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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人来疯,当心吓着她。你不是单身主义吗?别告诉我你还是童子鸡?”以莫愁的开放性,不结婚他也不会亏待自己,就算在这个保守的年代,他也能找到你情我愿的人。
“单身和破身可没关系,小爷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还要再浪二十年呢。”
“等你想结婚的时候,已经没人愿意嫁给你了。”周煄吐槽道。
“笑话,我多受欢迎,在南洋排着队的姑娘等着我。”莫愁潇洒惯了,才不想找个人束缚住自己。
“恭郡王死了,这事你知道吧。在牢里被我刺激刺激自杀的,你要是想祭奠他……”
“去,我是在花娘的床上听到他上西天的消息的,转身又是一场大战,他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婆妈,我出生丧母,幼年丧父,天生天养,我可不是你这种把自己装套子里的人。”若说周煄从小长在恭王府,对恭郡王和徐王妃还有纠结的情感,莫愁对这辈子的生父生母就从来没纠结过——根本不当他们是父母。
在莫愁的概念里,不判他们个遗弃罪已经是自己可怜那些老古董了,他就不明白了,一向干脆的周煄怎么想不通这个简单的道理。哦,想通了,花了二十年,切,真给自己丢脸。
周煄这种把责任看的比什么都重,克己复礼的生活态度,和莫愁来去如风的浪子思维从来说不到一块儿,周煄上辈子就清楚,也不再多费唇舌,只道:“把你一身流氓气洗一洗啊,易云怀孕呢,当心被你吓着。”
“放心,保护妇女儿童是我应尽的职责。”莫愁敬军礼保证道。
“歇好了就走吧,你后面的人马什么时候赶上来。”周煄起身整理披风,懒得和他贫嘴。
“不用管,大部队快的话今晚,慢得话明天,我安排好护卫的,不用担心,我先去打前站,听说今晚有宴会,为我准备的吗?”
“欢迎参加西北建设的各界精英,你占了三百分之一。”周煄翻白眼道,大步走出凉亭跨上马背。
“嗨,欢迎我就欢迎我呗,害羞什么。”莫愁把手中干果往后一抛,从亭子栏杆上跳起,一个健步跳上马背,他的坐骑不安得动了动马蹄,莫愁扯了缰绳,笑问:“帅不帅?”
周煄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种臭显摆,马鞭轻挥,“驾——”骑马跑远。
两人你追我赶到了纯郡王府,周煄带他从东侧门进府。
“唉,为什么不走大门,自己家还要走小门,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就像林黛玉进贾府那样~”
周煄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瞅他:“人傻就要多读书,我就是瞧不起你呢,你进不进。”郡王府的中门能进出的只有品级比他高的,或者宣旨的天使,当然这种古典常识,周煄不准备和他讲。
跟在莫愁身边的护卫也是他的心腹,闻言轻笑,他们还从没见过这样放松的老大,看着两人斗嘴,并不说话。
有这样感慨的还有周煄的护卫,他们更惊悚好吗?在这片等级森严的土地上,周煄再怎么温和可亲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什么时候见他这么放得开过?
周煄让人把护卫安排下去休息,莫愁跟着摆手,示意自己这边不用留人。
藩王府仿照皇城而建,各处正殿正门不缺,周煄带着七怪八拐得入了后院正房,易云已经挥退众人,在厅中等着了。
易云只见丈夫带着一位气宇轩昂年轻男人走进来,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
莫愁上前作揖道:“见过嫂子!”
“请起,小叔坐吧。”易云有些不习惯,她曾经听说过莫愁的大名,那时候他还是让人仰望的豪商、业内精英,现在居然成了自己的小叔子,再想想他那离奇的身世,易云颇有些见到传说中人物的紧张感。
“别叫小叔啦,直接叫他的名字就成,这就是个人来疯,他的话你打对半听就行了。”
“刚见面你就来拆台,你可真是我亲哥。”莫愁苦着脸告状道,“嫂子,你看,我就是这么被压迫的,你回去好好教教他规矩,简直了!”
易云情不自禁笑了,她以为两兄弟不常见面肯定生疏,没想到两人比谁都亲密。
“我可不上当,你们两兄弟的事自己掰扯去。”易云笑道。
“我知道,嫂子肯定是嫌我没送礼了。”莫愁一面胡说八道,一面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从里面倒出一对龙凤缠枝的红翡手镯,还有一面雕刻麒麟的翡翠玉佩,递给易云。
翡翠红得艳丽如火,绿得澄澈如湖,闪着玉石特有的温润光彩。
“太贵重了~”易云刚想推辞,周煄就一个毛栗子敲在莫愁脑袋上:“带上脑子出门行不行,手镯是定情信物,还是龙凤双镯子,你是缺心眼儿吧。”
“你又想昧下我的见面礼啊!”莫愁哀叹道。
周煄接过手镯和玉佩,道:“玉佩留给你侄儿还行,手镯我就笑纳了。”
周煄从怀中掏出手帕,把镯子擦得发亮,对着阳光品鉴了一会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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