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在车内冲她摆了摆手,“后面有空一起吃个饭,你现在也是大忙人,难得有时间。”
看这话说的,在他们面前,她敢说忙?
金圣西笑着冲他摆了摆手:“尽胡说,哪一次你约我我没到?想吃饭就给我个电话,随叫随到。”
“行嘞!”尤之谨笑得迷人,示意她上车。等圣西坐到车上,他已经将车调好了方向,最后将手伸出车窗外向她摆了摆手。
金圣西笑,启动了引擎,可是却没有立即加油。对着前面那辆快要看不清的车发了下呆,才加了油门继续前行。
***
本来尤之谨的打算是先将尤之瑜接送回家,再带着孔文希去玩。被金圣西这么一闹,忽然就失了兴致。他改了主意,决定先送孔文希回住处。
有些话不好当着外人说的。
“哥,你对金圣西,到底怎么想的?”
尤之瑜偏过头,脸上一如继往的冷淡。
“就是你到底准备怎么安排金圣西?你真准备让她这样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尤之瑜抬了下眉,抿起唇忖度了一会儿,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些事不用你瞎操心”。
尤之谨一只手控着方向盘,略微有点不满。
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他们两个一直性格迥异,即使只相差两岁,尤之瑜仍然只是拿他当小孩子看。
“哥,我认真的。她是我朋友,也是小北的朋友,还是那个金忍冬的好姐妹。你知道祈世朗那个人了,爱妻如命。你跟她要是闹得难看,不止我跟小北,就连祈世朗都会难做。”
他知道真论起来,自己这位大哥和祈世朗的感情还要更深厚一点,所以尤之谨毫不犹豫的将祈世朗搬了出来。
尤之瑜微蹙起眉,然后舒展开,一点头:“我会考虑。”
语气温和,却还是有一丝敷衍的味道。尤之谨看了眼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到最后还是没再多言。
这种感情的事,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即使是兄弟或好朋友,其实也没办法真正插手。
***
回到家里已经是中午时分,金圣西肚中空空,又不会做饭,只能到小区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先对付着吃一顿。本来她家里有个做饭阿姨的,不过明天端午节,上了年纪的人对这种传统节日还挺看重,提前请假回家团聚了。另外她还有一个生活助理,偶尔也会给她做顿饭,不只是邱香父母过来看她,所以也请了假。
一时吃过饭,圣西上了楼,瘫在沙发上消了会儿食,又去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这才将自己抛到床上,美美地睡上了午觉。
迷迷糊糊中,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是呀,又那么有出息。”小舅妈说。
金圣西心中不痛快,强忍着打了个哈哈,那两个人立即去拉正在抢巧克力的两个孩子。
“快,叫姑姑啊。”
哟嗬,连“表”字都省了。
那两个孩子是圣西两个表哥的孩子,都是三四岁的模样,可是一点都不可爱,即使大人这样说了,还只顾着抢巧克力。
“啊哈哈,小地方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大舅妈脸上堆满了笑,“所以我常教训你大表哥,要跟你们两兄妹学。看看,多有出息。圣西啊,你跟忍冬关系好,能不能让她跟她老公说说,把你大表哥弄进华地去。大人没什么,主要是小孩子,还是要进城里才能多学到东西。”
“是啊,最啊,圣西,你小表哥你也知道的,实诚着呢,又能吃苦,你让忍冬把他弄地华地去,我们一家都感她的情。”小舅妈连声附合。
说完两人就紧紧地盯着她看,那眼神像长了钩子,恨不得将她紧紧地钩住一般。
金圣西都快听吐了。
这些个亲戚,当初没一个看得起他家的。就因为收养了忍冬,后面金传海生病想跟他们借点钱治病时,都被他们嘲笑回来了。
“连那个丫头都有钱养,你们还能缺钱吗?”
“不是我们不肯借啊,只是你知道我们这一大家子,好几张嘴,自己都养不好呢,哪里有闲钱。要不你们把金望舒那个丫头卖掉?那丫头长得俊,怎么着也能换一笔钱吧。”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自此之后将近十年他们都没有和这些所谓的亲戚来往过,一直到忍冬跟祈世朗在一起的消息传出来,这些人就像见了血的蚂蟥一样,一下子吸了过来,赶都赶不走。
一群人渣!
金圣西一向善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唯有在这帮人渣面前,一点好脸也不愿给。
“我怎么好意思?”她冷笑,“当年差点把忍冬卖了,现在哪有脸去求她办事。”
那两个人一脸尴尬的笑着。
金圣西连看都不肯再看她们,一扭腰转身回了卧室,将房门带得震天响。
说到底还是碍于是她母亲那边的亲戚,她才没有直接赶人走。谢丽芬年纪大了,格外看重亲情,以前那些事,也慢慢地劝自己看开了一些。
可是金圣西,还有金圣勇都看不开,对这些人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
谢丽芬其实也觉得自己女儿做的没错,只是碍于那一点骨肉亲情还是给那两个人赔了个不是。
“你看,这个圣西,被我们惯坏了。”
那两个人现在根本不敢得罪她,见她主动道歉,正好就坡下驴。
“哪里会,圣西从小就是这性子,我们还能不知道。我们这么大年纪的人,还能跟小孩子生气?”大舅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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