登基?
朕就是不写,你能怎么样?来喂药呀!”
疏影慌的忙给林嫣擦拭脸上的污迹,林嫣站起身,吩咐左右:“万岁不肯吃药,给我灌下去!”
左右两个内侍答应一声,上来就动手,一个按住建元帝,一个往其嘴里灌药。
建元帝没想到林嫣真的胆大包天要谋害他,心里恐惧逐渐战胜了理智,挣扎着说道:“朕写!朕写!”
传位诏书嘛,反正这帝位早名不副实。退了位立刻去行宫慢慢恢复自己的势力。
只要活着,他必要弄死林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