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没看出来的卫满强是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布的好赖卫满强却能看出,点点头,“成,二宽,这多少钱。”
啪啪拍了两下的张宽笑了,“八块一捆。”
意外的低价别说卫满强就是赵大月都愣了,这个价格,别说县城,就是村里的大集都买不下来,面面相觑中,卫满强皱起了眉头。
“二宽,啥意思?哥就是想买点布,可没想拉着你下水犯错误。”
满脸不悦的卫满强惹来张宽的哈哈大笑,摇摇头,抱着成卷的蓝布走出仓库,阳光下,打开的蓝布中间有三米左右的河浪。
换句话说,就是这步被水泡了,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子霉味,诧异的看向张宽,卫满强有些明白,“卫哥,不瞒你,这仓库的布全是被泡过的,而且是去年的布,今年年初开化时,老仓库屋顶漏水,把这批布泡了,原定给人家出货也出不去了,而泡的位置基本上都在中间位置,人家不要,就堆在了废弃仓库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建议你们买这样的布,一个是便宜,二是这步当初是要走省城的,质量相当好。你也看到了,回去好好洗洗晒晒,啥都不耽误,要是行,我做主还能给你们便宜点。”
随着张宽的解释,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赵大月快速的算了一下,一卷布是标准的三十三米,就算废了三米或五米的,还剩下二十多米好布,合得上,完全合得上。
双眼锃亮的赵大月快速的摸了摸口袋,而同样心动不已的辛秀英却想到了别的,这布城里人嫌弃,可村里不嫌弃啊,要是批着拉回村里的大集,不多,一米布赚五分钱,这老些能赚多少?
想到这里,辛秀英拽了拽赵大月的衣袖,嘀嘀咕咕的把心底的那点打算说了一遍,同样心思灵活的赵大月眼睛越发闪亮。
可看到张宽时,赵大月又有些迟疑,别人可以不理解卫满强,赵大月不能不理解,赵大月怕给独自奋斗到现在的卫满强丢脸。
可卫满强是谁啊,那就是人精,迟疑的赵大月脸上刚刚露出一丝迟疑,卫满强就看出来了,低头轻声询问后,支支吾吾的赵大月把那点心动说出后,卫满强乐了,搂住老太太的肩膀,“娘,这有啥丢人的,咱一不偷二不抢的,你等着。”
松开手臂的卫满强是真没觉得丢人,此时的卫满强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因为老太太第一个考虑的是他而不是别的。
拉着张宽低低询问了半响的卫满强回头冲着赵大月点点头,很快,不过卫满强也想到,不能总是求人家马车,还得有自己的马车或是骡车,想了想,让张宽下午等着自己的卫满强拜托张宽先帮着老太太把家里用的几卷布挑出来后,才带着几个人离开。
留下卫满良,送走心满意足离开的赵大月等人,请了张宽一顿的卫满强找到了自己的老同学,畜牧场的黄立国,仔细询问了半响,才发现,最便宜的是牛和马,最贵的却是驴和骡子。
按照老同学的说法,要是想买,最好是买马,骡子的价格快要到小一千了,而他们畜牧场又几头待处理的马匹,价格在二百多点,卫满强要是想买,他可以给走个内部价。
一百八,按照马驹的内部价,卫满强从畜牧场买了一头成年的大黑马,刚刚成年的大黑马很瘦,身上的脊骨清晰的贴在皮肤下,不过黄立国也说了,好好喂喂,很快就能养过来。
借了车斗,再次回到纺织厂的卫满强拿着钱,按照六块的价格买走了七十批各色棉布。踏着夜色,赶着马车的卫满强、卫满良哥俩踏踏踏的往老树岭赶。
“离落?离落?”
模糊的呼声在耳边响起,虚弱的肉体强大的灵魂让离一阵阵不适,缓缓睁开眼,久违的疼痛和滴落在身上的泪让离落皱起了眉头。
“妈妈。弟弟醒了吗?”
好像鸭子似的嗓音使得剧烈疼痛的额头发晕,勉强睁开的双眼,看到两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红颜白骨下,离想起,宿世亲缘。
脑海里闪过一丝明了的离张开的双眼重新合上,清淡的一眼让身边的低泣带着一丝欣喜,习惯了冷淡的身影没有在意离的清冷,稍显单薄的身体搂住明显瘦弱的身躯。
“妈妈,不要哭了,落不喜欢。”
沙哑再次响起,抽了下鼻子,恩恩的声音后,哭声终于消失了,微微松弛烦躁的心,微锁眉心的离终究没有抵抗住来自身体的虚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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