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郎。他原本就是和沈孟的爹亲有些故怨旧仇的,偏生沈孟娘亲还老是拿他做对比。
本来不是亲生的,又要注定分走沈家大半家业,他就不会对这个人欢喜到哪里去,再加上这么层缘故,他是极厌恶这个自个妻主和原配夫郎生的女儿的。
沈李氏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吩咐你去做就快点把事情做好,哪里来得这么多废话。”
当初他就想折腾沈孟了,都怪沈孟年纪小小便格外有主见,又是个冷情性子,他想做个捧杀的慈父实在太难。
再加上刚进来那会,他还没站稳,也看不枕边人的态度,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再后面,他亲生的孩子又出生了,一双儿女要照顾,要他想些恶毒的计谋实在也是太难。
他又是个好面子的,自己的名声就等于儿女的名声,为了孩子的前程和婚事,他也就勉勉强强做个表面过得去的后爹罢了。
物质上不短缺,关爱是别想有半点。换个特别渴望关爱的,指不定那性子就长歪了。等到后面,他的一双儿女长大了,沈孟也成家立业了,他就更管不着了。
现在可好了,沈香也嫁出去了,他没什么惦念不下去的了,最大的乐子就是替沈孟和梁珏找不痛快。他们两个越是不舒服了,他心里头就越痛快了。
沈孟回来的时候,发觉院子里气氛很不同寻常。不说别的,就说她书房里的那盏灯,平日里梁珏要是不亲自出门接她,那也会把灯点亮。
橘黄色的灯光在窗纸上映出灯火摇曳的剪影,在这种有些偏凉的秋日显得格外温暖。
但今天不仅是屋子黑着的,整个院子都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她嗅了嗅,似乎还有甜腻的脂粉香气。
虽然心下古怪,但这个家还是要回的。她放缓了脚步,等到走到门前,她还犹豫了一下。可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推开门的瞬间,她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男子便有些兴致缺缺地靠回原来的位置上:“真没劲,要是找错了人多好。”
尽管知道这样的概率很低,但想想要是真的弄错了,他该会多了多少可看的乐子。跪着的女子并不敢轻易地接下他的话茬。
在片刻后,男子又问她:“既然是这样的话,你说沈孟怎么会什么影响都没有?她又没有撞到过脑袋,也不曾听说过有忘却往事的迹象。”
跪着的女子犹豫地答:“兴许是为了不让梁正君伤心难过?男人一般不是很忌讳这些吗?”
男人冷哼一声:“你莫不是在与本宫说笑,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倒是说说你哪只眼睛瞧见她对夫郎情根深重的了。”
要说沈孟是为了不让夫郎伤心难过,打死他他都不信。这天底下的女人多是薄情寡幸。这婚事原本就是梁珏主动上门求来的,不是煞费苦心得到的东西,没有几个人会太珍惜,更何况,沈孟对梁珏可不像是有很深的男女之情。
那女子忙改口说:“主人说得极是,是奴愚钝,把事情想岔了。”
这底下的人一个个无趣得和鹌鹑一般,要么就是眼睛长在脑门子上,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么就是这样胆小怕事,跟木头桩子差不多。那男子摆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
反正时间还长得很,他并不着急。
在和梁珏探讨过往话题的沈孟莫名其妙地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揉了揉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又接过自家夫郎及时递过来的一杯暖茶。
除了温暖的茶水,梁珏还塞了个模样看起来有些怪异的汤婆子到她怀里:“你先用着吧,前几日便教你多穿些衣服了,你偏不听。”
妻夫两个的生活并不只是零零碎碎的琐事,沈孟每日有格外忙碌的公事需要完成,而且每日她都会带一些异闻录之类的书籍回来翻阅,经常挑灯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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