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之笙是不知道她只是拓展业务,相弥也不说,她也不问,相弥愣了愣神:“我要好好解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争取融化冰冷的客户。”
“谁都一样么?仇人来给你刷差评你也这样么?”柏之笙不经意地低头看了看手机,“傅冬荣找我了。”
“不管是谁,我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争取和解,让别的人觉得我是很温和的人——”相弥不好对上后半句,只好这样答了,柏之笙目光流转,有一种很莫名的温柔:“这样啊,那很棒啊,要加油。”
“嗯。”相弥点头。
“我走了。”
“哦……”陡然间怏怏不乐起来,相弥的语气也低沉了下去,柏之笙目光动了动:“你很不开心啊……傅冬荣确实是很好的人……”
“啊,没有,我很开心,很开心的。”相弥手心汗湿了一大片,在裤缝旁擦了擦,柏之笙以为她喜欢傅冬荣了,可是她又不喜欢傅冬荣,也说不上自己怎么那么伤感,是不是因为被冷落的关系啊?可是人家正常的人际关系她在这里心情忐忑也不好,咧开嘴,连笑得很丑这事情都不知道,柏之笙深深瞧了她一眼:“我很喜欢傅冬荣的。”
因为这一句话相弥好像嘴巴里塞满了棉花,怎么吐都吐不出来,源源不断的都是把自己的话消音掉的棉花,干咳了半天,也说不上自己是多难过,可就是说不出话来,柏之笙对她示威了,一开始就拿她当情敌的,那句仇人是早有打算的么,柏之笙的长发拂过她指尖的时候,相弥发觉自己的脸颊潮湿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是觉得异常憋屈,是被误解了还是被敌视了还是被忽略了?或者说,她是觉得自己想和柏之笙做朋友,可是柏之笙不喜欢她,一直都戴着面具对待她,是这样的吗?因为这种事情难过也太逊了些。
“不管是谁我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争取和解。”相弥脑子里反反复复播放这句话,柏之笙给她刷差评的时候记得这句话吗?还是只是想要欺负她敌对她呢?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柏之笙还活着,还活着,跟她撕X也没关系啊,相弥想到,她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后真的和解啊!
可是什么都回不去了,傅冬荣死了,柏之笙也生死未卜。
齐文轩小心地递过一张纸巾来:“想哭可以放声哭的……”
“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相弥扯过纸巾来擦了擦泪,“我要走了,你这人看起来不像个男人不过有机会的话想和你交朋友,我没什么朋友的。”
齐文轩一时间好像也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觉,又扯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干干净净的手指,相弥接过来擦擦鼻涕,齐文轩说:“你们刚才说的我方便知道吗?”
“我跟我妈说我犯了很大的罪行,她一开始是要我回家,结果突然就压低了声音不让我回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相弥苦笑着,把齐文轩手里那包纸又抢了过来,扯了一张又一张就跟高考结束后撕自个儿课本儿似的毫不留情,擦着眼泪,一转眼,齐文轩大张嘴巴看起来就跟尖叫汽水儿上的图案似的。
“你怎么了?”
“如果是这样,那电话应该被窃听了,这边的地址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你妈妈应该是袒护你,现在也危险了,你如果要等到明天的话怕是等不到了,赶紧走吧!”齐文轩一下子焦急起来,“哎呀我就说不该让你打电话的他非要我照办——”
“谁?”相弥一下子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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