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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信把一切想得太美了。
裴于以守护小腹肌的节操为由, 禁止余信进入自己房间, 让余信住到客房。
余信哭着跑出去。
不能近距离观察小腹肌了,伐开心!
然而裴于太小瞧小余仔了。
我们聪明透顶又有点小坏的小余仔哪是那么好忽悠的。
在小余仔住进去的第二天, 夜黑风高,三更半夜。
余信偷偷摸摸地进入裴于房间, 蹑手蹑脚凑近裴于,裴于睡得正香, 呼吸均匀,压根没发现他的到来。
余信坏笑着掏出手机, 点开音乐,顿时手机里放出响亮的雷鸣声。
裴于皱皱眉头,将醒未醒。
余信轻轻推了推裴于, 用害怕的语气道:“小鸡蛋, 打雷了好可怕。”
“嗯……”裴于翻了个身, 挥挥手,继续睡。
余信见不凑效, 放大了音量,笑嘻嘻地凑到裴于耳边,模拟雷鸣声喊道:“轰隆、轰隆!啊呀, 小鸡蛋,打雷了,我一个人睡好怕啊!”
裴于被吵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 看了眼外面的天, 听到雷声也没多想,以为真是外面打雷下暴雨了,嘟囔了一声“啰嗦,那你就睡这里吧”,然后卷起被子让出一半床位,继续睡了。
~\\(≧▽≦)/~作战大成功!
余信兴奋地把被子和枕头丢上.床,抱着小鸡蛋,摸摸摸,摸到八块腹肌了,好棒!他摸到梦寐以求的小腹肌了,好高兴!
第二天,裴于暴走了。
地面那么干,这叫半夜打雷下雨,你逗我?!说好的害怕打雷下雨呢,这抱着他睡得满嘴哈喇子是怎么回事!
“余!信!”
后来,余信被裴于拎出去教训了一大顿,捂着耳朵可怜兮兮地承认自己的恶作剧,然后委屈地吸吸鼻子说:“一个人睡好孤单啊。”
裴于叹了口气,他没经历过生离死别,不能感同身受害怕孤单的恐惧,或许他没资格怪余信,该多点理解。
他最终还是同意余信与自己同床,但要是余信再流口水就把余信踢出去,余信为了美好的未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不流口水,流迷之液体!
裴于一脚把余信踹出房门,余信哇哇大叫,哭着求抱抱才获得裴于的恩准。
就这样,两个人从此进入了同床共枕的新发展阶段,请为机智的小余仔鼓掌点赞,啪啪啪。
你问小余仔这么主动是要干嘛,难道是迫不及待要扑倒男神了?错,大错特错,像他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会想那种不和谐的事情呢,他当然是为了正事才接近裴于啊。
他已经入行大半年了,能力比同期模特出众,可是这远远不够。以前是运气好,接的单子风格都适合他,但好运不会次次到来,总有碰到不适合他的风格之时,到时候要怎么办?放弃,还是改变自己?
毋庸置疑,肯定是后者。他的世界里决不允许放弃,锲而不舍、坚强和努力就像纹身一样烙印在他骨子里,这是他的骄傲和尊严。
那么要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余信首先想到了蒋素桦,他利用被封杀无通告的空闲时间,去找蒋素桦私下授课,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学到更多东西。接着,他购买了大量书籍,观看海量视频,将超模的走秀、硬照反反复复地看,琢磨他们对服装风格的掌控力。最后,他需要一个观察和模仿对象,那就是裴于了。
于是他找借口搬到了裴于家,近距离观察裴于每一举每一动,看他在平时生活中怎么提高和锻炼自己。对,所谓的房租到期只是他找的借口,他根本不是租房住,而是住在父母留下来的房子里,为了能接近裴于,只好善意地撒了个小谎。
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实际上裴于后来一查就知道了,不过裴于没赶走他,对于亲人不在身边的他们来说,两个合得来的人住在一起,也是一种消除寂寞的陪伴。
他们生活在一起,没有因为生活习惯不同而发生矛盾,相反他们的生活习惯反而意外地相似,就连话题也是,好像说不尽似的,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到一起。
裴于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余信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指点和帮助。余信进步神速,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掌握在镜头前根据服装风格改变气质的能力,这一次凡地的试镜,就是他进步的最好证明。
说回现在,凡地试镜结束后,余信还没回到家就接到了费尤的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难听的骂声顿时刺耳地冲入耳中。
“余信,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你侮辱汪洋是怎么回事!”
“喂喂喂,咦,信号不好啊,听到吗听到吗?喂喂喂,听不到啊,挂啦。”余信啪地一下挂了电话,然后迅速把费尤拉黑,等到了家才慢悠悠地把费尤从小黑屋里解放出来,回拨给费尤,“啊刚才在高速路上信号不好,听不到,怎么了?”
这时候费尤一通火气都因长久的等待散得差不多了,口气倒没刚才那么冲了:“你去高速路上干什么!”
“我去接朋友啊,他刚下飞机,诶,等一下啊,”余信暗搓搓地打开电视,假装环境很吵,“有什么事吗?这里好吵啊。”
“靠!”费尤不耐烦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没心情等你!”
“噢,”余信见戏弄费尤差不多了,关了电视,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你好意思问我?”费尤怒气冲冲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
“我做了什么啊?”
“装傻!你收买摄影师恶意抹黑汪洋,还当众辱骂汪洋!”
余信眼皮一跳,这些他压根没做过好咩,汪洋的脑洞真是够可以的,能把无中生有的事情编得那么严重。
“我根本没做过。”
“你还想否认,王导都亲自找我算账了。”费尤大声道,“你赶紧给我赶回来,给王导和汪洋道歉!”
“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余信皱紧眉头,怒火隐隐在眉间跳蹿,“你只凭王导一面之词就认定我做过,证据呢?”
“王导都亲自出马了,还要什么证据!”费尤大怒,“我已经跟品牌商说了,取消你的模特资格,你给我好好去道歉!”
“为什么!”一股怒火顿时烧到眉头,余信生气了,“我靠自己努力拿到的,你为什么取消!”
费尤义正言辞:“你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资格,也好意思说凭努力?这机会本来就是汪洋的,取消你的资格还给汪洋理所应当。”
余信口气强硬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侮辱汪洋,证据呢?你问过品牌商的工作人员了吗?”
“凭王导和汪洋的威信,他们不需要诬陷你!”
“凭我在圈内的地位,我也不需要误会他们!”余信声音骤然拔高,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却被人一句话抹杀,凭什么!汪洋没付出努力,只靠背后的势力便如此诬陷他,还害他丢了这份工作,他咽不下这口气!
“不管怎么说,事实就摆在面前,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你快过来道歉,以后大家都好做,不然得罪了王导,日后有你好看!”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道歉。”余信硬气道,“要说道歉,应该是恶意诬陷我的王导道歉!”
费尤气得大吼:“余信!”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挂了,我还要开车呢。”余信语气从所未有地冰冷,对于听信他人一面之词诬陷他的人,他没必要给别人好脸色看,“我再重复一遍,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信你可以去问品牌商的工作人员。”
“余信,你居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
“费先生,您听过一个词吗,倚老卖老,”余信呵呵冷笑,“自以为自己是老人就欺负人,费先生,我也是有脾气的哈,请您不要触犯我的底限,您要为了前途和人际关系讨好王传是您的事,请别将我拉下水,我和您只是交易关系,我不是您喝来唤去的手下,没必要看您脸色行事。就算您给我施压,我还是一句话,我没做过,不会道歉。我虽然好脾气,但我不是包子,如果你们无凭无据的诬陷,影响到我个人发展,我将行使诉讼权利维护个人利益。”
“妈的,余信,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圈内混不下去……”
电话突然被掐断了,费尤“靠”了一声,回拨过去,却怎么都打不通了,一看就是被拉黑了。
余信冷冷地丢开手机,真当他好脾气就好欺负?他经历过那么多,可算是明白了,包子只能被欺负,沉默不是金,而是毒,沉默并不会为你带来好名声,反而会成为他人得寸进尺的踏板,只有为自己发声为自己抗争,才能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世界生活下去。他就算不混圈了,也不会让这帮人的奸计得逞,想抹黑他,梦吧。当他从前被抹黑后积累的处理经验是假的么,善待他者必善待之,恶待他者必以牙还牙!
裴于到家的时候,余信跟费尤吵得正凶,他头一次见到余信发那么大火,声音大得都要把屋顶掀翻了。裴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余信打电话,不问也不阻止,等到余信一脸怒容地挂了电话走出房间时,裴于才说话。
“吃饭了吗?”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
听到裴于的关怀,余信的火气瞬间消了一半,哼哼唧唧:“气饱了!”
“好啊,我买回来的炸鸡正好没处丢,我丢垃圾桶好了……”
“我还可以吃零食哒!”余信迅速扑上去,抱住裴于亮出来的大鸡腿啃、啃、啃。
好吃好吃,小鸡蛋最好了。
裴于嫌弃地丢给余信一张纸巾:“擦嘴吧你,满嘴的油。”
“吃饱再擦啊,”余信愉悦地啃鸡腿,咬得特别带劲,“今天的费尤肉特别好吃。”
裴于眼皮子一抽,费尤肉,什么鬼?
余信用手抹了抹嘴巴,屁颠屁颠地跑去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剥开吸管的塑料包装。
“我剥你的皮。”
抽.出吸管。
“抽你的筋。”
将吸管对准管口插.进去。
“戳烂你的小O花。”
用力一吸牛奶。
“吸你的血。”
牛奶吸光,盒子被吸到蜷缩变形了。
“喝光你的骨髓。”
用力把牛奶盒掷入垃圾桶,再踩上一脚。
“把你丢去喂汪!”余信快乐地擦干净嘴巴,“好棒,气消了,洗澡澡去。”
全程围观的裴于:⊙A⊙我家里特么养了什么怪物!
余信洗完澡出来,裴于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你……气消了?”
“消啦,”余信用毛巾擦擦湿哒哒的头发,“干嘛啊?”
“没什么。”裴于扶着眼睛,他会说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把余信丢出去么,看不出来这家伙平时挺和善的,原来心里这么阴暗,养这么一个家伙在家里真的好么!
“你气消得还挺快的么,”裴于戒备地坐到离余信有点距离的位置,“要是我,肯定找人揍他一顿。”
“喏,我不像你这么缺德,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不?”
你暗搓搓地吃人家更缺德好么!
裴于给余信丢了一个白眼:“说吧,今天干什么了,费尤又招惹你了?”
“不啊,那不叫招惹,”余信突然收起笑容,“那叫侮.辱。”于是他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裴于,“我很生气,气得特别想揍他们一顿。”
裴于听完也怒了,这些人牛掰了啊,竟敢欺负他家的小余仔,找死:“那废话什么,尽管去揍,我来善后。”
“不揍,打他们疼我的手,”余信又笑了,“我才不要因为这些畜.生而影响到自己。”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是不是缺根筋?”裴于把余信的脸搓圆揉扁,愤愤地道,“要是缺筋就赶紧补上,省得越来越二。”
“不啊,心理医生说我要做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忌动怒忌胡思乱想。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裴于指尖一顿,恍然想起余信曾有轻微抑郁症,后来才慢慢治好的。他心口一疼,遇到这种事,其实余信也很愤怒,也需要发泄吧,只是身体和心理原因,余信才不得不调整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这种变相地压抑情感,又何尝不是一种苦痛?余信掩饰得太好太好,他总是在傻笑,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因此大家看到他的笑容,都忘了他内心的脆弱和敏.感,也忘了这张笑脸背后,其实是一刀刀刻骨的血痕。
裴于的指尖落到余信头上,轻轻抚摸,声音柔软得一塌糊涂:“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帮助,但我还是要说,凡事有我在,有我需要帮忙的你就说。”
余信心里暖暖的,揉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开心地笑:“有啊,借我钱。”
余信借钱干什么?当然是干大事啊。
第二天,余信一早就拎着他的签约合同,闯入太纪的组织部,摞下一句狠话:“我要解约!”
组织部顿时炸了。余信可是公司目前最有发展前途的模特,突然要解约,这是要搞大事啊。
“怎么了,突然要解约?”
“别啊,是公司福利不好吗?我们可以跟上面打报告,申请提高待遇的。”
“你是公司最有前途的模特,别说走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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