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骑手已经被冲散,不再有任何的阵型,四散逃去,根本没有任何的组织。
获胜的士兵们回味着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觉得不过如此,随后跟着号角声快速地朝着战场边缘前进,驱逐那些溃散的敌军骑手。
与此同时,他们的身后响起了进军的鼓声,整个夏军的左翼千人在姬柏的指挥下朝前进军,火炮继续射击扰乱对方的阵型。
整齐的踏步声似乎宣布了决战的开始,黑衣卫们下了马,留下几个人看守马匹,举着盾密集地列阵。
没有了骑兵的威胁,姬柏可以放心地将黑衣卫放在左翼的边缘,而远处的羽林卫已经开始重新整队,继续朝着粟岳联军的右翼后方运动。
…………
战场的另一端,粟岳等人正经历着这一仗最大的震撼。
他们听说过夏军中有一种名为火炮的东西,也看到了火炮在羽箭根本够不到的地方就把己方的军阵撕开,三五个人被铁丸砸中的血腥场面引发了己方步兵的不稳。
可这都是可以忍受的,至少大军没有完全割裂,旁边还有士兵补上那些空缺,再用剑捅死几个退后逃跑的步兵总可以稳住。
然而那一场骑兵的对冲却让整个粟岳军中震惊不已,丧失了骑兵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右翼需要更长更宽更多人,以防止那些羽林卫从右翼突击抓住机会。
之前的对冲更是震撼人心,两方的人明明一样多,明明都有马镫,明明都学了六七年骑马,可是那种如同波浪如同墙壁一样的冲击造成的心里震撼却完全不同。
瞬间交叉,然后己方的骑兵就溃散了,这种高速冲击起来的震撼不亚于战车,甚至有着比战车更可怕的机动性和二次冲击力。
三百人的骑兵,却可以造成一千步兵都无法做到的事。
这三百羽林卫控制了侧翼,也就意味着需要一千士兵堆在侧翼堤防这群随时可以冲入侧翼后方的骑兵。
加上持续不断地炮击,让原本侧翼就不是主力的粟岳联军已经有了动摇的趋势,原本平直的战线在右翼出现了一个弧度,主管那里的人做了一个正确的举动,让士兵继续加强右翼,向中军方向靠拢,不再敢贸然前进。
等到对面的鼓声响起的时候,粟岳看着极远处飘荡的黑衣卫军旗,握紧了双拳。
“那就是黑衣卫和羽林卫?”
“嗯,黑衣卫你是知道的,最早一批跟随姬夏征战的士兵,有姬柏这样的人物。羽林卫则是夏国的骑兵,一部分是父亲征战死去后的孤儿,另一部分则是原本的黑衣卫,还有一部分是从阳关征召的骑手。”
粟岳慨然道:“战力之强,实所未见,不亚于战车冲阵。这就是姬夏赖以获胜的精锐了。”
“如今大炮在左翼,羽林、黑衣两卫也在左翼,这倒是看清楚了。”
他笑了笑,问了一嘴身边的儿子,粟汤回忆着在学堂学到的东西,说道:“应该是这样的,姬夏是想靠着羽林、黑衣两卫,外加那些大炮,先把咱们的右翼冲垮。他的中军此时未动,右翼又布置的靠后,一旦咱们冲他们的右翼,夏军可以转向死守,拖延咱们冲击的时间。”
粟岳点点头,身旁的盟友们也都认同这个看法。
在他们看来,夏国人打仗很笨,从来都是在某个位置以多打少,然后再靠着别处死守,以多打少的地方慢慢卷过去。从没有全线冲击的豪迈,也没有全线获胜的气势,颇有些呆板和无趣。
粟岳指了指己方的战车和远处夏军的羽林卫和黑衣卫,说道:“打仗,还是要靠这些东西,拿着戈矛的步卒永远不可能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人。如今夏军的主力都集中在左翼,姬夏是觉得他训出的步兵能够挡住战车的冲击,这倒是要看看是咱们的右翼先崩,还是咱们的战车先冲破他们的步兵。”
众人问道:“那就安排战车冲击?”
“不急,夏国的步兵还是可以的,再者现在相距太远。万一姬夏只是诱骗我们呢?一旦咱们过早让战车冲击,姬夏现在完全可以左翼拒守,调集那些人支援战车冲击的方向。”
“战前你们是看到了,夏国的步兵走的很快,展开队形也比咱们快得多。再等等,等咱们的右边打起来。”
“传令,让咱们的左边缓慢进军,等我命令拖住夏军的右翼,让他无兵可调。将东夷的弓手都调到右翼,再调些人去右翼。”
“姬夏不是准备击破咱们的右翼吗?那就让那里打的激烈些,打到他们累了冲不进来,打到咱们的左翼和他们的右翼也打起来,让夏军全军都在交战难以维持调动、军令不畅的时候再冲击,一举击破夏军。”
“姬夏总打胜仗,以致如今竟是如此骄纵轻狂,不先守却先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万人而我们只有四五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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