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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飞回到家,总觉得浑身不逮劲,恍恍惚惚的,一时间小芾蝶的话回响在脑海里,一时间白翡丽那“不用了,我没有”“你也没有”又如魔音灌耳,挥之不去。坐在午睡的母亲床边,帮她手抄一份《金刚经》,心中才算宁静了些。
正抄着经,恕机发过来一条微信语音,大意是他今晚飞抵Y市,准备参加下周Y市召开的“中国佛教与‘一带一路’”学术研讨会,这个周末打算在Y市玩耍,让她给他规划好这两天的日程。
余飞狂吐槽:你为什么要来Y市啊?啊啊啊?
恕机:因为我想你了啊,余飞妹妹
余飞:可是我一点都不想你啊,素鸡哥哥
恕机:我不管我不管!
余飞:……
余飞:这个鬼学术研讨会为什么要在Y市开啊!
恕机很快扔一条回复过来,残忍地鄙视她:“一带一路”的一路是“海上丝绸之路”,你们Y市是发源地之一,你到底有没有政治觉悟?
余飞:你这么有政治觉悟你是要做方丈吗!
恕机不理她了。余飞叹了口气,把经书手卷和笔墨小心地收起来,起身下楼做饭。
谢涤康之前说了要和阿光一起过来吃晚饭。上次的血燕母亲已经吃了,他们问过,母亲说很好,他们便要再带一些上好的官燕过来。
其实余飞知道阿光来的意思,但她没办法拒绝。
医院给母亲下达死刑判决书之后,余飞问过言佩珊,还有什么特别想完成的事情,她都尽全力帮她完成。
母亲想了下,说她就只剩下两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是想天天吃燕窝,就像那些阔太太、贵小姐一样。
第二个愿望,是想听余飞登台为她唱一次《香夭》。
缮灯艇是包吃包住包行程的体制,一场演出能拿两百块,一个月到顶十来场,也就两三千。所以余飞唱戏这么些年,也没攒下什么钱来,回Y市给母亲看病买药,没几天就花了个精光。
言佩珊想吃燕窝,余飞也能体会这种心理。日子所剩无几了,她吃燕窝,不是为了滋补,更不是为了养生,要得的就是那种做有钱女人的精致和挑剔。所以余飞给她买的都是完完整整的、上等的盏燕,有什么血燕之类的极品,她也想方设法弄来让言佩珊尝一尝。这样下来,花费自然不菲。
在余飞回Y市之前,母亲瞒着病情,医药费都是姨母言佩玲一力负担。现在她手头紧迫,无论如何不要意思再去找姨母借钱。
余飞本想去银行借一笔个人贷款,但谁曾想世道这么难呢,她没有工作,和母亲两人也没有任何收入来源,银行的客户经理开始还对她笑脸相迎,很快那笑意就渐渐淡去,两三句话把她打发走了。余飞的脑子还算清醒,没去借高利贷,见手机微信上有个微粒贷,三万多信用额度且不用信用审核,只是日利息有万分之五。她咬咬牙,还是都借了来。之前给谢涤康买血燕的钱,就是她刚取出来的,整整齐齐,红红彤彤,连号码都连着。
买血燕阿光出了不少力,这次他又帮她搞到了上好的南洋官燕,却只肯收她国产货的钱。余飞虽不知具体价格,却明白承了人家的人情。阿光想来她家吃顿她做的饭,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余飞在厨房里杀鸡,拧着鸡脖子放血的时候望着橱柜里琳琅满目的粤酒,想着等会那几样菜,配怎样的酒才好。言佩珊、言佩玲两姐妹都是嗜酒之人,尤其嗜好地方酒,家中总是不缺酒喝。
看到酒,余飞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晚在“筏”,她心情糟透,不管不顾地点了许多酒,存心想放纵一番。所以那晚她到底点了多少钱的酒?最后谁帮她付的钱?她只记得谢涤康还给她的那一扎崭新的钱,后来还好好的在她旗袍的暗袋里搁着。
余飞想来想去,不是关九就是白翡丽,更大可能是白翡丽,毕竟是和她睡了一夜的。听恕机说,酒吧里男人想要泡女人,酒钱一般都是男人来付。虽然这事儿她始终觉得是她把白翡丽给泡了,但白翡丽付钱,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这一位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几杯酒也不过是雁过拔根毛,且当是劫富济贫。
这时门铃叮咚作响,余飞跑到窗子边上瞅了瞅,是谢涤康和阿光提着几个礼盒已经到了,谢涤康光膀子抱了一大束花,阿光破天荒穿了一身西装,头顶仍是锃亮的,这两人站一起,画风着实清奇。余飞朝他们嚷嚷:“等一下!”
她匆匆忙忙洗了手,出了厨房,见言佩珊已经穿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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