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道:“等等,另外还有一事,鸣冤之人刚才身受杖责似乎伤得不轻,你立即去请郎中前来替他诊治。”
台狱令拱手应命,这才脚步匆匆地去了。
陆瑾也不急着去见陆长青,独自一人在台狱前院慢慢地转悠着,脑海中的念头闪烁不止。
刚才见到陆长青的那一霎那,陆瑾真的想冲动地告知陆长青自己的真实身份,然而他知道这样做却是不行,因而死死地忍受了下来,又故作淡然将之关入台狱,作出一副秉公办理的样子。
吴郡陆氏乃传承千年的江东望族,即便是到了门阀世家渐渐末落的大唐,陆氏在江东乃至整个中原,都还是有着一定影响力,家族中更是出了太宗十八学士之一的陆德明,和宰相陆敦信,族人之中科举仕官之人更是多不胜数。
凡是家族本宗有难,所有陆氏子弟不可能坐视不管,能够让堂堂吴郡陆氏这样走投无路击鼓申冤,陆瑾相信陆氏之中一定是出现了重大变故,从目前形势来看,这个重大变故是整个陆氏都无法应对了,因此陆长青才会作出这样击鼓鸣冤的举动。
也不知祖父和大舅二舅可好?难道是他们出现了什么意外?
心念及此,陆瑾的心脏咚咚咚乱跳不止,心内更升起了几分莫名的焦躁,转悠着的脚步也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他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陆氏主持公道,不管陆氏的对手乃是何人,也要保护陆氏不受到丝毫的欺凌。
片刻之后,吏员禀告鸣鼓之人已经安置妥当,陆瑾微微颔首,朝着台狱东面的一间跨院而去。
站在跨院门前长吁一声,陆瑾镇定自若的推门而入,刚走入房中,便看见陆长青正趴在榻前轻轻呻吟,屁股上面一片血肉模糊,仆从陆三则正站在榻边忙乎着。
时才宫门外未看仔细,现在一看,陆瑾才发现这六年来陆长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俊朗清秀壮硕如初,只是原本稚嫩的脸上换作了成熟坚毅之色,算算年龄,今年陆长青似乎已经有二十二岁了,也不知他是否成亲生子。
正在忙碌的陆三见到陆瑾进来,立即露出了喜不自禁的神情,对着榻上陆长青哽咽言道:“大郎,这位陆御史就是受理我们案件的御史。”
陆长青闻声而动,一咬牙关,双肘撑着塌面似乎想要站起身来,陆瑾心知他伤得不轻,急忙上前轻轻言道:“郎君身上有伤,还是不要起身为好。”
“多谢陆御史。”陆长青对着陆瑾感激一笑,只得无奈地趴在榻上,正欲说话,突然发觉这位年轻御史眉宇间看起来似乎隐隐有着几分熟悉,不禁为之一愣。
陆瑾自然感觉到陆长青满是探究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脸上,不过这些年来他的容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加之个子长高不少,陆长青自然不会认得。
他不慌不忙地言道:“本官乃是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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