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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胯.下之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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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彼时的灵剑宗青暮崖,那株万年松下——

    一名白衣少年执剑, 舞动起漫天松针, 斜阳照在他清俊的脸上, 剑风扬起他如墨的发丝, 远看竟有股谪仙的气质。

    他身旁不远处,一青年男子正在缓步踱来,边走边说道:“剑走轻灵, 势如随心, 看来你已经突破到不灭剑法的第二重了。”

    “傅伯伯。”楚清随意收了剑, 面色淡淡的转过身, 问候道:“您几时归的宗门?”

    对于功法精进这件事,他似乎并未起太大波澜,楚清三年苦习剑艺,又每日忍着剧痛蒸药浴, 他付出如此大的努力, 也只不过才突破到剑法第二重。

    而第二重是什么概念呢,就是说暮阳峰上随便拉下来一名弟子,楚清都未必是其对手。凭他这般武艺,又要如何去行走江湖,寻找他姑姑呢。

    傅雷霆将他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 闻言只是轻叹道:“我回宗已有数日, 昨日才刚从药庐出来, 今日登崖来寻你, 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楚清立马接道:“是姑姑有消息了吗?她在哪?”

    他一脸急切的抓住了傅雷霆的手, 完全忽略了对方话里的逻辑,从药庐里出来——喜事。

    傅雷霆沉眸凝望了他半晌。

    终是回道:“与你姑姑无关,是古草三仙冰极岺,仙轶草和火甲虫,我都已经找齐了,如今也已配制成药,从今往后,你便再不必受经脉所限,可以修习你楚家的君子剑了。”

    楚清的神色由欣喜转为愕然,又渐渐浮起一抹希望。

    他盯紧傅雷霆的眼睛,问道:“傅伯伯,那三样仙草从何而来?”

    这十年间,傅雷霆一直在四海云游为他寻找仙草,楚清原本也是被蒙在鼓里。

    直到三年前,千机阁有火甲虫的消息传出,傅雷霆便第一时间赶往,欲以重金买下,却不料——

    那只火甲虫竟因熬不住从瑶疆到中州的跋山涉水,运回千机阁总部后没几天就死了。

    傅雷霆大怒,在千机阁狠闹了一回,大骂对方养了一阁蠢材,都不懂照料,不懂一点医道就敢从瑶疆运回火甲虫。

    简直是暴殄天物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之后他便被划进了千机阁的黑名单,寻找仙草之事就再无进展。

    何至于如今……

    “咳。”傅雷霆轻咳了一声,挣开楚清拉着他衣袖的手,同时也撇过目光,转身背对着他。

    回道:“此事你莫要多问,只需记住,仙草得来不易,你要懂得珍惜,从今日起更加努力,更加认真的习剑。”

    才不算辜负了她…这一番辛苦。

    楚清静默了许久,方才回道:“是,楚清定不负您所望。”

    “嗯。”傅雷霆点点头,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吩咐道:“你先到药庐去等着我,今晚就准备试药。”

    楚清领命离去。

    矗立在崖顶的傅雷霆突然闭上了眼,心间浮上一抹复杂,他想起三年前,也在这株万年松下,苏浅与他的临别之言——

    “我走之后,楚清就拜托你了。”她极少有认真的时候,然当时她眼底写满郑重。

    他只是轻挑了下眉,想说楚清已经年长,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还需要照看…

    然苏浅却又叹道:“他自幼孤苦,凄寒无依,我能伴他长大至今,却无法再伴他一生,从今往后你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这句唯一的亲人,令傅雷霆有些怔住。

    苏浅又添一抹忧愁:“这孩子身负家仇血恨,这七年我也不确定他是否心结已解,但如今江湖纷乱,我若不还他武道,也一样无法安心。”

    “所以我才送他来青暮崖,远离尘嚣,若我能找齐古草三仙,便也能全其心愿。”

    “君子剑剑分三卷,一卷十年沉淀,二卷十年磨练,三卷十年突破。”

    “这暮阳峰,至少还能留住他二十年,到那时江湖想必已经安定,他一生便可喜乐安平。”

    二十年啊。

    苏浅你算的真远。

    “但你算漏了一件事。”傅雷霆提醒她道:“喜乐安平固然美好,可若你久而未归又音信全无,他定是会涉足江湖,不计代价的去寻你。”

    苏浅当时沉默了许久。

    方才叹道:“那便由他去罢。”

    寻的久了,他自会放弃。

    ……

    东海环岛,距离千刀岛已不足二十海里,而蚍蜉所造的云舟,此刻已经飞不起来了。

    因为——乌羽神鹰,累死了。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靠谱一回?啊?我的蚍蜉大人!”

    云舟没了“引擎”,只能落回水中,化作寻常船只,然后由苏浅和蚍蜉,一人一侧,一人一桨,手动划行。

    “我不靠谱?你竟然说我不靠谱?你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现在神鹰累死了,你还怪我咯?”

    其实说累死也并不准确,乌羽神鹰毕竟是塞外鸟兽,东海之地气候咸湿,它们哪能随意飞行。

    蚍蜉是当真大意了。

    “不划了!再这么划下去,本王也会累死的!”蚍蜉说着噌的一下,起身将桨一抛,竟然扔进了海里。

    小船陡然偏离了方向。

    苏浅连忙稳住,握着手里仅剩的那支船桨,她越划船头越偏。

    “罢了。”苏浅说着也收回桨,忍住想把蚍蜉一脚踢下船去的冲动,转身走回舱内,拎了两只包袱出来。丢给蚍蜉一只。

    她指着东北方向:“还剩二十海里了,你直接飞过去吧。”

    飞行是蚍蜉最基本的能力,就如同人类走路,那才是他的生活习性。

    区区二十海里,它半个时辰便可抵达,但苏浅却做不到,她最多只能驾驭轻功飞上个三五千米,然后就得停下来歇息。

    “我大概明日才能登岛,黄昏之时,你到乱葬岗来找我。”

    这会面地方怪怪的,但苏浅初降此界之地,就是在乱葬岗,那地方她熟。

    苏浅别扭的说完,便准备与他分道扬镳,不料此时——

    “瞧。”蚍蜉眉峰一挑,朝她身后指了指:“陆家的楼船。”

    他勾起唇说道:“看来也沉不住气了啊。”

    自三年前起,中州宝藏的秘密就开始在江湖上流传,这期间无数家族势力卷入,闹的天下血雨腥风,却唯独陆家置身事外。

    想来是宝图在手,胸有成竹,并不惧江湖上的捕风捉影。

    然如今,多方势力汇向宝藏之地,千刀岛的秘密又还能掩藏多久?

    陆家也开始慌了。

    苏浅蹙眉望向远方:“陆家天字辈,如今应该是陆坤掌权,但我估计,他们不会明着来,毕竟宝藏之事事关重大,陆家至少会分两派人马出来,这楼船上的领队之人,极有可能是陆晨风。”

    苏浅跟陆晨风是有过几面之缘,但细算起来却都是——仇怨。

    昔年楚清欲带母亲尸体离开陆家之时,曾被逼从他胯.下钻过。

    而后子仪峰上朝宗大会,苏浅也逼的陆晨风之母方凤兰,向她跪首叩拜。

    固然往事随风,但如今旧人相见,还真能笑脸相迎吗。

    陆家的船楼越来越近,苏浅提气,准备驭轻功遁走,然一转身却发现,蚍蜉竟然还没走。

    “你怎么还在这儿?”苏浅扫了一眼,催促道:“快点儿飞走吧,你功法奇特,运行时小心避人耳目,别被人看见了把你当妖怪。”

    “恐怕避不了了。”蚍蜉一耸肩,淡笑回道:“我师侄正在给我招手呢。”

    什么?苏浅猛地回头,又看向那座高高的船楼,但见船舷边上,一锦服少年正在朝他们挥手。

    边喊道:“师父~师叔~”

    陆致远激动到不行。

    方才在海中瞥见正在被鱼虾啃食的乌羽神鹰尸首时,他就心头一跳,那般塞外神兽,本该翱翔于大漠高空,又怎么尸落入海。

    除非——是他师叔所建的云舟。

    陆晨风听见动静,从他身后走了过来,也凝神看向海面,果见一艘小船正在海面上飘荡。

    船上似乎站立两人,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分明,他竟能一眼辨清对方身份,这等眼力,也意味着雄厚的内力。

    陆家嫡脉,如今天字辈的掌权者是陆坤,而陆晨风虽然在小辈中威望很高,但这个世界,武道为尊。

    他若不能剑压陆致远,那这二十年筹划,都将成为一场镜花水月。

    这种情景,他不允许发生。

    “前面可是暮雨剑苏前辈?”陆晨风运气呐喊道。

    船上其他弟子迅速围了过来,也都扒着船舷往前看——

    “暮雨剑?”

    “就是六公子的那位神秘师父……”

    “听说当初穆掌门为了她……”

    “呦呵~”蚍蜉把包袱往肩上一甩,朝苏浅乐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暮雨剑的名气还没在江湖上堕消啊~”

    这么多年?

    苏浅微微一怔,还真的是,已经十年了,她原以为会没人记得自己的,没想到这么多货……不好好习武!整天搜罗什么八卦!

    苏浅黑着脸扭回身,对蚍蜉说道:“陆家楼船已到此地,陆坤等人或许更早到达岛上,我担心藏宝之地……”

    她话未说完。

    远处便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海面开始震荡,似有一股吸力,在东北方向,搅起一个硕大的漩涡,开始向周围吞噬。

    蚍蜉面色骤变,惊唤道:“不好!千刀岛在下沉!有人触动系统了!”

    千刀岛,实际上是由千余座大大小小的海岛构成,其中最大的三座为主岛,居住着超七成以上的刀客。

    而宝藏之地,便在主岛之一,弯月岛上。

    漩涡迅速扩大,小船开始被海浪推行前进,不断东摇西晃,几欲颠覆。

    而在他们身后百米处的陆家楼船,其上传来一片惊慌。

    “快!调转船头!往回开!快啊!”

    “大家不要乱!各就各位!”

    “全速后退!”

    楼船到底是比寻常船只牢固些,尽管漩涡的扩增速度越来越大,但在如此大的吸力下,楼船也还是在艰难后退着。

    “等等!”陆致远一把拉住陆晨风的胳膊,急道:“先救我师父他们上来!”

    陆晨风轻蹙了下剑眉,挣开他手说道:“六弟,我们自身都已经难保了,还谈什么救人,先护下自己人再说吧。”

    他说罢便转身,对众人吩咐道:“全速回航!”

    “陆晨风!”陆致远大喝。

    对方半转回头,淡淡道:“人手不足,你也来帮忙。”

    “那是我师父!”陆致远指着海浪中起起伏伏的小船急吼道:“你当真要见死不救吗?!”

    船上其他弟子面面相觑。

    陆晨风终于转回身,神色不变道:“我方才已经放声询问过,但对方并没有回应,再说苏前辈已经离开多年,你又如何确定…”

    他指着远处飘摇起浮的小船,继续说道:“那船上之人便是她?”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人当真是她,不过百米远的距离,即便有惊涛骇浪,以苏前辈的势力,她会飞不过来吗?”

    船上众弟子恍然大悟,继续回航。

    陆致远双拳紧握,他不再言语,却突然转回身跃上船舷,自船楼高处往外飞出。

    底下气浪翻滚,他强稳住身影,并不确定能否顺利抵达小船,因为那船身在海浪的驱逐下,也不断的变换位移。

    他距小船越来越近,却始终不见人影,终于——

    “嘭”一浪掀来,小船在底下炸开。

    “师父!”陆致远气息陡乱,瞬间摔落回海中,紧接着便被海浪吞没。

    已随蚍蜉飞远的苏浅突然怔住,她转眸往回望了一眼:“我好像听见了陆致远唤我。”

    蚍蜉提拎着她极速飞行,闻言不耐的回道:“他不是一直在喊你吗?你前面装聋不理,这都飞出十几海里了你跟我说你听见了,你耳朵有毛病吧!”

    苏浅嘴角抽了抽。

    不过蚍蜉说的也对,都飞出这么远了,她可能是幻听了吧。

    “算了,正事要紧,先去看看弯月岛究竟到底怎么回事吧。”她理空心思,打起精神朝前方飞去。

    半晌后,蚍蜉带着她悬空稳住。

    “是这里没错。”他望着底下黑黢黢的漩涡黑洞,试图去感应那枚系统的气息,然而却半晌没有动静。

    “怎么样?”苏浅见他满脸凝重,不禁也提起了心,问道:“还在吗?”

    蚍蜉闭眼沉静了片刻,复又睁开双目,眼底赤色褪去,他摇头回道:“感应不到。”

    “陆家人取走了?”苏浅惊问道。

    蚍蜉又摇头道:“还不好说。”

    真言系统原身强悍无匹,即便这里的只是一枚复制品,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就能取走的。

    而且现在——

    蚍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继续在这儿等吗?”苏浅又在一旁问道,她看着底下猛烈旋绕的水,感觉有些头晕。

    蚍蜉似想了下说道:“下去。”

    紧接着他手一丢。

    “啊喂!你丫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啊——”苏浅便拖着长腔掉落进了黑洞里面。

    周围一片漆黑,感觉像没有尽头。

    她不知坠落了多久,耳朵已经发鸣,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蚍蜉也随她降落下来,待她昏去之时,才抬臂捞住,低叹一声道:“唉,这次算我对不住你,搞错了,海底那货竟然是真身,你就当睡了一觉吧,醒来便无事了。”

    他方说罢。

    空气里传来一阵“桀桀”的怪笑声。

    “千界异数,蚍蜉大人?”那扭曲的声音不似人声。

    “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认了个这么柔弱的人为主。”

    他话音方落,周遭便倏然亮起。

    一枚牙齿状的物件出现在蚍蜉面前,那物上牙打着下牙继续说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那你掉一个给我看看啊。”蚍蜉淡淡的顶回去。

    “哼。”那牙齿冷哼了一声。

    恐怖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想到吧,蚍蜉,当年你与陆致远联手灭我,现如今老夫却仍然康在。”

    “铁口铜牙,言定乾坤,你当我是说说而已的吗?信不信老夫叫你三更死,你就活不过三更多一刻,哈哈哈哈。”

    “别哈哈了。”蚍蜉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道:“你这声音真难听。”

    “你!”那牙齿猛地飞近蚍蜉面庞,差点咬到蚍蜉的鼻子,“你敢再说一遍?!”

    “咦~”蚍蜉扇了扇鼻子,撇过脸恶心道:“竟然还有口臭,你是藏在深海里多少年没刷过牙了?”

    “啊——老夫咬死你!”

    接着就见海底深处,蚍蜉怀抱着昏迷的苏浅,被一具牙齿追咬着不放,惊了周围一片鱼龟。

    “好了,停!”蚍蜉顺手捞起一只鱼,塞进了对方口中。

    “铁口兄,本王今日下海,可不是来陪你玩儿的,凭你如今的实力,绝非本王对手。”

    “当年与陆致远联手灭你,实属是迫不得已,谁让你主不知死活,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但系统何必为难系统,你主既然已死,本王也无意与你为敌,不如你我立下真言誓,保证在此界之中不起干戈,如何?”

    蚍蜉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鱼尾。

    牙齿也松开了鱼头。

    “老夫可以答应你,但这些江湖人士怎么说?他们惊扰了老夫的清修,老夫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岂不是今后谁都敢来打老夫的主意了。”

    看来这厮还不知晓——陆致远也在此界中。

    蚍蜉盘思了片刻后,说道:“这样,你继续留在深海清修,本王替你把外面的事情摆平,如何?”

    牙齿静默了半晌,才回道:“好,本王答应你,但有件事老夫必须提醒你。”

    “你说。”

    “出了此界,老夫与你仍是敌人!”

    “随你。”

    只要你能打得过我。

    这一年,千刀岛陷落海底,岛上数十万人丧命,无一活口。

    门派砥柱,家族精英,甚至包含一些绝世高手,统统葬没于此。

    江湖彻底陷入沉寂。

    万剑镇陆家。

    “不可能!”陆家主拍案而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也禁不住白了脸。

    陆坤死了,宝藏也没能拿回来。

    陆家主扫了一眼堂下的跪拜之人,只有陆晨风与几名精锐弟子舍弃楼船逃了回来。

    “远儿呢?”陆家主面色一凌,严声问向他们。

    陆晨风抬头,眼眸瞬间就红了:“回家主,六弟他……”

    众弟子纷纷红了眼,这些都是陆晨风的心腹,在回族之前他们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陆家主身影有些摇晃,却仍是逼问道:“他如何了?”

    陆家这些小辈中,人都以为是陆晨风剑法最高,但陆家主却心似明镜,他知陆致远才是家族未来的希望。

    然如今——

    “他究竟如何了?!”陆家主又问了一遍。

    陆晨风掩在衣袖下的双拳紧握,回道:“就在距千刀岛约二十海里外的环岛处,当漩涡袭来时,六弟执意要前行,孙儿不允,他便……”

    陆晨风微顿了下,痛心疾首道:“他便弃楼船跳海而去。”

    “咚”一声,陆家主倒地不起。

    又十年,这江湖巨变,昔日的五大宗门三大世家,皆已不同程度的没落,而另一些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反倒开始崛起。

    这一日,平寂了十年的江湖,又起轩然大波——

    陆家天下第一剑的门匾,被人挑下。

    “嘭。”门匾落地,又被人踩在脚下。

    彼年三十岁的陆晨风,已经继承家主之位,闻声他从院内奔驰而出,提剑指向来人:“何人放肆?!”

    陆家众弟子蜂拥而上,将脚踩门匾之人团团围住。

    楚清抬眸,淡扫了他一眼。

    陆晨风狭眸一眯:“原来是你。”

    “昔日胯.下之辱,今日讨债来了吗?可惜,你还不配。”

    他提剑而起,与楚清交上了手,两人所过之处刀光剑影,他们招式骤快,根本辩不清是谁在出手。

    终于,陆晨风如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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