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点吃的,但罗岑宵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这几天他的存在大大的帮助到了她的工作,就冲这点她也觉得过意不去。
况且,心情是真的好。
黎今对于送上门的美食没有拒绝的道理,立即将车子调转了方向说道:“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餐厅。”
四十五分钟后,罗岑宵对着菜单几欲落泪。
是,是她说要请客的。
是,是她说地点随便他挑的。
是的,她自己也非常想试试巴黎最纯正的料理。
可是他怎么能挑这么贵的一家店?
米其林三星,店内装饰的如同海洋,精致的餐具泛着光,意大利式的水晶吊灯璀璨如同星光,从32楼的落地窗望出去,整个城区就在脚下,这是属于巴黎的夜。
烛光闪动,餐厅中央有漂亮的大提琴手演奏着悠扬的音乐,为在这里进餐的人们增添了一丝情趣。
但这低沉而悦耳的大提琴声在罗岑宵的耳朵里变成了魔音催耳,变成了哭泣的声音。
她再三暗示了男人其实他们可以趁着还没有点单离开这里,但对方岿然不动,甚至叫来了侍者,用纯熟的法语为自己要了一连串的食物,还“贴心”的也替她要了。
这一餐罗岑宵吃的极饱,当然,在这样高大上而昂贵的餐厅吃饭前,她先拍了照,然后传送到微博——
这几天她在法国工作,阎娜允许她本人可以PO一些与对方合作的小花絮出来,因此她可以自己发送微博了。
刚发送出去,就有很多人留言了——
“狗带夫妇又一起出来恶心人了,就应该把你们流放在岛上。”
“我擦,又是巴黎又是米其林,真不知道你这种人凭什么过上这么好的生活。”
“狗带夫妇都去狗带!”
罗岑宵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突然出现的“狗带夫妇”又是什么?
不过她来还来不及多看,手机就被对面的男人抽走了,“不是饿了么,吃饭。”
……
罗岑宵是腆着肚子出门的,这一顿饭她吃的很撑,虽然很美味但是很痛苦。
都怪黎今点了太多,吃法国菜都能吃撑,她欲哭无泪。
她喝了不少的酒,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些昏昏欲睡。
黎今将车窗摇下来,夜晚的风便随着街头艺人清亮的歌声一同飘进来。
罗岑宵微眯着眼睛,感觉自己脸颊泛热,但这滋味也不赖。
车子开得不快,大约二十几分钟才开到了皇后亭。
下车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酒意上头,脚步变得虚浮,她努力的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走的稳一些。
结果还是黎今扶住了她,她呵呵的笑起来:“谢谢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刷房卡的时候,她听见了男人略带无奈的声音:“不会喝还要喝这么多。”
于是当即反驳了起来:“可是红酒很贵啊,既然点了咱们就得把它喝完!咱们溪城人就这么耿直,你知道农民伯伯种地有多么辛苦吗……谁知盘……嗯……中餐,粒粒……粒粒皆辛苦!”
她摇头晃脑的念着诗,黎今哭笑不得的将她弄进了屋。
罗岑宵的酒力不差,这他知道,这么点红酒就放倒了她,想必是因为太高兴了。
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也是个很容易快乐的人。
可是在他的面前,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沉默而隐忍的。
将她放在床上,她还不安生,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好像还没喝完,咱们再喝一会儿啊。”
“我先洗澡。”他松了松领口,“你先休息下。”
“哦,洗澡啊,你去吧。”罗岑宵像是反应过来了,十分正常的应答道。
黎今也没当回事,径自就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响起,罗岑宵坐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刚才是阿今在跟她说话么……
她穿了拖鞋哒哒哒的走到浴室门口,敲门。
里面的人并未听见,再敲,仍未有反应。
罗岑宵不耐烦了,干脆握住了门把手,没有锁门,被她轻松的打开了。
阿今背对着她站在淋浴器下头,背部的线条显得流畅而有力,腰臀也显得格外迷人,双腿修长,肌肉结实,他微仰着头,水流从头顶滑到颈部再到腰、臀、腿,脚后跟,从容的如同一副画报。
罗岑宵咽了咽口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饶是黎今也吓了一跳,对方毛绒绒的睡衣贴在自己的背后,那感觉很怪异。
他立即关掉了开关,回过头,将她与自己扯开一段距离,“你做什么?”
语气有些严厉,她便抬起了头来,发丝因为他背部的水柱也沾湿了不少,贴在额头看上去傻乎乎的,她茫然的叫他:“阿今,我来给你搓背。”
说着,她四处寻找着可以为他擦背的东西,而男人浑身一震。
阿今,她叫他阿今。
那是五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对自己的称呼,带着少女独有的甜腻味道的一句“阿今”,开心时、生气时、撒娇时、还有在最□□的时候……
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见她这么唤自己了。
他还在怔忪之间,她随意便找到了一条毛巾,就要对着他的背部擦起来。
为他搓背,也是两人之间的保留曲目。
那时,他们总是一块洗澡,彼此为对方揉擦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交付给对方。
他比她大九岁,可每次看到她眼中对自己的无限依赖和崇拜就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的飘飘然了起来。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嗓音沙哑的道:“不用了。”
罗岑宵不明所以,仍笑笑的看着他:“怎么了啊?你不喜欢我给你擦背吗?”
她这样子又傻又二,淡妆早就被水蒸气给弄花了,一点也不漂亮,可他觉得心里颤的厉害,于是强自镇定了些,对她说:“今天已经擦过了,你忘了吗?”
她果然皱起眉来细细的想,“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他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拿浴巾围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一边哄着她从浴室里出去。
她衣服上被水浸湿,很容易感冒,黎今费了很大功夫才将她的睡衣脱掉,里头竟然就什么也都没了。
也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给自己迅速的换了睡衣还脱掉内衣的,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离开,她就缠了上来。
“阿今……”她的嘴唇贴在他的上,那是今晚酝酿已久红酒的芬芳,他竟然没办法推开她。
她的唇温软而柔嫩,就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花,在他的嘴上辗转流连,因为他本就有缝隙,因此轻而易举的探了进去,小舌懒懒的吸住他的,口中还发出“嗯嗯”的声音。
鼻息间是淡淡的葡萄酒香味,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令黎今头皮发麻,黎今将她抱紧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这也许是他们重逢以来最有感情的一个吻,唇齿相依,动作太深了,便有津液顺着唇瓣落下来,滴在她的胸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水印。
半圆在手里,就像是满月入怀,黎今贪婪的品尝,又不舍得让她疼。
他一声又一声的“阿今”让他醉倒在满天的星河中,这一刻,所有的爱恨都无关紧要了,只有彼此才是对方唯一的归宿。
沉.进她身子的那个瞬间,她难耐的叫出了声,又娇又软,比起疼痛更像是爱.娇,就如同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全情投入,化作了一滩水。
他的双眸如同浸了血,腰身动的更厉害,然后弯下身去找她的小嘴,大舌头卷着她的丁香小舌缠吻索.求,每一滴甘.露都被他夺走,每一滴因为快意而落下的泪都被舔舐干净。
他的味蕾是麻木的,已经整整五年没有尝到过任何味道。
但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吮到了咸涩的液体,那是记忆中难以忘记的她的泪。
罗岑宵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觉得那种很久没有的幸福感和充盈感溢满了她的全身,快乐的落泪,幸福的颤抖。
不知道几次,不知道用尽了多少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后的时候还是她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起来,他正在冲刺的阶段,汗混合着不知名的液.体打湿了大片的床单,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宵宵……宝贝。”他极轻的在她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
越来越狠,越来越shen,但手机还在发出恼人的震动声,似乎打了很多次。
黎今不耐烦,猿臂微展,就将她的手机随意的一抛,掉进了床下两人厚重的衣服中去,再没了声音。
“嗯……!”他全部交代了,喘着气覆在了她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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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诵承看着久未被接通的手机,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冰冷的女声提醒着——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难道是法国的信号特别差?
他摇了摇头,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出来。
今晚即将播出第三期的乘风破浪,他本想在手机上分享着跟她一起看的,但看来是不行了。
上一回两期播出后,微博上的人给他们俩取了一个绰号——狗带夫妇。
意思是这两人总是偷懒不干活,对团体也毫无作用,是节目中最惹人讨厌的一对,网友总是喜欢把厌恶的人放在一起,因此才有了这个称呼。
他听着起初想揍人,但仔细回味了下……居然也就不生气了。
就连经纪人苏喜说着要不要把这群叫着“狗带夫妇都狗带”的网友都封号的时候,他也摇了摇头,装作十分宽宏大量的说道:“算了,谣言止于智者。”引起了对方一阵夸张的颤抖。
他吮着瓶中的可乐,打开了电视,觉得有些孤独。
这时,有钱花从角落里扑向了他,舔了舔他的脸,顿时,怀中温暖了许多。
挺好的,还有有钱花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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