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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翡丽说:“我的腰真的要断了。”
余飞讪讪地松了点手, 在他后背的衣服上擦了擦鼻涕眼泪。她身上穿着白翡丽的短羽绒服, 但两条腿还光溜溜地露在外面,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所以白翡丽骑得很快,这辆他从路边的废品处理厂捡来的破自行车,一路哗啦哗啦地响,像是随时要散架。
白翡丽对这个俱乐部很熟悉, 带她走了离冬宫更近的西门。西门外是一片工地, 西门被临时封锁了起来。白翡丽丢下车, 拉着余飞从西门翻了出去。余飞还穿着高跟鞋, 趴在门上几乎是被白翡丽抱下来的,和方才掀桌子的帅气简直天壤之别。
她已经很狼狈了,白翡丽把她抱到地上时还拿大拇指擦了一下她鼻子里冒出来的清鼻涕, 然后顺势抹在了她冻得乌青的脸上。
余飞:“啊——”
走出工地,外面就是废品处理厂,土路上停着一辆打着双闪的出租车。白翡丽打车到这里, 车就开不进去了。他给了司机三百块钱,让司机在这里等他。
路上,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甚至都没有挨在一起坐。仿佛刚才的自行车短暂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之后,出租车的空间和司机的存在, 又让两个人对彼此的关系清醒了几分。
大雪的夜晚,路面空旷。司机也想早点回家, 车开得很快。到了瞻园的小楼前, 白翡丽又给了司机一百块钱。
进了门, 春日一般烘暖,混杂着熟悉的书墨味道和崖柏香气。白翡丽掩上门,把寒风冷雪都挡在了外面。
距离余飞第一次踏进这座小楼,已经差不多整整两年了。
小楼中没有任何变化,就连花瓶中的花朵都依然鲜美。余飞低头脱鞋,看见地板熟悉如旧的精致木纹,眼眶不由得一热。
白翡丽脱了鞋,又蹲下来把鞋子搁在鞋架上放好。他一抬头,见余飞正低头看他。
他垂下眸光,微温的手心覆上了余飞依然冰凉的膝盖。
“知道要下雪还穿成这样,以后老了,老寒腿怎么办?”
余飞怔怔地盯着他,喉咙像被卡住了。
他弯着腰慢慢站直起来,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端详着她,说:“你已经不年轻了。”
是啊。他们二十三岁初相识,转瞬间快三年就要过去了,都二十六岁了,就仿佛那季节一样,一瞬间的变换,他们从小孩子长成了大人。
余飞的眼眶终于还是湿了,她别开眼睛,用手背挡着翕张的鼻翼,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不由自主地还是潸潸而下。
白翡丽用手指揩过她的泪水,低声问:“我去晚了吗?”
余飞摇头,却又垂下头哽咽着说:“我可能……要害了你爸爸。”
白翡丽问为什么,余飞抽噎着给他讲了一遍。
他竟浅浅地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满脸的眼泪抹散,看她的睫毛被泪水糊在一起,显得愈发的漆黑浓密。
“楼先生进京,我也跟着回来了,过来打探消息。楼先生找你之前,我就知道大局已定。听他俱乐部的人说他这时候约你,我怕他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就追了过来。”
他的指背轻轻地碰碰她的脸颊,低声哄道:“幸好你变聪明了,没有被他骗。”
余飞本来还好,听到这句,“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我以前不聪明吗?……”
白翡丽轻轻抱着她,拍她的背,贴着她的头发只是笑。
余飞哭了会,急急地扯掉固定发髻的发卡和簪子,把头发都打散下来,嘴里叨念:“我过去不傻,现在也不老,你……”
她蓦地抬头,才发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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