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苏虞急了。
“我帮你去抢亲吧。”那人的语调好像突然高昂了起来,变得兴致勃勃的,“如果你不去,我就关你一辈子。”
抢亲?苏虞大惊,自那晚她独自离开以后,这些天的日子很是艰难,虽然不断劝自己要想开,但事实上她越想越是伤心而且愤懑难平:为了一个在威尼斯的商业计划,艾德就能这样对她,她再怎么说也跟他有那么多过去,他们都有夫妻名头了不是么。
这种事,当初好歹应该撕心裂肺地跟他吵一架的!
还有,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在为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话,苏虞觉得,自己应该像奴隶那时一样去努力阻止他,而不是被伤到就很听话缩头缩脑地一走了之了。
苏虞下了决定,她冷静下来,猜测这尾随的人大概是附近某个贵族安□□去的,而那贵族跟史密斯有过节,是存心不想让史密斯如意的。
这婚礼还真是暗潮汹涌啊。苏虞站起身来,挺直腰板:“放我出去,婚礼我可以去破坏!”
木板开了,明亮的阳光晃得苏虞睁不开眼,模糊的光晕中,上面那人笑得眉眼弯弯。
一刻钟后,苏虞跟他坐在了一张桌边,满脸淡定的老板关了店门,给他俩摆了两瓶朗姆酒,还很体贴地送上几条黑糊糊的咸鱼干。
那人仍带着面具,他把鱼干从面具下伸进嘴里,含混不清地道:“我们来谈谈你要怎么出场。”
“哦,都听您的。”苏虞答得痛快。她这会儿乐呵呵的,摆脱床下有人的阴森房间,摆脱尾随,还顺便有了个见到艾德说清楚她这两天想法的机会。
那人听得她回答眼睛亮了亮,他清了清嗓子,小鱼干也不吃了,坐正了义正辞严地道:“既然你这样尊重我的想法,那我可就说了……让你从结婚礼堂的大穹顶上飞下去,你觉得怎么样?”
“呃……”
“大吊灯呢?”
“呃……”
“莫非你想从彩带上飞?那太低了。”那人瞪圆眼睛。
苏虞无奈:“我觉得,我穿个结婚礼服从上面下去不太合适……”
“哦你想穿礼服啊,很好很好。从这儿拿一件就可以。”那人目光愉悦地环顾四周,“那从地里冒出来呢?”
“这也……”
“那好我知道了,你吊根绳子从门口飘进来吧!”
“这位先生,我的出场方式可以不像鬼吗?”
“不这样,那要怎么衣袂飘飘体现古典高雅的飘逸优美仙气腾腾,你们东方人讲究这个。”
“……”苏虞无言以对,看来,这还是位见多识广的先生。
总督府庭院里,艾德并不知之前门外发生的事,他正坐在一棵落光了叶子的冬青木下,手边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些橘子和梨,还有一壶加了糖的牛奶。
柏妮丝坐在桌子另一边,她动作优雅地捧起一小杯牛奶喝了一口:“巴尔迪,喝出什么不同了吗?”
“我知道糖的价格,有心了。”艾德露出得体的微笑,“不知我该怎么回报?”
“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何需回报?”柏妮丝微笑,“只要你多陪陪我就好。”
“好。”艾德笑得极愉快的样子,“等会儿安德鲁他们来了,你也在这里看吧。”
他话音刚落,柏妮丝就笑着看向庭院入口:“他们来了。”
艾德转头看去,安德鲁笑脸盈盈地走过来,他身后一队士兵押着山匪们,也跟着走到艾德面前。
安德鲁弯腰行了个礼:“日安,尊敬的巴尔迪大人,您唤我来有什么吩咐?”
“跟他们讲讲倒皮毛的利润和保险的好处。”艾德指了指山匪。
然后他起身,微笑着对柏妮丝道:“史密斯小姐,你先自己听一会儿,我去一趟盥洗室。”
柏妮丝点头。艾德便微笑着走出庭院,一进无人的走廊就变了脸色,他表情阴沉地走进盥洗室,那里只有一个低眉顺眼的男仆在洗便桶。
“听着。”艾德对着他背影森然道,“从现在开始,所有海盗劫掠,都只针对没买过我保险的商船。”
“是。”男仆低低应了一声。
“再去找些敢出海搏命的亡命徒,把库里金子全部贷光。”
“是。”
“还有苏虞那边,让他在证人来之前,千万不要动作。”艾德想了想,不放心地补充道。
“是。”男仆换了个便桶。
艾德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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