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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的爆裂声不断, 盛开又坠落, 五彩斑斓地点亮夜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有的硫磺味,不太好闻,红绣用袖口掖在鼻下,很多味道她不喜欢,比方说还有香椿。
她试探地往下看,皇宫门口尽是百姓, 他们兴致颇高, 排着队等着摸丹凤门上的金钉,祈求来年有个好运道。
有石阶地方的护墙不高,仅到腰部, 喻潇将红绣往后拉:“小心些。”
红绣冲他笑:“我只是想看看。”
他俩小声地闲谈,红绣脸上一直带着沁出蜜般的笑意。只是这份温馨还没持续多久, 便见两个内监匆匆过来,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一卷画,对着令贵妃耳语一番, 令贵妃缓缓打开卷轴, 竟露出幸灾乐祸般的笑容。
朝遇安眉头微蹙, 那画卷有些眼熟。
令贵妃将画拿给皇帝看,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提高了声音:“宫人打扫粹梦斋时,在一个天球瓶里发现的,臣妾若是没记错的话,粹梦斋是景辰以前住的地方。”
朝遇安这才想起来——很久以前,那副被他随手丢在孔雀蓝粉彩天球瓶里红绣的画像,不禁眉头微蹙,隐隐地有些不悦。
喻潇十分诧异,他曾经画了两幅红绣的画像,其中那副肖像图不是已经被红绣打到水中了么,可此时令贵妃的神情这般嘲弄,难道当时的画被朝遇安掉包了?
还没等皇帝开口问询,他已经走过去拱手道:“这画是臣绘的,后来送给了表哥。”他有意提醒皇帝,“那日在玄武殿,皇舅舅也看到过其中一幅的罢?”
皇帝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令贵妃合上画,双眉轻挑道:“品仙真是多才多艺。”
“不敢当。”喻潇泰然自若道,“那时皇舅舅让臣去拾翠殿绘秀女图,刚好看见红绣,便信手画了两幅,若是臣‘也’没记错的话,这画中红绣鬓角上还戴了朵红色的海棠,另外一幅……”他回头看了看红绣,似是犹疑,考虑是不是要如实告知画已经不在了。
红绣却镇定自若地走上前来:“另外一幅在栖凤阁。”
喻潇双唇微启,顿了顿才道:“一幅送给表哥,一幅送给红绣,不算失礼。”
令贵妃原本以为是朝遇安私藏红绣的肖像,睹物思人呢,这么听喻潇一说,顿时没了底气,带了些嘲弄道:“自己的东西,品仙你可要保管好呐。”说话间欲将画递给喻潇,却是脚下一滑,手一松,画直接落在潮湿的地上,原本还想踩上一脚,到底是忍住了。
喻潇下意识地用手去捞,却是徒劳,整张画的正面平铺在地上,他稍作迟疑,才蹲下.身子去拾,翻过来时,画已经废了。
令贵妃微微叹息,嘴角微翘:“脚滑,品仙你不会怨则本宫罢?”
“不会。”喻潇轻轻回道,其实这样挺好的,若是画完好无损,让他再送给朝遇安一次,他可做不到。
红绣觉着惋惜,眼巴巴地看着喻潇:“可以修补好么?”
喻潇只笑:“我再重新画一幅罢。”
“终归不会是原来的那副。”朝遇安的声音透过冷风传过来,他的身影掩在宫人的宽大的油纸伞之下,入目的是他一脸的平静,而后又见他缓缓转身往角楼那走去,步伐不紧不慢,所踏之处显出一个浅浅的脚印,竟莫名生出一丝凄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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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雪渐密,皇帝与皇后先行去了蓬莱殿守岁,余下的众卿垂首恭送,而后各自拱手道别。
喻潇轻轻拂去红绣貂裘领端上落的雪沫子:“冷么?”
红绣摇了摇头:“方才吃了些酒,现在浑身都热乎着呢。”
喻潇看着她,满眼的宠溺:“晚上你是歇在栖凤阁还是回郡主府?”
红绣微微低头:“我随意。”
喻潇便道:“那我送你回府罢。”
红绣说:“好。”
天公不作美,要不然还可以去街上逛逛,倒也不着急,再过半个月还有上元节灯会。
车舆内,红绣靠在喻潇身边,说着年里的安排。矮案底下放着炭盆,他觉得有些热,便不动声色地松了松领口,却是无济于事。他稍稍睨了红绣一眼,那丰盈的双唇在说着什么,自己却半点没有听进去。
她点了唇脂么,看起来很是可口的样子,喻潇忍不住歪着头贴了过去。
红绣一愣,倒是没有躲避。
车舆里的亲吻,姿势不好掌控,喻潇索性半跪在她前面,一手撑着围栏,一手揽着她的肩,唇舌交缠间越吻越深,有些不能自已。肩膀上的手慢慢往下,往前,碰触到的地方是软的,可又不够柔软。衣裳穿得多,感受不到底下包裹着的曼妙,他又不敢太过孟浪,便忍着某些旖旎的心思,只安安静静地吻着她。
可身体某个地方是忍不住的,他觉得很是难堪。幸而衣裳穿的多,她察觉不到。
只是他越发觉得难以自控,身子仿若在油锅里煎熬着,终是粗喘着气抵着她的额头:“我有些难受。”
红绣呼吸不均,深深吸了口气后,轻声问他:“怎么了?”
喻潇喉头滚了滚,哑着嗓子道:“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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