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痴情专一之人,但对皇后的感情倒也是头一份了,这后宫无人真正能及。“
“真正“两个字有些微妙,让月凌波顿时想起宫里那位据说最得盛宠的贵妃,一些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忽然就豁然开朗了。
其实盛宠是皇宫最靠不住的东西,因为很多时候那些妃子都不知道,皇帝宠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也更不知道这虚假的“宠爱”什么时候就没了。
“所以你是说,皇上是为了给皇后面子才一直隐忍不发?”见左君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月凌波忍不住感慨出声。
“可我觉得,太师一家会变成这样,和皇上的纵容也有一定关系……”
“嘘——”左君白忽然伸手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示意月凌波不要再说下去,后者这才回过神自己是在讨论朝堂之事,确实不太妥当,于是很机智地说起了完全无关的另一件事。
“对了,管文轩带他舅舅的遗体回老家了,宁姐姐也跟去了。”
宁竹临走前还特意跑来打招呼,月凌波当时就忍不住质问她为什么,得到的回答如此简单直接却又让她无话可说。
“管公子聘请我当他的护卫,说我能一个顶三个,还要发我三人份的钱呢!”
别说三人了,三十人份的他都愿意出!
虽然很想直接戳穿管文轩的不怀好意,但她确实也是看好这两人的,唯一的遗憾也许就是没法跟去看个究竟。
再看一眼丞相家的院子,花依然很好看,树还是那么绿,左家的公子还是那么貌美如花,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管兄虽算不得什么大君子,却也不会做小人之事,不必担心。”看她忽然怏怏的,以为她因为管文轩拐跑了宁竹而不高兴了,左君白轻声道,“我让厨房做了些点心,你要尝尝吗?”
月凌波的脸色动了下,却没有说话,于是左君白再接再厉地开口:“恩,还有瓜子。”
“好。”
——果然还是瓜子的魅力大一些。
左君白暗自朝英才丢了个眼色,英才轻笑着离开了,做公子的这才在月凌波跟前站定,声音越发低沉温柔了些,像是怕惊扰了正在陷入沉思的人。
“月姑娘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样被困在这里确实不像你。”她像是还没回过神一般喃喃开口,抬起头,明亮的眼眸清晰地映出他瞬间呆滞的模样,她忽然笑了起来,“我还是喜欢站在屋顶上笑得一脸欠揍的你。”
……谁来告诉这位姑娘,“欠揍”这词不是这么用的?此处难道不应该说貌美如花……不对,不是应该说光风霁月,俊美无俦之类的词吗?
不过,她说起屋顶,左君白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月凌波愣了一下,随即就感觉自己久违地腾空而起。
“你要做什么?你现在不能出府啊。”
“谁说要出去了?”左君白一脸得意地挑眉,“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你会大吃一惊。”
月凌波觉得这人多半在吹牛,不过看他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倒也没去泼冷水,心底隐约竟然也有了一丝小期待。
两道身影就这么要飞出左君白住着的院子,这时英才恰好端着点心和瓜子过来了,看到这一幕,他非常灵敏地抓起瓜子托盘朝他们的方向丢了过去,这边的左君白也很干脆利落地接过。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白衣公子一脸平常。
“很厉害,你俩可以杂技出道了。”如果不是双脚还没落地特别不踏实,月凌波几乎都要给这二人鼓掌了。
“到了。”对她这充满调侃的称赞不以为意,左君白带着她来到侧院,在自己最爱待着的那颗树上才终于放下她,顺手把手中瓜子也递给她。
“来这里做什么?”月凌波抱着那托盘靠在一个粗壮的树干上,注意到左君白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身后,她也跟着转过头,然后看到了……非常熟悉的风景。
姑姑家的墙头,她曾经在那下面挖过狗洞也曾经在那跟前种过花草,最重要的事……她也曾经爬过那个墙头。
原来站在这里竟然可以将那边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七夕那天晚上这人看到她提起韩修杰时竟然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难道……“你看到了?”
她蓦地转头瞪着他,某人双手枕在脑后靠着一个横卧的树干,懒洋洋转头瞅着她,唇角的笑意怎么看都有点不怀好意。
“没有,我眼神不好使,可没看到谁家姑娘半夜爬墙头。”
信你有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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