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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辞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去,她眼睛尖,看见胡非手里拽着的竹签,心里觉得两个人算是相熟的,一把就抢了过来,然后高声质问道,“葵四?他能领葵四我们就没有?吴管事你太欺负人了吧!”
胡非不明所以,“明辞?”
又听身后吴管事道,“他是浮丘长老的高徒!有本事你也拿峰主的牌子来领!你们回春峰不是又开了十几亩灵田吗?非得到我们牧野峰来种?”
明辞身边的姑娘哼了一声,“狗眼看人低。”
胡非听见了,正欲解释,却被明辞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她把竹签直直塞回胡非手里,转身走了。
“什么人啊。”明净皱眉嘟囔了一声,胡非却拽着竹签追了上去,“明辞,你怎么了啊?”
明辞可以算胡非唯二相识的人了,这姑娘娇俏活泼,胡非很喜欢她,不想让她生气或者误会。
他最终在角楼外第四条田埂上拉住了她,结果明辞一转身就哭了起来,“胡非师兄,他们太欺负人了!”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她之前机缘巧合,得了几枚高阶仙草的种子,回春峰的田地比牧野峰的差远了,根本种不出来,可这牧野峰的管事看不起她只是个外峰的下等弟子,死活不肯给。
胡非有心安慰她几句,然而笨嘴拙舌,他见明辞哭的凶,心里着急,却是越急话就越说不清。
这明辞却是个哭过就算的性子,她小声哭了一会儿,一抹泪眼看见胡非在面前抓耳挠腮脸皮通红的模样,“嗝儿”的一声后,她又笑了,然后又跟他道起不是来,“对不起啊师兄,刚才我也是气急了。”
胡非从小到大,都是鲜少跟女孩子接触的,此刻见明辞说哭就哭,又说笑就笑,几乎有些叹为观止。
“要不……”
他抓着脑袋想了想,把手里竹签递给了明辞,试探着问,“你拿这个去?”
明辞彻底擦干了眼泪,她反问道,“你给我了?你要怎么办?”
她接着又恍然大悟一样说道,“哎呀,都传疯了,我怎么忘记了!”
她抱拳对着胡非一拜,“弟子拜见清绝师祖。”
胡非被她臊的脸直发热,说不出话来,又听明辞疑道,“师祖领田做什么啊?”
“我……他……”胡非顿了顿,还是喊不出师父两个字,“浮丘长老让我来种无心花。”
明辞不像明净那般见怪不怪,她可以说是又惊又疑,只是不好细究,便又问道,“师祖知道要怎么种么?”
胡非却是正色道,“明辞,这个你还是拿着吧,我等下再回去领一块就是了……”
他很不好意思的一笑,“那个吴管事总不至于为难我……”
明辞也笑了笑,还是不肯要,她那是千年的高阶仙草,只要这一颗种下去,方圆百米之内的树木花草是别想再润到半分灵气。
而胡非的葵四明辞知道,不过才半亩,根本不够用。
这点不必向胡非说明,明辞只热情的向胡非提议道,要是他不懂怎么种的话,她可以教他。胡非虽然从小接触农活,但对于灵植一事,也没有多大的信心,见明辞愿意帮忙,心里是又感激又高兴。
和明辞同行的少女叫做明荥,见二人相谈甚欢,便先告辞了去。胡非就同明辞一边说话,一边朝“葵四”走去。
明辞告诉胡非,无心花是一种常见的灵草,药用凝血,同时也是炼制凝气丹的一味基础材料,六个月便能收一回。
只是种的时候要麻烦点儿,它的根长,却要往上拱,要是种得浅了,它的根拱出土外很容易被晒死。
葵四是靠着山脚的一处,田埂旁边还有清澈见底的小溪流过。胡非远远的一望,却看见明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儿了,他没想到胡非会带着明辞一起回来,脸上笑容一滞。
又听胡非高声解释道,“明净,明辞说要帮我种花呢。”
说完胡非还有点儿心虚,因为他刚才完全把明净给忘记了。
明净闻言,又恢复了笑容,“这样啊。”
他也不提其它,引着胡非往后边山洞里走,原来他见胡非追明辞去了,知道少不得要耽搁一会儿,便驾着玉简去薄溪峰,替胡非领了分例回来。
那山洞从外面看是一片漆黑,走进去一瞧,却是明亮而宽敞的,就仅仅靠着山壁搭了一张床,外加一张木桌,虽然简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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