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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放在一起厮混了这么长时间,夏治总算明白一个道理, 惹毛了他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没什么事是到了床上解决不了的, 一次不行, 那就再来一次。
夏治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累的打了个呵欠,连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林放却清醒得很, 侧着身躺在一旁,挑起他一绺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又抓起自己的头发同他的放在一处, 二人发色相近,竟也分不出彼此。
林放穿好衣裳下榻, 叫了福秀进来。福秀压低声音道:“皇上近日为青禾公子的事忧心,未有一夜合上眼, 还是世子爷有法子。”
林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只将案上的画拿过来, 叮嘱道:“拿到画院去,叫画师装裱起来,往后便放在这雍庆宫内。”
福秀接过那幅画, 眼睛登时瞪圆了, 偷偷看了眼皇上, 嘀咕道:“世子爷,此画并未画出您的风采,不若叫画师重新……”话刚说到半截,陡然瞥见林放不善的神色,立刻闭上嘴巴,踮着脚尖退了出去。
殿外光线充足,画中人的眉眼便更加清晰,福秀皱着眉,叹了口气,心有不忍道:“苦了世子爷了,皇上将他画成这副模样,他也只能生受着,唉,为人臣子,着实不易。”
夏治醒来时,殿内一片昏暗,唯有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棱打了进来,空气中的灰尘在光影下胡乱飞舞,他半眯着眼睛,瞅着这一幕出神,半晌才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抬头四顾,林放已经走了,殿内静悄悄的。
福秀悄悄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卷轴,夏治侧着身喊了句:“过来,怀里什么东西?”
福秀连忙将装裱好的画展开,殷勤地凑到夏治跟前去,笑道:“世子爷让奴才将此画装裱好以后,便挂在殿内,不知皇上以为哪处最佳?”
夏治本来还迷迷糊糊,看到画上的人,立刻笑的肩膀发颤,忙不迭地拍着大腿,指着殿内光线最好的一处位置:“就挂那里。”
福秀心里发苦,这么有碍观瞻的画要是挂上了,叫来来往往的大臣看见了,多寒碜。可是见皇上满脸得意,又不敢劝阻,只得叫了两个小太监过来,匆匆将画挂好。
林放的画像两边空空荡荡的,夏治瞅了眼一旁的画轴,立刻指挥道:“还有这几幅,全都拆开,一边挂上两幅。”
福秀又赶紧将皇后所画的画像挂好,这下倒是满满当当的,齐活了。
夏治仰着脖子,望着墙上的画像,越看越喜欢,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踩着地面便跑到画像前,双手背在身后,沾沾自喜起来。林放的画功着实差劲,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被他画的辣眼睛,跟他自己的画像一对比,瞬间被吊打。两相衬托之下,夏治的虚荣心“biu”的一下窜得老高,谦虚而又虚伪地问道:“福秀,你来说说,这几幅画如何?”
福秀的神经立刻绷紧了,悄悄打量着皇上的神色,又看了看那几幅画,心中为难——中间那幅可是皇上的亲笔画,画中人又是他家主子的心头好,若是说出一个不好的地方,岂非要触怒龙颜?
良心受着煎熬,福秀牙一咬,脚一跺,崇拜地望着中间那幅画,眼中冒出几颗星星:“皇上画功着实了得,奴才瞧着,仿佛是林世子走入画中一般,当真是难得的佳品。”
夏治僵硬地盯着林放扭曲的脸,咬牙道:“比之旁边的画像如何?”
福秀沉醉地眯起眼睛:“皇上的功力自然比皇后娘娘深厚。”
夏治:“……”
良久,未见皇上夸赞自己,福秀心中忐忑,悄悄抬眼看了眼他家主子,就见他面上满是高深莫测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一时间颇为疑惑。
听着福秀睁眼说出来的瞎话,夏治顿时明白过来,先前他当着林放的面说出那番漏洞百出的话时,想必林放跟他此时的心情一样,只想将面前的人狠狠削一顿。
夏治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掌搭在福秀的肩膀上拍了拍,后者立马受宠若惊,心中窃喜。
夏治:“福秀啊福秀,朕今日与你说句心里话。”
福秀:“奴才听着。”
夏治:“近日你该去拜拜菩萨烧烧香,给那庙里添点香火钱,就当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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