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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水世义幼童模样的魂魄在不断地呼喊,泪水盈盈,他在等待答复,却迟迟看不到希望。
他转过头,望着夏初然,难过的不能自已,那灰白的小脸布满悲伤,哽咽道,“那里为什么没有妈妈。”
水世义的魂魄一直呆在这个孔洞里,他知道大厅里停放着罗文君的尸身,在被自己的父亲杀死后,一半魂魄随水连升,一半灵魂藏在了孔洞里。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想看看她,想去触摸她,最深的执念像是幼时的依傍,水世义留在了这里。
不过,也许这份执着终是得不到呼应,罗文君的灵魂早就被妖鬼吞噬,无论他再里面待多久,都不会再见到罗文君,而他所期待的种种再也不会到来。
刁浪伸手变出千集布,展开之后将布套在了水世义残魂的头上。
两方残魂相聚,水世义的魂魄重新完整。
水世义带着成人的模样,微曲着身体,望着孔洞,死守的执着,看起来可怜又可叹。
“水世义,知道我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刁浪望着水世义的背影开口。
夏初然有些糊涂,她没想到刁浪说这句话的理由,浪哥是什么意思,他早就知道水世义在这?
“水世义,你对母亲的愧疚招致我们的到来,星砂之海为你打开第二次机会,愿不愿意跟我走。”
星砂之海?夏初然更震惊了,这么说刁浪来接的人就是他?不会吧,为什么?!
“浪哥你早就知道你要接的是水世义?”
刁浪没有立刻回答夏初然的提问,他盯着水世义,“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在奈何桥边等一等,很快如你所愿。”
水世义转头,蠕动嘴唇。鬼魂听到了声音,也开了口,可是除了夏初然,刁浪听不到一点答复。
他顺势望向了夏初然,夏初然正在听他说话,一字一句都在改变着夏初然的表情,夏初然只知道这可能是个等不到的故事,却没想到,这个故事竟然如此悲哀。
水世义缓缓口述了一个极为宏大的故事,而这个故事,令夏初然悲恸难当
幼年的水世义很喜欢自己的母亲,母亲就像萧山的河水,连绵的滋润着他和弟妹。
那时候她们一起在河边嬉戏,一起讨论萧山的千树万花,一起去畅想这世间的多姿多彩……
一切从水世义十岁误入水家祠堂后变了样。
年幼的水世义被水连升暴打一顿,骂他的不知所谓,不懂职责所在。
他被水连升关在了正厅隔间里,没吃没喝一天,年幼的水世义对这里充满了恐惧,无助而害怕。
而当水连升要求水世义待在里面,听他们的对话,记住、复述、解释一样都不能少时,水世义相当惶恐。
罗母怜悯,在那个隔间的墙上连夜凿了一个孔洞,她告诉水世义你从那里看,妈妈就在外面。
年幼的水世义哭着妥协,他知道母亲在维护他,他知道母亲是爱他的,年幼的他会是如此思考,却没想到,成年之后,他和母亲的关系会降至冰点。
成长总是有代价的,十七八岁正是水世义最为叛逆的时候,他不仅要忤逆水连升,更是对多加维护而变成干涉的罗母充满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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