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了一座一层的毛坯房,开了村里的杂货店。村子里独一份的杂货店,再加上村子上千的人口,还别说生意真不错。
符水山进到店铺的时候,店铺里只着一张牌桌,一群人聚在一起赌牌九。而原本应该守在收银台后面的符火生却站在牌桌旁伸着脖子往里看,还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符水山虽然肚子里憋着火,可是他还记着家丑不外扬,所以就把符火生叫到老房子的客厅里去。
符火生满心不乐意地跟在符水山身后进了客厅,他好不容易趁着那个疯婆娘睡午觉看下别人赌牌九过过眼瘾,如果不是符水山脸上的表情太难看,他还真不愿意走。
符火生也不让符水山坐下来,刚迈进客厅,就急着开口:“有事快说,我正忙着呢。”
符水山走到屋檐下就看到里客厅里摆着的崭新的冰箱,再想想符连升身上穿着的破的可以直接看见棉絮的们棉衣,脸色又黑了一层,同时心里对连升的怜惜又添了几分。他也不跟符火生打马虎眼,开门见山地说:“连升在山上摔到了腰,现在被我送去医院住院了。另外,我发现他身上还有一身的伤,他说是你打的。是你打的吗?”
符火生心心念念想着牌局,也没怎么仔细听,更没注意到符水山隐藏在话里的火气,敷衍地说:“是我打的。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你就走吧。真是的!这么点小事就一脸严肃叫我走开,耽误我看牌!”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符水山大吼一声:“符火生!”老好人轻易不发火,一发火还真挺吓人,一声大吼吓得符火生不仅停住了脚步,还白了脸。
符火生吓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又没和你吵架,是张春莲经常和你老婆吵架,所以你有事找张春莲别找我。”他还以为符水山来找他麻烦是为他老婆郭秀丽打抱不平来了。
符水山怒目圆睁,一把拽住符火生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连升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是不是你用烟头烫的他?”
符火生脸色发白,点头蒜一般狂点头,“是…是我打的,是我烫的。”
符水山冲着符火生的脸就是一阵:“你他妈还是人吗?那是你儿子呀,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啊?打孩子是这样打的吗?你那样哪是在打孩子,打仇人还差不多。你不要以为连升的妈妈不在了,现在有了一个新媳妇,就开始不把他当儿子看了……”
一声大吼不仅吓到了符火生,还把杂货店里那些大牌的吸引了过来。大冬天快过年的,村里的男人基本都闲得发慌,所以一听到有热闹看,也不打牌了直接远远站在门口往这边看。
躺在楼上正在睡午觉的张春莲自然也被这声吼叫吵起来了。她随便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下楼了。她下到一楼的时候,正好看到符水山拽着符火生的衣领在咆哮。
张春莲直接扑了上去,开始对着符水山的脸就开始挠,一边挠一边往门外边喊:“杀人啦!符水山发疯,杀人啦!”三个人也因此撕成一团,围观的群众这时也看不下去上前去把他们三个拉开。
等众人好不容易把张春莲拉开的时候,符水山的脸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的皮肤了,全部都是划痕和小伤口。而符火生则懦弱地躲在了张春莲的身后,而张春莲则累得在椅子上大喘气,时不时还给符火生几个眼刀。
张春莲也不等符水山开口,先发制人,带着哭腔质问符水山:“水山,快过年的,你怎么就跑到我们家里来发疯?”
符水山擦着脸上的血水,虽然已经发泄过一遍了,可是肚子里依旧有怒气,“你还意思问?我问你,连升身上的伤你知道吗?才十六岁的小孩子,一身的伤,并且在山上摔到还不敢回家,说怕被打。我都不知道他在家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作为叔叔的,肯定也帮他讨回一个公道,即使打他的是父母。”
张春莲反口就说:“你也知道我们是他的父母?!孩子做错事了,我们作父母的教训教训他,那是为他好。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好说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有那时间操这闲心还不如多在家里陪陪你家那个疯婆娘……”
后面更加难听的话她已经没机会说出来了,因为闻风而来的郭秀丽扒开人群听到她这样的话已经一个扑上去了……
随后又是一场混战,郭秀丽和张春莲两个女人扯成一团,你拔我的头发,我拽你的衣服,嘴里还不断说着各种脏话。符水山和符火生两个大男人都扯不开她们。
等不好容易把两个人扯开的时候,两个人头发散成了疯婆子,衣服破成了碎布条,也幸亏是冬天穿得厚,不然还真的会在大群广众之下露点。两人即使被扯开了,嘴里也依旧不停在对骂,郭秀丽说张春莲不要脸恩将仇报,而张春莲则说郭秀丽挟恩求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符水山也没心思教训符火生了,现在也就只想着把自家媳妇赶紧拉回家,其他的延后再说。
符火生则不敢拉着张春莲,只敢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出声。张春莲原本就恶劣的心情看到他那副怂样就更是火冒三丈,又骂骂咧咧把他咒骂了一顿。
围观的群众表示,今天下午看戏看得很愉快,到年前村里应该都不会缺少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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