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简单不过,只要灭了他墨离,他妖族没个万把年根本就再无崛起的机会,除了上次在她面前貌似他们是下了狠手,但是,他们要是真要他墨离性命,又何必等到那时?怕是不过与她做样子罢了。
“你的意思是……”
“他们真正想要控制的人,恐怕是我。”花朵将自己猜测的结果说了出来。
“为什么?”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虽说这么说来,大部分的问题都能解释得通,可是在敖大人看来,他仙帝似乎根本就没必要这般大费周折来对付他吧?
“那魔尊那事儿又怎么解释”
“也许我真的以前跟他见过。”花朵转头看向了远方,话语里难掩惆怅,“或许,他是不知被谁放在我棋盘上的棋子”。
小师叔是,她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的生死,似乎都是因她而定。
“那你说,本少爷也是你这棋盘上的棋子么?”
“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个,她还真是不确定,或许……
花朵正是神色寞落之际,却是肩膀突然被人抓住,抬头便见着离她一拳距离、俊美得有些阴柔的男人,“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本少爷是决定了,真相没水落石出之前,我都不会离开的……哼,本少爷今儿开始就做一回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棋子,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要怎样来对付我”。
“你这又是何必?”
“要你管!”
敖大人甩了花朵一大大的白眼,然后就拽拽地走开了。
看着那人颀长俊挺的背影,花朵小声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再难掩酸楚,似乎周围的人对她都太纵容了、太好了……
等等……周围人……为何,这些能几乎决定三界各族命运的人,似乎都与她有那么或多或少的关系……为什么?
突然想到这里的人,就愣愣地看着前面人的离去,说不出一句言语。
那个人,到底是在针对她,还是在怕她什么?
却是心中莫名的东西拉回了她的思绪,起身,她慢慢向院子外面走去……
“糖葫芦,两文钱一串,好吃的糖葫芦……”
“卖烧饼……”
人烟有些寥落的街头,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只是来往过客行色匆匆面有焦色,少有停下步子好好逛逛这京城最是繁华的商贸之地。眼看他天剑门构筑的防线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几乎被突然发难的魔族攻破,连京城这边被妖族庇护的百姓都开始人人自危,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天剑门若是倒了,那他人族在这凡尘之地将是再无立足之地。
到底妖族也只是外族而已,人族又怎会将自己的希望放在一外族上?所以,事关一族生死存亡,谁又有心思再去管个人享乐?若是仔细观察,旁人定是能发现,连那摊贩的声音都是有些无精打采的,毫无生气。
不过,无论怎样,总还是有人喜欢这些做工精致的小玩意儿的。
“这个多少钱。”
在一卖彩绘动物面具的小摊前,一身形颀长,却是浑身上下被一连帽斗篷罩住的人别般惹眼。
小贩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只从斗篷里伸出的苍白修长、又枯瘦得只似一张皮覆在指骨上的手骇住了。
似乎根本就未注意到小贩的表情,男子又温声重复了一遍:“多少钱。”
声音沙哑从容,又带着衰弱的苍老,听起来似老人,却是单单身形看来,又不似老者的佝偻,怎么看都不似常人。
小贩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不敢得罪这不知哪路过来的“神仙”,忙哆哆嗦嗦恭谨道:“便宜得很,便宜得很,五个铜板就好了。”
“五个铜板?”
小贩心头一紧,小心道:“大人觉得贵了?”
对面的男人不语。
果然遇上衰神了,小贩自认倒霉地在心头叹了一口气,“大人若是喜欢,小的,送……送你也可以”。
拿钱消灾,拿钱消灾,总比惹怒了这妖物丢了性命好。
小贩见着那人就直接将他看重的面具取了下来,正是苦哈哈地想着今儿又要破财,却见他又从袖里取了一物放在摊上后,道了声“不用找了”,便转身就离开了。
那一锭碎银子几乎闪瞎了小贩的眼,他就定定地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似乎该找钱,却是转过头去,那人早就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