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莉莉丝”的兔女郎,况且,这里叫莉莉丝的女人多的是。
两场拳击赛一结束就意味着没梁鳕什么事情了,她今晚卖掉了五单啤酒,但她无法像另外兔女郎一样可以先拿走三分之一酬劳。
梁女士从酒馆预支走的钱恐怕她这个月赚的都还不了,有时候她一个晚上都卖不出去一单啤酒。
梁鳕酒量小,被强行灌了几杯后离开后台时她的脚就开始找不着地面,同事给了她一颗颗解酒药。
解酒药迟迟不见功效,她是善于表演的人,借助墙的支持离开时她和平日一般无异。
一些男人会找喝得醉醺醺的女人下手,负责早间清洁的工人在垃圾堆边找到不着片缕的女人是常有的事。
她得找一个公共场合醒一下酒,VIP出口处再适合不过,那是提供高级客人的歇脚点,他们会在那里等待泊车小弟把车开过来,那些人不会乱来,应该是不敢乱来,他们接受的教育是很好的紧箍咒。
挨着墙,一步一步往着出口处。
当那股重力往着他倾斜时,黎以伦本能伸出手,那一伸手,满怀软玉温香。
看清楚怀里的面孔时,黎以伦收起了把怀里的女人扶正的动作,女人的脸颊贴在他左边胸前。
梁鳕,再一次,黎以伦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今晚为什么会和麦至高出现在这里,也许源于那个念头……
嗯,就像麦至高所形容得那样,那颗小红痣模样可爱。
此时此刻,穿在她身上的颜色艳俗款式老土连的身裙包住她锁骨以下部分,连同那颗小红痣。
她一定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吧?这样的打扮很容易在男人们眼中留下:笨死了,以为穿成那样就可以勾引到男人,不不,我可不想在解开她衣服时嗅到那廉价的香水味。
在场男人的目光也印证了黎以伦的想法,此时没推开她的他在在场男人眼中俨然被理解为饥不择食。
真是狡猾的女人。
怀里的女人大有把他当成枕头的打算。
有或许,这样的行为是这女人使用的一个小手段,类似于“不是我不想而是那些人都不是我的菜。”
不过,被这样软软的女人身体贴着,再加上若干啤酒泡沫作祟,黎以伦心里并没有产生出什么反感情绪。
他的车紧随黑色轿车从地下车道驶出。
干咳几声,女人的脸这才从他怀里离开,站直,眼睛在找寻聚焦点,最后,目光定额在他脸上,咧嘴笑:“你好。”
车子开离停车场,想了想,再折回,停在一个较为隐蔽的所在,从这个方位可以看到那个叫做梁鳕的女孩。
透过车窗玻璃,黎以伦更愿意把安静靠在墙上的梁鳕称之为女孩,小小的孤零零的,看着像是被谁无意间落下。
一辆又一辆的车在她前面停下又开走,男人女人成双成对从她面前经过,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数十辆车过后,她离开了,走下台阶,沿着灯火所在,很快地变成在街道上花花绿绿的身影之一。
等黎以伦再想把她从那些女人堆中找出来时已经很困难了。
摇了摇头,今晚的他有些反常,但不可回避地是,当看清楚往他怀里倒的女人时,心里忽然闪过那么一股念头,类似于“说看看,多少钱可以让你爬上我的床”这样的念头。
但那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而已。
车饶了一个圈停在一家按摩院前,买了解酒药的麦至高顺便去隔壁的按摩院。
天使城距离克拉克也就三公里多一点的路程,这三公里路程海鲜自助餐厅就占据了一公里多。
这个国家第一便宜的是香蕉,第二便宜的就是海鲜了,那一公里长的海鲜自助餐厅人气不错,男人们在女人身上一阵挥汗如雨后,坐在路边喝一杯冰啤再来一客海鲜是不错的选择。
天使城和海鲜街就只隔着一道霓虹拱门,拱门左边是简陋的候车点,农用四轮车经过简单改装,再涂着五颜六色带有菲律宾特色的标语就成了载客工具。
四轮改装车载走了一车又一车的男人女人。
车子穿过拱形门时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车窗外男人和女人的打情骂俏声,从副驾驶座位传来的那声“梁鳕”让黎以伦踩下刹车。
顺着麦至高的指定位置,黎以伦再次看到混在花花绿绿女人堆里的梁鳕,这会儿,她看起来清醒了一些,站在那里看起来像那些女人,又不像那些女人。
站在等车点自然是在等车了,麦家最小的孩子很会照顾女人,五分钟后,梁鳕跟在麦至高身后上了车。
还不到两公里的路程限制了麦至高的发挥,但没关系,还可以送人家回家。
梁鳕和麦至高沿着老桥,从三三两两的香蕉下穿过,逐渐消失在野范围内,黎以伦打开车窗,拿了一根烟点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走完老桥就是哈德良区。
黎以伦曾经数次从这片区域经过,大片铁皮屋屋顶锈迹斑斑,没人管理的香蕉歪歪斜斜,河岸被垃圾堆满,成群结队的孩子在香蕉下玩耍,整片区域死气沉沉。
黎以伦想拿第二根烟时,一抹穿着浅色衬衫的修长身影从车前经过,隔着那道挡风玻璃,车外的人眼睛往车里看,车里的人目光往车外,不偏不倚。
在视线触到的那一刻,黎以伦有种想关掉车空调的下意识念头,来自于车外的那束目光结合哈德良区的死气沉沉森冷簇郁。
温礼安有一张漂亮到让人不印象深刻都不行的脸,从自己那傻妹妹打电话回澳门务必让管家把她所有漂亮衣服统统都带来就可见,这张脸杀伤力十足。
俨然,黎宝珠已经把那位天籁之音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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