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夕阳如血,海阔天空。
我的面前,是一片蔚蓝的大海。
我的脚下,是流动的沙子。
一个白裙女孩朝我跑来,喊着我的真名。
她笑着,跑着,白裙在空中飞舞。
海鸥在歌唱,螃蟹在舞蹈。
海浪轻拍着沙滩,带来大洋彼岸的问候。
“秋——”
白云苍狗月如轮。
一声呼喊一世存。
她奔跑过来,像一只精灵,美轮美奂的不是容颜,也不是笑脸,而是那穿古越今的挂念。
白裙女孩和我擦肩而过。
再回首时,已是背影萧索。
身后无人,可那排脚印依稀尚存。
明明是踏在沙上,为何会留在心间。
这一排脚印,通向了何方?
流动的风沙沾湿了我的眼眸。
我回过头来,望见了一张平静的脸。
“你知道的,有些事永远都回不去,有些人,只能在梦里见。”
那张平静的脸在轻轻诉说,我却已经听不见。
犹记得那年的海风吹乱了散发。
犹记得那年的沙石刮伤了脚踝。
犹记得那年的眼镜掉落在深海。
抬起头,看见了天空的鱼。
再低头,已是过眼云烟。
等海风再次吹过面颊的时候,我点上了一颗烟。
当烟灰散落在沙滩上随风远去的时候,我脱下了衣服。
我一丝不挂,跳入深海。
海水入嘴,咸咸的。
原来不止血是咸的,海水,更是咸的。
不,眼泪也是咸的。
如果你没尝过眼泪的滋味,那肯定不知道海水是什么做的。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一只手伸向了我的嘴旁。
“喝的差不多了。”
谭维在桌子的对面,望着我说,她的一只手握住了我手中的咖啡杯。
“咖啡原来真是苦的,我今天才知道。”
我将咖啡杯轻轻放在桌上,喃喃自语。
谭维:“很抱歉,我不应该这么做的,我以为你想。”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世事本就难料,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别人想要的是什么。
谭维:“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拉人入梦,并不是真的拉人入梦,催眠也仅仅只是手段,一切一切看似悬乎的过场只不过是咱们脑中对于过去美好的幻象。”
我:“可毕竟路是一直往前的。”
谭维站起身子:“对,心的方向,就像向日葵。”
我:“不管经受怎样的折磨,都应该对准着阳光。”
谭维笑了起来,一如那个十几岁的女孩,笑的纯真而可爱。
她转过身子,把背影留给了我。
我伸出手,叫过服务员。
那个长着圆脸蛋,大眼睛的女服务员站在我的身侧。
“你叫什么名字?”
“周悦。”
“给我来一杯鸡尾酒。”
“我们只有鸡尾,没有酒。”
“那我要三只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