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出来的,所有的子民都天然受到母体的生命枷锁。
在母体文明不知道亿万年的历史里,甚至从母体自身的诞生,到孕育出文明的长久历史里。
从来不存在“背叛”这种东西。
既然不存在,自然就从来不在母体的考虑和计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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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育出了一批子民,也就是种子。
之后,母体就坠落在了星球上,陷入了沉睡,而且,还将自己分散成了不止一个的个体。
而第一批种子,也就是母体来到地球孕育的那批精神生命体,在诞生之初,也是直接受到了母体在了精神层面的指引而行事的。
这些精神生命体,努力的适应这个星球的环境,将外形努力变成各种适应这个星球环境的生物。
有的化为飞禽。
有的化为走兽。
有的化为水中生物。
自然,也有的化为了灵长目。
最初的年代,这些种子,都还在忠诚的,按照印刻在精神上的印记,努力的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适应这个星球的环境,努力生存。
同时,寻找这个星球的……山!河!湖!海!
寻找母体,并唤醒它!
然而,母体虽然强大,但是它孕育出的第一批子民,却并不是强大的存在。
这些生命体在诞生之初,都还很弱小。
而远古时代的地球,又是一个蛮荒的时代,生命的存活,需要不停的挣扎前行才行。
寻找母体的任务,并不顺利。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漫长的岁月下去……
这个使命,忽然就变得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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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件事情被深深的认定为是遥不可及的时候……
那么这件事情,对个体的影响,就会无限缩小!
就如同,一个年少的孩童,根本不会考虑或者去恐惧,类似年老病衰死亡这些“遥不可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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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清是哪一个种子最先“醒悟”。
也说不清是具体在哪一个时间“醒悟”。
或许是某一个黄昏日暮,在山洞旁,看着夕阳,吞下一块带着血的半生不熟的兽肉后。
或许是某个清晨,站在丛林里,欣喜的摘下一串饱满的浆果塞进口中大口咀嚼的时候。
或许是某个午后,在溪水旁用清凉的溪水清洗身体,感受着凉爽的水冲刷肢体的快感的时候。
总之,其中的某一个“种子”,仿佛突发奇想的,又仿佛是忽如其来的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或许就是……
既然找母体那么艰难又遥远……那么为什么还要去找?
当一件事情,因为太过于遥远,而导致让人心中下意识的生出了第一个念头,
“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
那么,很快,思路就会照着这个方向延伸下去。
当一件事情开始被人质疑
“为什么要去做”后,
很快就变成了
“要不要去做。”
这个思路的顺序就是:
为什么要做——要不要去做——如果不做的话会怎么样。
于是,那个觉醒的种子,顺利成章的得到了一个答案:
不做这件事情的话,对我来说……好像没区别啊!
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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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样的捕猎进食睡觉,还是一样的生存繁衍。
没区别啊!
既然没区别,对“我”来说,没区别。
那么,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么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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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总是会本能的去寻找一条,最适合自己的前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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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觉醒”的时间不同。
可能“觉醒”的个体次序不同。
但在诞生后很长一段时间后,所有的种子,都觉醒了。
这是一个广袤的星球,自己凭借自己就可以在这个星球生存……
没有任何枷锁,没有任何束缚。
为什么要去寻找一个母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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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体在我们诞生之初,赋予我们一个‘种子’的名字和使命,现在看来,倒也是没错的。”
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仿佛还在回味着口腔里鲜血的甜美。
它露齿而笑,唇齿之间还带着鲜血的痕迹。
“但凡是一粒种子,谁不想自行深根,破土发育,大树参天,自成一脉!!”
说这句话的时候,它那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一直淡然冷漠的眼神里,第一次……
有了一种名字叫“炙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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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觉得水,我很用心写这段的。
老读者都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故事里面讲故事”,从《猎国》时候的地精日记就一直这样,是我的老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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