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连胸部也处于半掩半露的状态。
他不记得上辈子的傅白彗是否也穿过那样的衣裳,可她刚才眼神瞄过的地方,就似一马平川,就目前的她,离张开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即使给她穿了那样的衣裳,也穿不出那样的风情。
她瞎瞄个什么劲!
他不知她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又一想,说开了也行,至少往后难熬的不止他自己。
蔺觉趁着她愣神的功夫,终于不费力气地夺过了她手里的盆,坏脾气地往地上一扔,缓缓地走回了屋里。
傅白彗惊讶过后,一想自己当然不能承认,她还记得季路言教的抵赖大法,跟了上去,做出了一副被羞辱的神情:“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是一介女流了?” 蔺觉也是没想到,她还能干出抵赖的事情,又一想也是,她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上一世先是拒婚,后来答应了之后又悔婚,不也是抵赖,他眼一横道:“你是男是女,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敢问,大公子,如何得知?该不是,你看过我,洗澡?”
傅白彗作惊讶状,还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衣领,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蔺觉是真想把她的眼珠子给抠出来啊,却是不答不行,至少得替自己辩解一下,他可不是会偷看别人洗澡的那种人,于是瓮声瓮气地道:“不曾。”
“那你,偷看过,我入厕?”
“不曾。”
“那你,为何污蔑我,是女流?”
蔺觉想说“我跟你就说不清”,原以为是捉住了她的短处,却被她硬生生地说成了登徒子,而且她现在还是个结巴,她要是不结巴了,岂不是辩的他,没有一丝的招架能力。
蔺觉的心里不服气,冷着脸道:“你以为你抵赖就能抵得掉?你每日清晨起得那么早,可不就是为了避开众人的眼睛,独自去入厕!”
傅白彗倒吸了口气,仿佛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急得抓耳挠腮,道:“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要不,我脱了裤子,给你看,我们是不是,一样的!”
她使出了绝招,想当初,季路言这么教她的时候,她捡了块石头,就向他砸了过去。
他一跳,躲开了,还道:“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但凡是要脸的人,绝干不出让人脱裤子的事情。”
现如今,傅白彗忐忑的不行,手心里全是汗,心想着,蔺觉好歹要点脸吧!
啊,天神啊,赶快把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捉了去!
这哪里是女子啊!这简直是……
蔺觉还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惊,他的脸或许已经红了,只觉烧的要命。
她那儿还一副“对,就是敢脱”的绝对表情,可他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着实说不出“你倒是脱啊”,这样的言语。
蔺觉扶了扶额头,求饶道:“你就当我没说过这回子事情。只不过,我毕竟是个男儿,又比你大了两岁,你不能这么冒冒失失地给我洗衣。难道,你家中人没有教过你,男儿和女子长大了之后……是不同的?”
怎么个不同法,他没再往下说,看她还傻不愣登的样子,估计是还没有来月信。
傅白彗确实不知道,蔺觉口里的不同,不是指外形上的不同。
她就是想不通,蔺觉怎么就笃定了她是个女子,可是这个话题,不易再谈论下去。
她便道:“原来觉哥,不喜我给你,洗衣,那以后,便不喜。”就算他半月不换衣裳,衣裳烂到了身上,她也不再多事了。
说罢,施施然转身,从衣服盆里挑出了他的,扔到一边,端着自己的衣裳,出门去。
蔺觉看着散落在角落里的白色中衣,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心想,翻脸的时候叫大公子,脸翻回来了又叫觉哥,这翻脸的速度,快赶上山里的天气了,说晴就晴,说阴就阴,说下雨就噼里啪啦下个不停。
第二日,顺意的伤风没好,老天像是和蔺觉过不去,哗啦啦雨下个不停。
亵裤这个东西,他一共带来了四条,一条被顺意洗破了,一条大前天换了,一条昨天换了,还有一条穿在身上。
也就是说,他要是再敢遗一次,就没得穿了。
伴着雨声,蔺觉很仔细地回忆,上一辈子的这个年纪,精力有如此旺盛?
别是被傅白彗气出了什么毛病。
傅白彗正扬着头站在廊下看雨,她的心里很高兴,觉得这雨下的特别及时,最好下个十天半月,让那人没洗的衣裳全部发霉,穿在身上的也臭出八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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