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而如男子般头戴幞头,身穿袍衫,一柄象牙折扇握在手中,颇有儒雅之风。
及至来到首案就坐,上官婉儿将折扇朝着案头轻轻一放,这才正容言道:“昨日我已经详细禀告天后,天后也认为新撰写的这本《孝经》不能以古书为纲,而是全部重新撰写,如此一来,花费的心思自然要多上不少,还望三位劳心。”
闻言,郭元振心里浑然不是滋味,拱手淡淡言道:“既然是天后决定,吾等自然遵从,不过撰书一事牵涉甚光,前期查询资料就颇为费神,在下以为我们还是分工合作为妥。”
解琬点头附议道:“元振兄此话不错,在下赞同。”
两人赞同,唯有陆瑾默默无语,似乎陷入了沉思。
以为陆瑾又想反驳自己的意见,郭元振顿觉一股怒火冲上脑袋,嘴唇微微抽搐不止,脸色更是非常难看。
看见陆瑾良久没有表态,上官婉儿出言询问道:“怎么,陆待诏莫非还有其他想法么?是否认为这样分工撰书并不合理?”
陆瑾恍然回过神来,笑道:“非也,郭教书说得不错,分工协作正当其所。”
单单一句话,顿让郭元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然而很快,郭元振又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这般害怕陆瑾提出不同意见,想着想着,心内浑然不是滋味。
话音刚落,陆瑾又笑言道:“不瞒侍诏,刚才在下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似乎对编撰新书大有裨益。”
听到他又有很好的建议,上官婉儿心头不禁一振,问道:“不知陆待诏有何建议,说来听听吧。”
陆瑾点点头,娓娓开口道:“在下觉得,倘若新撰写的这本《孝经》也如古书这般以讲述议论为主,似乎缺少了一点新意,在下之见,不如在书内适当穿插一些孝顺故事,这样道理讲授与故事阅读相结合,说不定能够收到奇效。”
一席话落点,上官婉儿顿时露出了思索之色,葱段般的玉指轻轻敲击着案面,良久未言。
“侍诏,在下以为陆待诏建议不妥。”郭元振再也忍不住了,硬梆梆的一句话打破了房内沉静,“《孝经》乃是一本教授孝顺为主的书籍,理应严肃认真,条理分明,何能在书中穿插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陆瑾不以为杵,据理力争道:“郭教书似乎并未听明在下之意,穿插故事的出发点,乃是让学子们在捧读《孝经》之余,也能够学习瞻仰先贤孝顺故事,达到学问和故事相结合。”
“陆待诏此言大缪!”郭元振陡然站了起来,“若按照你所说进行编撰,我们这本《孝经》与那些传奇小说又有什么区别?倘若一经面世,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眼见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上官婉儿只得沉声言道:“郭教书稍安勿躁,此事婉儿自然会有决断。
”
郭元振对着陆瑾冷冷一哼,甩袖重新落座,脸色却是一片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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