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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蕾茫然地爬起来,四周漆黑寂静,她有点木然。
忽然,傍晚那惊悚的一幕映入她的脑海,她忽地抚上脖子,……
没有伤口!果然是在做梦?她松了口气。
但这是哪?为什么这里这么黑?她分辨出这潮湿,发霉的气味,好像是……木头的气息。
咔,嚓!
咔,嚓!
……有人在劈柴吗?
夕蕾坐起身,“请问有人吗?”
她这才摸到手心和胳膊都湿漉漉的,她闻了闻,皱眉,这什么味?
一束明光渗入门缝,勾勒出大门渐渐开敞的形状,浓郁腥咸的气味飘了进来,和她手心的气味一模一样。
戴着兜帽的灰衣男人站在门口,他手中的斧头朝下,坠-落一滴一滴的液体……
夕蕾的瞳孔慢慢紧缩,又骤然涨大--
是他!
一幕幕的绝望入侵脑海,梦魇无声无寂延伸开来。
夕蕾闭上了眼,这是梦!这是梦……
她不听念叨,猛地睁开眼!
却看到带着黑口罩的男人已近在咫尺,对她挥起了斧头--
一声凄叫回荡在空气中……夕蕾睁大了眼,看到头顶圆圆的吸顶灯,淡淡的消毒水味沁入心脾,替换掉梦魇里潮木的气息……
窗外的天,阴沉灰白,申江市已经彻底进入湿冷的冬季。
脸颊和左颈的疼痛提醒她,昨天傍晚那个经历是真实发生的。
但是,为什么会梦见当初被绑架的那间柴房?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这个梦了……
霍北辰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夕蕾身边,看到她茫然无措的眸子转向自己。
“做噩梦了?”
一-夜不言,霍北辰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他倒了杯水,插-入一根吸管放在她的嘴边。
夕蕾没张嘴,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一向笔挺的衬衫微皱,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渣,额前浓密的黑发有些凌乱,桃眸却依旧深邃,清明。
此时此刻,比起劫后余生,她更震惊霍北辰居然也在医院,而且还伺候她?!
霍北辰索性把吸管塞到她干裂的唇内,“慢点喝,别扯到伤口。”
夕蕾机械化地吮吸,吞咽,颈间一阵痛楚,她停顿一下,没有松口。
“午睡时候注意点,不要把手放在肚子上睡觉,容易做噩梦。隔壁还有人,不要吵到别人。”
霍北辰低沉的嗓音从头上沉沉压下来,如同在嫌弃她“睡觉打鼾吵到邻居了”一般的平常口气……
夕蕾松开吸管,有没有搞错,她是劫后余生啊!虎口脱险啊!
劫后余生……夕蕾突然想起来一个人,于是连忙问道:“那个瘦瘦的店主怎么样了?多亏了他出手救我,他刚开始跑走时我真的很绝望,没想到他最后仍出手救我,还帮我报警……”
夕蕾询问那个人的状况,霍北辰却并不回应,只是淡淡开口陈述她的伤势。
“脸部的伤势无碍,脖颈的伤口未及动脉,九厘米,已缝合,帮你找了国外的皮肤专家修复,留疤的可能性不大。”
霍北辰冷静的语调,让夕蕾有些难以接受,但不可否认,他这样冷冰冰地说出实情,倒比瞒着掖着更让她安心一些……
还帮她找了专家,不愧是行动派的男人,想到还有留疤的可能性,她又有些难过。
正待此时,病房外三个警察叩门三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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