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延误风险。
几人离开望京海底捞时是下午一点半,边下楼边用滴滴打了几辆车,最慢的一辆也不过等了五分钟就到了。
这一点令扎西多吉唏嘘不已,上车之后泪眼汪汪地感慨:“还是现代好啊,那边送过去的好东西再多,也比不了现代啊!”
司机师傅是一北京人,扭脸瞅瞅副驾上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的扎西多吉,当时就热情地笑了起来:“小伙儿刚学普通话吧?‘现代’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你得说‘现代化都市’。偏远地区经济是差点儿事儿。再说现在各地发展得也都不错,青海什么的我也去过,西宁瞧着都不比北京差了……”
blabla,北京师傅的话匣子一打开那就合不上。几道弯一转都聊到当年西藏农奴制的恶毒上了,几个人哭笑不得地听。
两点半到南站那会儿,师傅正吐槽到某大喇嘛的恶行,跟大喇嘛正面刚过的扎西多吉听得倍儿舒心。要不是那边情况紧急,后座的几个都怀疑他会让司机再开一百块钱的。
离得最近的一趟G35次列车是三点十分发车。难得有个双休日却又被迫返回加班的几人相互看看,沉默地全买了商务座,打算回去强行让部长报销。
价格比普通二等座高两倍不止的商务座,一截车厢总共也没多少座位。陈可边看座位号边往前走,待把背包放到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定睛一看旁边座位的人,顿时傻眼:“司司司……司副?!”
连带着后面还在各自找座位的司长组长们都差点把下巴砸地上。
正拿着小镜子悠哉补唇膏的副部长司妍抬头一看:“哎?这么巧啊?”然后她的目光前后一荡,疑惑,“哎?你们一起休假……?”
——完犊子。
司长组长们齐刷刷全休假确实不应该,而且还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估计是免不了被司副画脸了,就算是亓官部长准的假也不顶用。
估计连亓官部长也得一起被画。
大熙朝,皇宫。
谷樱樱和楚霏在去时空部前,先找到了毓秀宫管仓库的宦官,行了点贿,“买”了点她们原不该能弄到的东西——她们可不是去跟包围时空部的侍卫随便问个路,不拿点稀罕东西讨好人家,保准一个字儿都问不出来。宫里的这点弯弯绕绕,谁都清楚。
两刻之后,二人到了时空部前,左看右看,“相中”了一个看着面善的侍卫小哥,深呼吸一口,一起酝酿好笑容凑上去。
“这位大人~”楚霏拿捏着“我很谄媚”的心态,“我跟您打听点事,您看行不行?”
面善的侍卫小哥剑眉一立,顿时变得凶神恶煞。
谷樱樱心弦一提,心里大呼:不要拒绝不要拒绝不要拒绝!
那侍卫不知怎的,打量着二人,办差的烦乱心情好似突然被驱散了点儿,眉头便松下来:“说吧。”
这回换谷樱樱说话。她衔着笑往院子里睇了眼,作轻松状道:“这里头……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听说这是那些‘未来人’的地方,突然这么查起来,是触怒陛下了?”她边说边悄悄取出袖子里的小盒子塞过去,“我们随口一问,您随口一说。”
她塞过去的东西,俗称“软中华”,在一千多年后被誉为“国烟”。但谷樱樱所不知道的软中华的另一个属性是——它简直是行贿界的一个标杆儿!现在她拿来这么用特别应景!空气里一下弥漫起了肮脏交易的味道!
侍卫小哥的剑眉又一立,谷樱樱的心咯噔一沉:别发火别发火别发火……我们愉快地合作起来不好吗!!!
几微秒里,由亿万种物质、万千思绪组成的浩瀚宇宙中,好似突然有那么一缕思绪的力量出奇的大。有力地微微一牵,便在世上牵出了一环环连锁的波纹。
波纹的最后一圈,悄无声息地触在了谷樱樱眼前侍卫的脑海里。
那侍卫淡看着她塞过来的香烟,凝视了好几秒,终于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袖子里一推,目光漫不经心的挪开:“是开罪了太后。”
疾驰的高铁上,十几人的手机警报响了一阵又一阵,铃音好像要凑成一首交响乐。
楚明头倚着窗框,拇指点开最新的时空震动频率,目光一划,又随手关掉。
旁边同样正看频率图的方远桥念叨:“我擦,这妹子能量很大啊……”
早已将座位转成和他们面对面的司妍跟陈可原正各自小歇,听言,司妍挣了眼:“她过敏症状的具体反应到底是什么?”
“还不确定。”楚明摇一摇头,旁边铁轨上一列反向的列车呼啸而过,几秒就消失不见。他沉了沉,又说,“可能是能左右运气性的事情。”
司妍沉吟着点了点头:“之前五个案例有跟她症状重合的吗?”
“没有。”楚明道。
“我……”谷樱樱惶恐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明明只不过一尺距离,却也只能看到个轮廓发虚的影子。这虚影上好像又比她方才看皇帝时多了层雾,白花花地挡在眼前,令她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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