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烫好的酒递了过去。
杜湘士品了口,放眼廊外冷月,忽然开口:“其实五灵皆主也是可以有大成的,就是机遇不好,遇不到。”
沈清秋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说:“好友啊,你为了徒儿魔障了。”
他知杜湘士所言指的是百年前魔尊一事,世人只道魔尊厉害,并不知晓其真实情况。沈清秋贵为天目堂阁主,对此还是略知一二的。魔尊的灵根也是五灵皆主,且是公认的大能级偃师,后世之人研究过魔尊技艺,发现其能在对战中拆卸他人偃甲与他的灵根大有关系。
杜湘士也失笑:“并非完全魔障,百年前我们都还未出世,谁又能保证那件事的真相就如传言的一样。”
“这倒也是。”沈清秋也品了口酒,举杯对月感慨,“人呐就是喜欢嫉妒,嫉妒了还死不承认,找着诸多的借口,变着花样掩饰,等掩饰不过了就索性丢掉脸皮,死不承认,暗中下手。”
“你这话跑到我明轩堂去说也就罢了,在天目堂你也敢这么说?”杜湘士阻止沈清秋,天目堂人多事杂,沈清秋感叹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沈清秋有些醉了,笑说:“这不有酒嘛。”说着坐起身碰了杜湘士的酒杯,“干!”
杜湘士摇头,明明这么容易醉,还偏偏好这一口,真是!
“其实魔尊一事尚有蹊跷。”沈清秋两颊微红,眼神似迷离又似清明,“家师当年是参与围剿魔尊的大能之一,历经一年半的时间,正道元气大伤,魔尊陨落。但家师回忆最后一战之前,魔尊的损伤并不大,对战之时也完全有余力将一众人等扫灭。但魔尊却在关键时刻忽然停手,从而陨落,留下一具残破的尸身。”
“这么说魔尊是故意陨落的?或者是金蝉脱壳?”杜湘士疑问。
“魔尊尸身存放在临天宗,我曾有幸一睹,容貌破损折半,若真是有意冒充也能成事,况且魔尊手巧,轻易便能做到。”
“那魔尊有可能活着?”
“是啊!”沈清秋看向杜湘士,挤眼笑说,“魔尊的陨落之地虽在荆州,但传说中魔尊最后一次现身却是在扬州境内。”
“扬州?”杜湘士顺胡子思考,“若真是如此,用心找一找或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沈清秋忍不住笑了:“杜老头啊,你还真敢去呐!”
杜湘士这才听出沈清秋的故意,嫌弃的指着对方:“你呀,一阁之主,正经点。”
沈清秋毫不在意:“好友面前摆什么假正经?”
“哎,真是醉得可以。”杜湘士叹。
“一醉方休嘛。”沈清秋笑。
这边俩酒友对月感叹着往事,那边魔尊大大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关(gou)心(yin)徒弟去了。
沈初料定离霄今晚肯定要来,没有上床睡觉,捧了本书边看边等。刚看到入迷处门开了,沈初瞬间有些烦躁,想也没想拿起本书丢过去了。
离霄当即摆出妖娆的金鸡独立姿势躲避,本以为徒弟一定会回头看的,结果立了半天毫无反应,他只好讪讪地放下腿,走到沈初身后,抱臂侧身斜眼瞅了一下沈初手上书的内容,是《结构中级》。心下不由赞许,不错啊,就学了三个月已把入门和初级都学完了。嘴上却说:“我道你在看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想不明白?”
沈初想说入迷和想不明白是两码事,可离霄的目的本来就是挑个话头引起他的注意,辩了就正中对方下怀,沈初果断选择闭嘴继续看。
离霄只好抛出橄榄枝:“为师知道怎么回事,要不要为师为你解答?”
我也知道好不好,沈初想,不语,默默的翻到下一页。
离霄当即明白徒弟不是不懂,立刻奉承讨饶:“乖徒儿,为师错了。”
沈初不理,继续看。
离霄只好对手指:“乖徒儿为师找你是真的有事。”
“灵根之外的事我不想听。”沈初放下书道。
“欸?你怎么知道为师找你是这件事?”离霄动作语气夸张地奇怪。
“我记得你我上一回相见,你说到不让我来天目堂的理由时,提起过灵根,但因竹家大哥前来,你就离开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灵根有问题?”沈初盯着离霄道。
离霄的笑容在沈初的注视下,从夸张变为欣赏,最后化为张扬的自信:“本座看中的弟子怎么可能灵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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