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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书社盗刻猖獗, 待小生肃清这股歪风,再来与姑娘们同文共赏!
三人略作商议,也匆匆离了这是非之地。
堪堪走了一夜,至天亮时分, 约莫朝东北行了二十余里, 已是腿软脚疲,但却不敢再入热闹的市镇打尖儿, 只得在沿途一处村中寻了户人家歇脚。
那户乡民是对中年夫妻, 甚是淳朴,见是两个读书人, 还有一个貌如女子般的年轻后生,哪敢怠慢, 殷勤送上茶水饮食, 又去割肉沽酒满满做了一桌子相待。
三人谢过, 边吃边作计议, 如今已不好再走水路,只能从旱道而行,恰巧见主人家有辆骡马大车可做脚力,便请他载着上京一趟,情愿以二十两银子相赠。
那对夫妻开始不愿,后来禁不住他们再三求恳, 又想二十两银子足够自家三两年的开销, 不由便动了心, 于是答应下来, 用过饭后,便即起程,继续北行。
沿途并未听到什么风声,三人不敢大意,仍旧不入宿城镇,专拣偏僻路径,夜间只在乡间民家借宿。
夏以真女扮男装之事在船上便已被揭破,可为了不多生事端,一路上还是假作男子装扮,周邦烨为免尴尬,也故意不说破,仍以“夏兄”相称,暗地里却忍不住问秦霄究竟如何与她重遇,又使了什么手段让她甘心跟着同行。
秦霄也不隐瞒,索性便据实而言,将自己二次离家,又恰遇她大婚的事说了一遍,但埠头遇险,那神蛟门少主遇害的事却略过不提,反而添油加醋,说只因自己一声呼唤,夏以真便逃婚跟了来,什么也不顾了。
周邦烨情知他是胡说,却也不好去问夏以真究竟实情如何,只好顺着话头几句,眼神中却全是艳羡之色。
秦霄呵呵大笑,暗觑夏以真,心中满是得意。
如此走得倒也快,才只十余日的工夫便到了近畿地界,遥遥地已可望见京城模样。
三人不再用车,便叫那乡民自行南返。
周邦烨之前曾说自己父亲有位至交好友为京中高官,此行正要去拜访,顺带请他提携,现下旧事重提,让秦霄和夏以真同去那边府上盘桓,也好有个照应。
夏以真先就推脱了,只说自己有要事在身,另有去处,不与他们同行。
秦霄心中自来有个傲性,不愿攀龙附凤,寄人篱下,于是也婉拒了。
见他两人像是说好了似的,周邦烨更觉得这两人已好得蜜里调油,虽然来时这一路瞧着并无甚亲密之举,其实片刻也分舍不开,只是碍着自己在旁,暗自忍耐而已,当下笑笑,也不再相强,拱手作别,互道珍重,相约在城中重会。
“人家都说有京里的大官提携,你为何不跟着去?”见他走远,夏以真终于忍不住问。
秦霄背手一笑:“古人云,自知者智,自胜者勇,自暴者贱,自强者成。正所谓心强则永,坚韧则昌,附人骥尾,就算上了天又能如何?终究不过是一介庸属罢了。”
夏以真听得半懂不懂,但也能猜出其中之意,半揶半笑道:“哟,瞧不出你这人还挺有志气的么。”
“那自然,在下心志岂止是区区的金榜题名,登堂入室?”他说着抬手指指自己胸腹:“这里面装的不光是锦绣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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