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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方季思与白水不欢而散。
方季思隐隐觉得,他们两个人对婚姻的看法也许有些不大一样。因为当白水听到她那句话后,非但没有表现出半分欢喜的神色,反而脸色更黑了!
但无论如何,婚期是一日日临近了。他们纵使是有再大的分歧,也都得留到婚后慢慢磨合。
其实方季思真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卫景桓怎么会选择自己。
她虽然收了那玉佩,却从来不认为那是什么定情信物。
她当然不认为自己有迷人到让只见几面的人深深爱上的地步。
不过,想想白水的脸,方季思倒也觉得这个婚结的很值得。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嫁了一个称得上是门当户对的人,又是由皇帝亲自赐婚,想必爹娘也脸上有光。
她没有辱没门庭。
但话又说回来。
这十几天来,一应聘礼纳采事宜都是由宫里的人在操办,男方家人从未露面,这是否说明卫景桓家中的长辈都不在京城?
如果是这样的话,爹娘就更可以放心了。她嫁过去也不会受婆家人的欺负。
反正她心大,就算卫景桓婚后娶了妾室,她也无可无不可。
这样说来,她还有什么好忧虑的?
想着想着,方季思居然有些期待起婚后的生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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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礼只剩最后的三日,宫里派了个喜婆到尚书府来。
那喜婆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件桃红色祥云纹对襟盘扣小袄,甩着个红色小帕子,一扭一扭地被引到方季思的房门口。
方季思见了她,正待开口,那喜婆竟马上便将眉头一皱,脸色一沉,直斥道:
“什么时候了?姑娘怎么还在这闲坐着?!”
方季思有些愕然。她将手中的书卷摊在桌上,起身应道:
“婆婆好,却是需要我做些什么?”
那喜婆皱着眉头跨过门槛,一屁股便坐在了外间的一张黄花梨木椅上,口气勉强:
“姑娘既是什么也没做,现在也不必忙了。且听老婆子给你讲讲这婚礼的仪式过程罢。”
方季思心里有些抵触,只没表露在面上。她应了声,便也随喜婆到外间坐了,又吩咐侍女送上茶水。
但其实结婚仪式这种东西,千百年来变迁也都不大。
昭德朝的迎亲礼仪便是完全延续自前朝端靖,也就是说,方季思的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结婚时,便也用的是同一套习俗。
正式请酒、迎亲的日子,民间俗称“好日”。“好日”(也便是婚期)定下后,便由新郎拿着“知单”一家家去请两方亲友吃喜酒,长辈亲友收到后在帖子上自己的名字边写下“知”字,意为已知悉婚事并会出席;
“好日”前夜,双方父母亲各请子、女吃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莲子,讨“五子登科”彩头。方季思作为女方,倒省去了男方要做的“掏箱”“‘全福妇女’安床”“伴郎陪床”等种种复杂步骤,落了个清静安宁。
等正式到了“好日”那天,清晨一早花轿便将由四名轿夫抬出。
然喜婆介绍道,此次婚事,陛下特特赐了半副鸾驾,用的是皇族迎正房夫人的八人大轿。
花轿起轿前,男方需以净茶、四色高点供“轿神”,此时鸣放炮仗,以大红灯笼开路。
而按祖制,新郎并不到岳父母家亲迎新娘,只以喜娘为使者,持名帖随花轿前去。届时喜娘将用特制的五色棉纱线为新娘净面,俗称“开面”。开面后,新娘便将蒙上盖头。傍晚的喜宴中,也正有一道菜是这“开面汤果”。
花轿临门,女方家放炮仗迎轿,随即须得虚掩大门,即“拦轿门”,待男方家人塞入红包后方可打开门。花轿停放时,须得将轿门朝外,又由女方出人,燃红烛、持明镜,对着太阳光向轿中猛晃几下,意即驱逐藏匿于轿中的冤魂恶鬼。
后正午时分新娘在家中吃过“开面酒”,便将由家中一位兄长抱上花轿。而新娘上轿前,按习俗须得做出不愿出嫁、懒于梳妆的模样,并经再三催促才可应承上轿。
方季思听到这里,只觉这规定太繁缛了些。
那喜娘见她面色微有不耐,更是把眉头绞得死紧,加重了口气,讲述了新娘坐入花轿后的种种忌讳。
其一,新娘入花轿后,须尽快坐定,不可随意移动,取平安稳当的吉祥兆头。
其二,则关于“倒火熜灰”的习俗。届时新娘座下将会安置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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