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很虚弱,外加上脸部她能感觉到有一块纱布紧紧的缠绕着,不知道是什么,她也没有镜子去看,说话的力气也没多少,更别提动作了,她也就没在意这事,心想只要不是毁容就好,她本身就不大好看了,要是再毁容,那可真就完了,骆晖肯定不要她这个丑八怪了。
另外,于森……
想到这里,苏薄的心脏剧烈抽搐起来,疼得她拧眉。
等她意识回复清楚,能开口说话的时候,苏薄终于问了来给她输液的小护士。
小护士对她脸上的绷带也不清楚,只是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呢,等医生开的时候,您问问吧。”
苏薄点了点头,真空插进血管里,苏薄怔了怔,然后沙哑着声音问:“那,那个……护士,你知不知道于森这个人?他和我一样在大火里,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吗?有没有事?”
小护士有些讳莫如深的表情看着她,顿了顿,然后动作快速的给她打好点滴过后,飞速离开,话都没讲一句,就把门关上了。
苏薄一头雾水,护士的举动令她心生怀疑,她突然就感觉的不安,护士在向她隐瞒什么。
骆晖晚上来的时候,带了一份乌鸡汤,他自己煲的,养身体最佳的滋补品。
他照例盛了一碗,然后把苏薄身子给扶好,又给她在背后细心加了几个松软的枕头,让她坐起来舒服一点。
他颇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喂她,嘴角沾上了油渍,他动作温柔的用纸巾给她擦去又笑着喂她喝。
这样的骆晖让苏薄极不习惯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特别的怜惜她?
一碗乌鸡汤见底,骆晖还想给她盛一碗,却被苏薄拒绝:“我不想喝了。”
她一方面确实是不想喝了,另一方面也在试探他,他如此的得寸进尺,拒绝他的好意,按照以往的性子他的脸色一定会瞬间垮了下,可能是她比较犯贱,苏薄决定那样的骆晖很正常,这几天的他……像是吃错药了,对她好的没话说,她真要跌进这温柔乡里了。
可骆晖只是顿了顿,把碗和勺子放在一旁,然后盖上盖子,温声说:“好,不喝就不喝,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再告诉我。”
“!!!”苏薄一副见到鬼了的样子,完了完了,是不是上次火灾,骆晖烧到脑子,瓦特了?!
骆晖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失笑:“你那是什么表情?”
苏薄颤着声说:“先生,上次意外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骆晖拧眉,捏了捏她的脸:“瞎说什么!”
苏薄撇了撇嘴,男人的心思她搞不懂啊搞不懂。
“对了!”她突然想到个重要的事,“先生,于团长呢?他怎么样了?在哪个病房啊?上次的意外到底怎么样了?是由什么引起的?”
他的眸底翻滚着隐晦而不动声色的暗流,随即转瞬即逝,眯了眯眼笑道:“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回答哪一个?”
苏薄愣了愣:“那就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于团长怎么样了?”
话毕,房间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苏薄抿了抿嘴,也发觉到了氛围的变化,而这更让她对事故的结果更加好奇了。
“乖,换一个问题好吗?”他没有拒绝她,也没有对她发火,而是在哄她,温柔耐心的哄她。
他的表现如此的反常,这更苏薄心生忐忑和不安,于森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她穷追不舍的继续问道:“先生,我只想知道于团长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事了?您告诉我不行吗?”
他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耐心也没有,直接冷声回答:“不行!”
苏薄怔了怔。
骆晖看了她一眼,直接起身把碗筷收拾好后,不再和她说话,出了病房:“我明天在来看你。”
苏薄蜷缩在被窝里,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于森在祈求她,一遍遍的说着“苏……薄,苏薄,解开……给我解开……”
然而,她没有动,她当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又梦到那年的冬天,天气很冷,也是这样的大火,烧的天都泛红了,然后地面上还血迹斑斑,她极力的去掩饰这些红色的东西,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而于森,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一件事……
为了不让自己心中所想的成为现实,苏薄更加卖力的寻找于森的病情踪迹。
可医院里的每个护士都说不知情,像是一起被人串通好了,答案出奇的一样。
可苏薄不甘心,执拗的想去寻找真相,既然护士那边不行,苏薄干脆直攻大本营——骆晖。
骆晖每天固定来的时间分为早上九点、终于一点、晚上七点,且每次都会带来自己动手做的食物。
苏薄每次都会辰这个机会,抓住一点空子就会问他,理所当然的,每次他一问出口,气氛就会瞬间变得严肃静默,骆晖也没吃都会臭着脸离开。
而今天骆晖真的是忍不了了,在苏薄一天问了十次之后,他终于爆发了,把碗狠狠地砸在地上,清脆的响声,那一碗鸡汤成为一滩流水。
“苏薄!你有完没完,每天都问你烦不烦!在我面前你提其他男人,你胆子还真大了啊!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闭嘴,从此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不然我要你好看!”
他发怒了?他终于发怒了!
苏薄一点不害怕,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倔强的反驳道:“先生,我只是想知道于森到底怎么样了,您至于这么发火吗?我只是想知道!”
骆晖脸色阴冷如冰,眼角末掀起了浓重的怒意:“于森于森!你就这么想知道这个男人!好!我告诉你!他死了,死了!那次意外死了!被火活活烧死了!”
苏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脑袋里某根筋突然啪的一声断了。
她全身像脱了水一样的无力往后倒,心脏骤缩,瞳孔失焦,苏薄惊恐的睁大双眼,于……于森死了?
空洞的眼神里突然就布满泪光,然后无声的顺流而下,苏薄看着前方,心里疼的快不能呼吸,几秒之后她笑出声,一声比一声惨烈,然后开始像失心疯了一样拔掉手上的针头就开始在房间里到处跳,边发出笑声,还边流泪。
“呵呵……又是我……又是我……我又杀了一个人,又是我……于森……又是我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他妈就是个祸害啊!贱人啊!去死!去死!苏薄你不要活了!你他妈去死!”啪啪几声脆响,她毫不留情的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反复扇,然后又开始伸手掐死自己,动作非常用力,要不是骆晖及时把她的手给桎梏起来,这个女人就真的会把自己掐死!
“苏薄苏薄!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把她整个人都束缚在自己怀里,可她是真有种自杀的心态,不停的向挣脱他,然后发觉没有用,直接开始咬舌,想要自尽。
骆晖察觉到她的嘴巴紧闭,惊觉不好,然后用力的捏住她的嘴巴,声音急促慌乱:“苏薄,放开!放开!”
可她像是没听,更加卖力的咬着,骆晖脸色大变,然后直接就吻了上去。
他轻轻的撬开她的唇,苏薄一开始很抗拒,但他很有耐心,一点一点慢慢来,然后终于进入到她嘴巴里,他用尽所有的温柔来舔舐着她的牙齿舌头,把她的情绪带回来,辗转反侧,他吃到很大一股血腥味,骆晖拧眉,这女人对自己下手怎么能这么重!
大约过了十分钟,苏薄的情绪开始平复下来,骆晖终于将自己的舌头抽出来,顺道还意犹未尽的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她的薄唇,他靠近她,鼻尖相对,然后极其温煦的问她:“现在好点了吗?”
苏薄没有回答,只是眼泪噙在眼眶里,我见犹怜的模样竟让骆晖甚是心疼。
可她刚才的模样甚是让他疑惑,苏薄这个女人是个很容易炸毛的猫,但不至于会失控到如此的地步。
周练那边还没消息,但听他说苏薄和那个于森是旧时,并且都是孤儿。
知道这个消息过后,骆晖让医院里的所有人都拒绝告诉于森死的消息,毕竟孤儿院,曾经也是至友,她如果真的知道真相可能会伤心。可这个女人太执拗,非要让他说,这样一来二去,她刨根问底,不厌其烦的问他,他也就彻底没了耐心,脱口而出,可哪想倒她会是这幅模样!
一副像是要疯了的样子,自杀的欲望尤其强烈,要不是他刚才拦着,这女人恐怕早就死了,是为什么能让她如此的疯狂失控,骆晖很好奇。
尤其是她刚才疯言疯语中说的“又是我”“又杀了一个人”难不成……苏薄以前杀过人!?
骆晖拧了拧眉,看着她的模样,想了想还是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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