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和陌生人时盛偌会用亲和的表象来伪装自己,但她对亲近的人却不擅长撒谎,盛偌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不然为何无缘无故去二楼?
联想到赵潜离去前威胁她的那番话,怀付墨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她应该和盛偌一起去的,后悔也来不及补救,以后坚决不能让盛偌单独行动,以免给赵潜可乘之机。
盛偌回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膝盖那里沾上了些许灰尘,怀付墨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
“给我喝一口,有点渴。”盛偌指了指。
“不要喝太多,这是酒。”怀付墨把手中的高脚杯递给她,一只手自然地拂过盛偌的唇角,“你的嘴巴好红。不像是唇彩涂的。”
盛偌心里一惊,后背的肌肉都绷紧了:“可能是吃糕点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
糟糕,她为了擦去丁璇的痕迹可能用力过猛,把嘴唇擦红了。早知道就应该补个妆再下来。
怀付墨垂下眼睑盯着盛偌手中的杯子,语气淡淡的:“是吗,是什么样的‘糕点’,如果实在是难以下咽,你可以跟我详细地说说。”
盛偌猛然抬头看她,怀付墨为什么要特意加重糕点两个字?她知道了?
不,不可能这么快,怀付墨应该只是初步起疑而已……要不要告诉怀付墨?
盛偌偏过头,不与怀付墨对视:“点心是我随手拿的,不记得具体位置了。”
怀付墨什么都没说,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但盛偌就是能感觉到怀付墨的心情变差了。
很快安泰房地产开业庆典正式开始,赵潜以及其他来宾在台上讲了什么盛偌一个字也没记住,忐忑不安地熬完这场庆典,她们坐车回家。
一路上怀付墨都很沉默,这种现象自她们交往开始几乎不曾发生过,盛偌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怀付墨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因为她选择隐瞒而感到气愤进而沉默寡言。
盛偌备受煎熬,十几分钟的车程漫长到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如果她们继续冷战下去,怀付墨会跟她分手吗?
盛偌掏钥匙的手指忍不住发颤,盛霖去外面玩还没回来,客厅静悄悄的,夕阳的余晖照进来,将客厅劈成明暗的两半。
“其实糕点的事情是骗你的。”
盛偌背对着怀付墨,听到身后的人将手中的水杯放到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异常响亮,像是法官宣判时落下锤子的声音。
心跳陡然加快,盛偌盯着瓷砖上的某一点:“有个侍者说有一位穿白色礼服的女士找我,我以为是你所以去了,到了那里我才知道是丁璇,她趁我不注意吻了我,还被你母亲看到了。”
“她会不会误会我?被丁璇吻我觉得很恶心,我……”
盛偌说不下去了,嗓子里粘乎乎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突然就很委屈,被人强吻了,而且还给怀玉晴留下了水性杨花的印象,可是那一刻她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怀付墨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面朝自己,然后用力抱住。
她什么都没说,可是这个怀抱有多温暖盛偌能体会到。
盛偌的眼泪顿时流得更加汹涌。
怀付墨去吻她的唇,发了疯一般占据入侵,盛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有力气回应她。
怀付墨从里面退出来,吻去盛偌的泪珠,舔干盛偌的泪痕,动作缓慢,透着无尽的温柔缱倦。
等盛偌哭够了停下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
怀付墨还在抱着她:“我要让你充满我的气息。”让丁璇留下的气息永远消散。
情绪稳定后理智便回归大脑,盛偌有点不敢相信:“你不怀疑我出轨?”
她只是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怀付墨连句疑问都没有就信了。
“我相信你。”怀付墨稍微往后退开一点,盛偌看到怀付墨的眼眸深沉如水,里面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盛偌的眼眶有点热,能被怀付墨喜欢,是她几辈子积攒下来的福气。
怀付墨的声音低低的:“我只是怕你不愿意告诉我,怕我连令你依靠、令你信任的权利都没有。”
“不会的,”盛偌捧起怀付墨的脸,焦急地解释道,“我当然信任你,我不说只是因为怕失去你。”
怀付墨又来吻她:“怕失去你的是我才对。”
猜忌是感情产生裂缝的开端,有些事情从伴侣口听说和从别人口中听说完全是两码事。
盛偌被撩拨得渐渐也来了感觉,她搂住怀付墨的脖子,万分庆幸她在最后关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今天的小插曲不但没有破坏她们的感情,反而令她们的爱火烧得更加猛烈。
不知疲倦地纠缠,第二天起来醒来,盛偌照镜子,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布满了红点点,甚至连屁股蛋子上都有。
“……”
这下她不是草莓了,她成了一颗活体火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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