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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那是云门的高岭之花,常年不下山,俗称“吉祥物”。
作为白道之首,云门和魔教势不两立。
望月慕少艾时,曾于云门挑衅,在山下初遇杨清。少年颀皙靓俊,风采卓然。望月当即惊为天人,死皮赖脸地要嫁给他。从开始到现在,杨清在望月眼中,就是一块鲜嫩的五花肉,不停地喊着“来啊”“来啊”。她见到他,就走不动路。
可惜望月心悦杨清,杨清却以她“心狠手辣”“不足以交”为由,别说给她追慕的机会了,连见都不肯见她。云门在正道未必世人皆服,全天下的白道都在看杨清和魔教圣女的笑话,杨清干脆闭关不出,任望月在云门山下转来转去,也休想见他一面。
一个在魔教为虏的姚芙,一个苦求无门的杨清,让望月对云门恨到了骨子里。
这些年,望月未尝不憋着一口气:你瞧不上我是吧?你不给我机会是吧?那我就灭了云门,把你抢回圣教,为所欲为!
……然而她尚未实现伟大抱负,就栽在了姚芙手里,香消玉殒。
现在换了一个身份,却“轻易”见到了曾经遍寻无路的杨清,望月失落:杨清是真的厌恶她吧?不然为何她一死,他就下山了呢?
可杨清怎么会来这个小村子?
火灾后翌日,坐在床边小凳上的云门小师弟江岩生得清秀,正保持微笑、态度良好地跟病人讲八卦,“姑娘不知道?师叔他就是这村里人。杨家村杨家村,师叔不就姓杨么?听说他辈分挺高的,你们村里年纪大的,都认识他。”
望月愕然:什么?高岭之花原来是从一个小村里走出去的?
笃笃笃,敲门声起。
江岩和望月一同往门口看去,听到青年温淡的声音,“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望月头皮一麻,她那不合时宜的少女心又开始作祟:紧张得手心出汗之余,慌张捂脸低头。不行,不能让杨清看到现在身有恙、颜憔悴的她。杨清该看到最漂亮的、最明艳的望月,而不是被火烧得狼狈的姑娘。
江岩没注意到望月的反常,听到敲门声后,正兴高采烈地去开门,“杨姑娘,是我师叔来探病啦!我师叔是这世上最好说话的人。有什么难处,只要我师叔在,定能帮你解决!”
俊雅青年跟着欢快的小师侄进来探病,师侄絮絮叨叨地小声道,“师叔,杨姑娘受伤其实不严重,但你别为难她啊。你不要跟她说昨晚的火,早上我一提,她脸色就不对劲,肯定是吓坏了。杨姑娘失魂落魄了一早上……杨姑娘,呃!”
那养伤的姑娘,将自己整个头颅用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乌灵凤眼。
杨清沉默而探究。
江岩炯炯有神:杨姑娘你怎么了?刚才不还谈笑风生么,为什么我师叔一来,你就把自己包成“重度烧伤”了?你这样,有考虑过我在师叔那里的信誉值吗?
在杨清进来的那一瞬,望月手指发麻、心脏急跳、头脑晕乎,感觉整个屋子都亮了。
少时第一次见他,那少年又高又瘦,一张娃娃脸,眼睛很亮很迷人;笑起来有酒窝;气质还特别干净通透。
少年时的杨清,与现在的青年身影重叠。拥有娃娃脸的他,明明已经二十五六,看上去却连二十都不到。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像星星一样。气质比少年时更好了,一看就是君子如玉——
静水流深,闻喧享静。空山鸣响,见惯司空。迷人的男人不出现,你也知道你要他。
“杨姑娘?”江岩的声音打断望月的沉思。
少女回神,晃着笨拙的脑袋,“杨公子,我脸上有烧伤,怕惊了您,只好挡着。公子勿怪。”
杨清表情礼貌的好像马上要回“不敢当”,但他实际说的是——“嗯。”
望月:……虽然不懂他那声“嗯”算什么反应,可他声音好听啊。
此时,因杨清说完了,而望月被他的声音吸引住犯痴,两人均不说话,现场陷入了谜一般的尴尬中。
在师叔跟某妖女过招之际,江岩先疑惑回想:杨姑娘脸上哪里有烧伤?然后察觉到室内不寻常的静谧,他猛咳嗽两声。
杨清收到师侄的示意,大概也觉得自己反应太淡吧,于是看着少女那一层又一层纱布缠着的脑袋,他平和道,“姑娘不用怕吓着在下。江师侄说姑娘伤势不重,既如此,还是透透风,对养伤比较好。”
少女张开两只手捂住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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