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或者不曾烙上也掺杂其中,但这只是食死徒的内部事务。
在审判的时候,掀开袖子,查看一下嫌疑人的左手臂,本该是最便捷的一种断罪方式。
But,马尔福家到底是最古老的纯血贵族之一,在魔法界没有彻底取缔贵族存在的时候,只要付得起足够的代价(例如以各种名义捐献给魔法部的财产),还有一些恰到好处的小秘密——
例如福吉(魔法部部长)命令他的亲信,在没有经过任何审判、也没有得到犯人认罪的情况下,就将谁谁谁或某某某以食死徒的名义投入阿兹卡班(巫师监狱)的小缘故
——软硬兼施之下,至少马尔福的家主,还能保得住他的魔法袍袖子。
当然,除了黑魔标记那样显而易见的证据,魔法还有更神奇的,譬如吐真剂,譬如摄魂取念,譬如冥想盆——
但,在有足够的力量去支撑自己寻求“正当”的法律程序时,至少这些东西,也不是所谓的魔法部、或者威森加摩(巫师界的最高法庭)可以强制实施的。
为了以最小的代价去获得这些“优待”,卢修斯艰难谋算着。
但再如何谋算,马尔福家族明面上的产业也足足缩水了一半,就连暗地里的产业,也不得不抛出将近一成来迷惑那些由各种渠道知道“贵族们总藏着真正的好东西”的蛀虫们。
短短一年时间,卢修斯的长发,每一代马尔福都精心养护的铂金色头发,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打击——
他的发际线至少退后一点五厘米,永久性的,连他那个堪称当代最年轻有为魔药大师的好友都抢救不回来(巫师的头发和指甲都是有魔力的,魔药很神奇,但到底不是万能的)!
后者对于卢修斯来说,甚至比那只要花上足够的心思、总能够赚回来的产业,更让他心疼万分。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那一点五厘米向更恐怖的两厘米滑落之前,在他空白了宝贝小龙差不多一年半的成长时光之后,卢修斯马尔福,在许多人口中仍是“狡猾的食死徒”的铂金贵族,终于被威森加摩宣布无罪释放了。
这一场最后的审判格外漫长,虽然卢修斯已经用各种方法打动了足够让他“无罪释放”的威森加摩票数,甚至连邓布利多都在沉默中弃权,但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因为正义、仇恨,或者别的其他什么原因,拼着明知道不能将卢修斯定罪,也要狠狠折腾他一回,不断揪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纠缠不休。
卢修斯终于能够自由地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
他累得几乎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在纳西莎提议“立刻回庄园休息”的时候,他还是表示:
“今天就是我们可爱的小龙的三岁生日。当然我相信作为一个好妻子,你已经为我准备了足够妥帖的礼物。但身为一个父亲,我想亲自选上一样,作为我几乎缺席小龙一年半生活的歉意,嗯?”
“好吧,可是你现在的状况,可不适合幻影移形?”
纳西莎拿他没办法,对着小龙的时候明明那么严肃到近乎严厉,其实偏偏是个傻儿控的马尔福真是够了!
卢修斯笑得慵懒而傲慢:
“门钥匙或者壁炉,亲爱的,马尔福总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纳西莎非常不贵妇地翻了个白眼,手却挽上卢修斯的:
“OK,那么门钥匙?”
卢修斯看着她同样难掩疲倦的面容,下巴抬起的角度依然是那样该死的傲慢,灰蓝色的眼眸中却有着温柔:
“不了,挑选礼物这样的小事情,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我想,你也不想让小龙在生日的时候,面对的是个憔悴的妈咪,嗯?”
纳西莎没有坚持,将门钥匙递给卢修斯:“好吧,我想我至少不能让可爱的小龙连生日这天,都没能得到一个完美的早安吻。”
她转身,又回头,笑得优雅,却又那么可恶的,将眼风在卢修斯最心疼的发际线上掠过:
“亲爱的,你也记得给自己一个容光焕发,或者去问西弗要点儿神奇的小玩意——
也给小龙一个足够华丽的爹地,嗯?”
卢修斯的回答是极不绅士地,率先启动门钥匙离开。
这对其实一样儿控(最多程度和表现方式稍有不同)、关系融洽又往往爱给彼此添点儿小堵的夫妻,此时还不知道,一次巧合至极、恰逢其时的门钥匙,将会引发出怎样匪夷所思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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