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尽管宋自远事先已经听儿子说起过释小心在星城中学的种种传奇,但是此刻看到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时,还是觉得有些震惊。
尤其是这个释小心的眼神深邃高远,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安静淡泊的感觉。
不过作为一个阅历丰富、见多识广的老公安,他恰到好处地掩饰住心中的震惊,寒暄道:“我听小宇说起过释老师非常年轻,当时我还有些不以为然。没想到你比小宇形容的还要年轻!要不是小宇早就给我打了预防针,我恐怕都会怀疑释老师究竟是不是星城中学的老师。来,快到屋里坐……”
屋内两室一厅,陈设非常简陋,客厅正中央摆着一大桌准备好的饭菜。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山珍海鲜,但看的出来都是经过精心烹饪的。
“听小宇说这几天多亏了有释老师的帮助,才没有被人欺负!所以冒昧的请释老师回来吃一顿便饭,聊表谢意!”宋自远显得十分随意地道。
“其实不用太客气!”释小心坐下道,“我是学校的老师,保护学生是我的职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双方寒暄片刻之后,渐渐进入正题。
“释老师,我听小宇说你已经将码头的陈尚彪一伙人收服了,不知是真是假?”
释小心点头道:“不错!陈尚彪之前污蔑抹黑了宋局长,导致宋局长被纪委约谈……我教训了他一顿之后,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答应以后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希望宋局长能给他一个机会!”
宋自远讶异地看了释小心一眼,沉吟片刻道:“机会当然可以给!不过,我相信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的话,陈尚彪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污蔑抹黑我,所以我希望他能够主动坦白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怂恿……”
释小心开门见山地道:“是赵德胜指使的!”
“老赵?这……”宋自远震惊了,“自从我升任局长以来,老赵他一直都挺配合我的,怎么会……”
释小心笑道:“华夏的官场,有两个字自古以来就很有市场,一个是厚,一个是黑。”
宋自远沉默了,他当然明白释小心的意思,“厚”和“黑”的意思是“脸皮厚”、“心肠黑”,这两个字组成了“厚黑学”,是中国几千年来权谋术的体现。
但是,他始终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一直以来被他倚为左膀右臂的赵德胜会是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无耻小人。
“陈尚彪手中有证据吗?”
释小心道:“多半是有的!我也可以说服他交出来!不过我估计多半已经不需要他的证据了!”
宋自远又愣了一下:“释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的气色不太对劲,印堂有白点,鼻子两翼至山根有隐隐赤丝,乃是犯血光,有灾伤的征兆!在你刚刚从纪委离开之后的这个关键的时间段内,多半是赵德胜担心之前的事情败露,被你觉察,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
呃……
宋自远却是直接懵逼了:这什么情况?气色?面相?不是说他是武功高强的中学老师吗?怎么一秒钟变成神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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