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走到哪里去?我才刚来。”
“滚,”李护法的声音有点打颤,“快滚!”
宫天雪这次终于听清楚,听明白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崩溃的李护法,好像冰山的假面彻底从中间裂开,露出了里面鲜活的血肉,然而却并不像宫天雪期待中的那样荡漾,而是有点气得哆嗦。
“你先冷静,冷静一下。”宫天雪心里发虚了,他不知道那一点惹到了李护法,但李护法的表情确实吓到他了,这种情况下,别说双修,他都起不来,今天的事情只能作罢,“我走,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着,宫天雪将被子给李护法掖好,匆匆忙忙离开卧房,完全没有往日的鼻孔朝天,反而有种夹着尾巴跑掉的狼狈之感。
宫天雪抑郁了半日,连莫姑小丫头夸他的匾额写得好都不能令他提起一点兴致,思前想后,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徘徊来去,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
自从李护法睡在了他床上,宫天雪就搬了个软榻在外间睡,这会儿也该回房了。
宫天雪悒悒不乐,走了一阵,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卧房门前。
门里灯亮着。
李护法坐在桌前,手边放着一本书,但他看不进去。
宫天雪蔫兮兮地走进来,偷看了一眼李护法。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宫天雪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小时候和李护法的相处模式中,一个调皮捣蛋,一个不苟言笑,调皮捣蛋的永远惧怕着不苟言笑的权威。
但现在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孩子了,他长大了,他是教主,是辰天教最大的权威,李护法明明已经臣服在他身下,不管他命令什么,李护法都会去照做,既然如此,他还怕个什么。
想到自己竟然还像小时候一样,有点畏惧李护法,宫天雪就对自己很恼火。
“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双修。”宫天雪冷冷地说,“本教主好心为你疗伤,你不领情就罢了,还口出恶言,真以为本教主没脾气?”
李护法垂下眼睛,默然不语。
“现在想要也没有了,自己养着吧。”宫天雪解开外衣,团成一团,塞进柜子里。
李护法仍然闷不吭声,一副听训的模样。
宫天雪瞥了他一眼,暗想,自己果然是浪费了口舌,明明强硬施为的时候,李护法是不会反抗的,偏偏要搞什么气氛……要搞气氛就吃不到嘴里,搞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干什么,最有效的还是拿教主身份压人。
宫天雪正盘算着把药膳也停了,叫李护法反省反省,就听见李护法说:“为什么要用令男子怀孕的禁术?左浪……是因为这个死的?”
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长时间来为了传宗接代累积下来的火气可不少!
宫天雪转到李护法身后,一手扶着椅子背,俯下身去,在他耳边说:“因为不舍得李护法亲自受累受痛啊。”
眼看着李护法皱起眉头,宫天雪感觉心里一阵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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