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事,心中欢喜。只是来到宫里之后,再没法这么随性。而且她们的关系,也非比从前,她摸着她的脸道:“我明白,您的心情我都了解。我知道,不管我在哪里,您永远都欢喜我,是不是?”
“那是自然。”
“那您就听我一言,不要着急,不要冲动。就算皇上想要封我为贵妃,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一无所出,二是刚刚进宫,等于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如果皇上做的过分,那么很多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们分开的,皇上也不想我们这样对不对?”
薛意浓叹气,“是吗?朕知道了,放心。朕就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会说出一些不计后果的话,那你今晚能不能留在这里?朕不做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你不在,朕觉得这个皇宫可没意思了,做什么都觉得不对,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心里也空空的,疏桐,你不在,朕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她将脸贴在徐疏桐的手心里,恨不得自己变小了,这样可以躲在她的掌心里,随她来去。
两人正说着离别重逢的话,不妨有颗脑袋一直戳着在偷听。
薛意浓道:“林太医,你打算偷听到什么时候?”
“啊?”林红莲赶紧捂住嘴,她只是回头抱小狗,然后见两人坐在一块儿,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所以就做个热心的观众。
为什么说的那么煽情,还能发现她?
林红莲道:“皇上,微臣是来抱小猪的,微臣马上离开,微臣什么都没有听见,微臣向皇上发誓,如果微臣听见了什么,以后……以后就让微臣被对象欺负的很惨很惨。”她在心里补充道:“别听我的废话!我说的全是反的,反的,反的,重要的话说三遍,老天爷可不要搞错咧!”
“那就出去吧!”
“嗯,好的。”
林红莲大大方方的往前走,不妨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她看见落雁了,而且旁边那女人不是存惜姑娘么。
存惜笑道:“久不见你,都变漂亮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到是瘦了,不会真如我所言,想我想的吧。”
“臭美!”落雁冷冷道,可是存惜和徐疏桐回来,她也有些欢喜,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而且薛意浓这段日子看起来开心,偶尔也会有长吁短叹的时候,这就是爱情吗?落雁不懂,但是她知道存惜没变,照样嘴贱。只是她不在,自己也有些想她说的话,她在了,自己又觉得这个人不正经。
存惜摸脸,“臭美也是美,多谢夸奖。对了,我有新秘籍你要不要看,最近版本,在各大青楼都卖疯了。”刻意靠近了落雁,小声道:“女女版的,很适合你,我特地给你留了一本。”说着神神秘秘的从袖子里拿了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本儿,哗啦一扯,里面的女子体态婀娜,神情孟浪,仿佛喝醉了一样,飘飘欲仙。
落雁看了一眼,道:“不正经。”耳朵却悄悄的红了。为什么存惜老是对她拿这些‘秘籍’,她不看所谓秘籍,只觉得存惜靠的她近,身上传出一股香味儿,因问道:“你擦了什么香?”
“也没什么,最近和小主儿闲着没事儿,就鼓捣了些花儿粉啊的,现在新鲜花也多,要是你喜欢,我给你配几样,保证把那些蝴蝶啊蜜蜂啊全都给吸引过来。”
落雁因此哼哼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还吸引狂蜂浪蝶的。”她有些委屈,眼睛红起来。其实知道存惜只是开玩笑,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气了。
存惜见她要哭了,赶紧不说了,哄道:“我不过是开玩笑,你知道的,我就是这样,我不是正经人,我嘴贱,我欠抽,我的姐姐,我的阿姨,你再不原谅我,我就要叫娘了。”
落雁重重的哼了一声,她被存惜那鬼样儿给逗乐了。
落雁情绪起起伏伏,又是哭,又是笑的,和存惜说的开心,但林红莲就不是个滋味儿了,落雁给她从来都摆一张冷脸,心里哗哗的往下沉,哎!又没戏了。
顿时觉得天空很蓝,很大,但是精彩都是别人的。
“算了,我还是回去和尸体玩吧,小猪,走起。”
狗也忧郁的看了一眼天,然后笃笃笃的埋着圆脑袋跟着林红莲离开了。
屋内,薛意浓和徐疏桐坐着说话,正说到翻牌子这一段儿。徐疏桐道:“到了傍晚,敬事房的公公会送了托盘给您,那上面有几块木牌,刻的都是选进来的女子,以前没有,那是只有皇后一位,现在您得翻了牌子,让人准备着,才能去过夜的。”
“那朕天天翻你的牌子好不好?”薛意浓扬着脑袋望她。
徐疏桐抿嘴笑道:“臣妾到是想呢,只怕不能够。”
“为何?”
“这个臣妾暂时不告诉您,等您哪天留心到了,就明白喽。”徐疏桐故意要卖个关子,薛意浓也不往心里去,她才不要去别人那里。
说了半天话,时候也差不多了。徐疏桐起身告辞,薛意浓把她送到门口,寻了一回,却不见存惜。“存惜人呢?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一起来的。”徐疏桐寻了一遍,望着某个角落却笑了起来,拉了拉薛意浓的衣袖,“皇上您看,可不是在那儿。”
薛意浓望了一眼,两人同时亮起了八卦眼儿。
“她们在说什么?”
“皇上要是有兴趣,何不过去问问。”
“朕才不去!”
那边已经瞧见人出来了,存惜和落雁双双过来,彼此请安毕。存惜跟着徐疏桐走了,徐疏桐走了会儿,又回过头来,与薛意浓挥手,如此三次,才罢,走远了,被存惜嘲笑了一顿。
“娘娘一个月不见皇上面,就依依不舍成这样。”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跟落雁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说的这样起劲。”
“没啥,说些香粉。她说奴婢身上的香好,奴婢就说等有空了也淘制些给她。她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咱可得把关系搞好了。娘娘呢?在里头跟皇上说了这样久的话,是不是把未来都谈明白了?”
“小蹄子就会胡说。”
两人说笑着回了‘回春菀’。
且说到了傍晚时分,敬事房的李公公去了养息宫,请示太后是否需要翻牌子,他这一去,见着新来的贺思弦也在此处,眼睛垂着,脑袋也垂着,连腰也垂着。
他道:“启禀太后,奴才过来问问是不是从今儿起就给皇上翻牌子了?”
以前宫里只有皇后,翻不翻都没有意义,敬事房闲了好一段日子。如今请示也是规矩。
太后看了贺思弦一眼,道:“这个自然。”
“是。”李公公告退了,他还要去皇后那边告知一声。
贺思弦这会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太后捶着腿儿,脸上带着谦恭的微笑,心情却被李公公来的那一下,给弄的起了涟漪。
敬事房那就是管皇上侍寝的部门了。要是能让皇上先翻了她的牌子,那她的前途简直不可限量,不能说第一次就怀孕生子,可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起码宠幸过后,一般都会晋封,若是能比别人快一步登上高位,那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太后的眼睛在贺思弦的脸上转着,看她尽管手里动着,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了一回,也就了然了,道:“思弦。”
贺思弦回了神,道:“太后姑妈,您说。”
“好了,哀家这里用不着你了,你看,外面的天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别走岔了路。”
尽管听起来像是赶人,贺思弦却心花怒放,因为她正准备往敬事房走一趟,可是这种事总不能跟太后直说,女儿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她道:“谢太后,那臣妾这就回去了,明日再过来问安。”
“好,你去吧!”但却没有让人跟着,怕有人跟着,贺思弦的行动反而不自在。
贺思弦带了两个心腹丫头,身后也跟了几位。走出了养息宫,她停下了脚步,问身后的一个宫女道:“敬事房怎么走?你在前面带路。”
那宫女细细的回了声,“是。”就领着人往敬事房去了。
在敬事房的门口,贺思弦看见了那位李公公。李公公也是个人精,见新晋的美人出现在这里,早就了然,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了贺思弦一眼。
贺思弦上前道:“李公公好。”
李公公这才施礼,“贺美人好,不知美人驾到,有什么吩咐?”
“我能有什么吩咐,只不过一件事想要麻烦公公罢了。”说着从袖内掏出了一颗珍珠,塞到了李公公的手里,“还请李公公给个方便。”
李公公推拒道:“美人这是干什么,您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
贺思弦道:“我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还请李公公提携,这点小玩意儿,如蒙公公不弃,还请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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