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禾抬起头,就看到师容近在咫尺地脸,有些不自然,头往后仰了仰,“说什么?”
师容一笑,“都可以。”
陆知禾顿了下,道:“哥,你不要老这样。”
师容一顿,“怎么样?”
陆知禾撇撇嘴,将头扭向一边,“没什么。”
师容捏了捏他的腰,“快说。”
陆知禾一抖,哈哈笑出声,“别、别捏那,好痒。”
师容手放在他腰眼处,作势又要捏下去,“说不说?”
陆知禾手攥紧他的胳膊,“别,我说我说。”
师容没打算真捏下去,揉了揉刚才捏过的地方,“这么怕痒?”
陆知禾脸上还残留着笑意,“难道你不怕?”
师容笑笑,“不怕。”
陆知禾不信,伸手去挠他的腰,师容果然不为所动,他又去挠他的咯吱窝和颈窝,师容还是没太大反应,陆知禾不信邪,还想接着挠。
师容被他又蹭又摸的,闹得火起,捉住他的手,“真不怕,好了,别闹。”
陆知禾有些没劲地看着师容。
师容看着他一幅斗败公鸡的模样,有些好笑,偏头亲了亲他的脸,“这也不高兴?”
轻柔的吻落在脸上,一触即逝,好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
陆知禾愣了两秒,突然道:“我没受伤。”
师容过了下才反应过来陆知禾的意思,一笑,“嗯。”
陆知禾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没受伤。”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
师容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陆知禾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他抿了抿嘴角,道:“我也不是……”
师容等了一会儿,陆知禾没有再说话。
师容有些疑惑,“不是什么?”
陆知禾沉默着没有开口。
师容好像捕捉到了点什么。
陆知禾有些垂头丧气地想,某种程度上,他不就和白文烨一样吗。
师容从小就是在人精堆里长大的,将今天的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好像隐约明白了问题所在。
他轻轻捏了捏陆知禾的后颈,缓缓道:“嗯,你不是。”
陆知禾一愣,抬起头。
师容微微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笑笑,“这次不是安慰。”
陆知禾愣愣地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那是……什么?”
师容收敛了笑容,口吻变得认真,“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陆知禾愣住了,想了半天也没闹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容看他一脸懵逼的模样,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还吃烧烤吗?今天不吃,这个月就没机会了。”
“吃。”陆知禾怕师容反悔般,快速道。刚才被师容那么一打岔,心底莫名其妙的窒闷已经消散了很多,吃饭又变成了头等大事。
师容带着他去吃烧烤,这次严格看着他,没有让他吃撑。
回家的路上,陆知禾也懒得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要努力赚钱,让父母能安享晚年,让雅雅可以快乐无忧地长大,他没有精力分给其他事情。至于师容,现在给予过他的帮助,等他将来有能力了,会一一偿还。
十八九岁的少年,心里压根藏不了太多事情。
洗完澡,陆知禾复习了这几天的功课后,又拿出了剧本,接下来几天都有他的戏,他白天要上课没有时间,只能抓紧晚上的时间琢磨剧本,背背台词。
背着背着,眼皮子开始打架。
师容洗完澡出来,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明天早上不是还有课么。”
陆知禾揉了揉眼睛,“哥先睡吧,我再看会儿。”说着,他拿着剧本,打算去客厅看,免得吵到了师容睡觉。
师容也不拦他,拿了份报纸倚在床头看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去了客厅,人果然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走近后,还听到陆知禾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耳朵凑过去,听清了,梦里还在背着台词呢。
他小心把人打横抱起,回了卧室。
过了几天,师容果然把陆父陆母并陆知雅一起接过来了。
已经是一家人了,陆渐林并不没有拒绝,他和方芸也想儿子了。
陆知禾的初衷是想躲师容一阵子,虽然没有实现,不过见到爸妈和妹妹还是十分开心,顺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把前几天的小插曲完全抛在了脑后。
又过了几天,师容在饭桌上提起了带方芸去看中医的事。
陆渐林听到严老的名字,先是怀疑地确认了两遍,最后才震惊地开口,“真是那个严老?”
师容笑笑,“是。”
陆知禾早就从师容那里知道这件事,本来没当回事,但看陆渐林的反应,有些诧异,这严老是何方神圣?能让他爸这么吃惊。
虽然他们家早已不复当初了,但陆渐林从来都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
陆渐林得到师容的确认,语气有些激动,“小师,你……这真是,让我怎么感谢你。”
师容不在意地笑道:“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
虽然说是这么说,陆渐林却不会真的不客气,严老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用金山银山也请不来的。即便对于师容,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能办到的。他又欠了师容一份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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