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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身,许辞止不住在被窝里按揉大腿肌肉。
在一旁早已穿戴整齐的太子殿下见许辞动作,欺上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许辞闻言脸色微红,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大腿侧偶有酸疼,“大腿有点酸疼。”
太子殿下眼神晦暗不明,声音温柔道:“腿疼?是不是这几日游山玩水走路走的有些累了?”
许辞把脸缩进被窝里,过了片刻才又探出脑袋,只露出一双乌溜乌溜的大大黑眼珠,“不,不是,我腿有点酸疼,恐是骑焰火骑得太恣意的。”
许辞的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地,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李昊琛见状眼中精光乍现,压抑了好久才克制下去,久久之后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来,我给你揉揉。”
说罢也不等许辞反驳,便将他从被中一把抱出,半搂进了怀中。
太子殿下脸色如常,手轻轻轻按摩着许辞红肿酸疼的肌肉。
因为抱着许辞睡觉时总是在晚上,李昊琛并未仔细看到过许辞脸上的表情。
如今师出有名,他便慢慢按摩起来。眼神幽深如深潭,脸上一片正色,其实心中早已澎湃地一塌糊涂。
许辞的腿的确有些发红,看来最近几日是不能再与许辞同骑一匹马了,否则还不得将许辞磨下一层嫩皮来,李昊琛心中遗憾叹道。
这几日他对小辞多有不公,纸总是包不住火。
若是哪日被小辞发现自己晚上偷偷点了他的睡穴亲吻他,小辞还不定如何怨怼厌恶自己。
再说他是真心欢喜小辞,这几日可以逞一时之快已是意外之喜,他不能再如此折腾小辞了。
与其夜夜晚上做些小动作,他还不如多多明面上大献殷勤。
手中的肌肤娇嫩,李昊琛忍住来回揉搓的冲动,嘴上一脸正色道:“这两日都不能再骑马了,我带了生肌肉骨粉,给你擦一擦,过一会儿便好了。”
说罢李昊琛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了些粉末在手心中,便开始顺着许辞红肿的地方揉搓。
因为最近时常用着此物,太子殿下索性便将生肌肉骨粉放在了怀中,贴身带着。
太子殿下的手因长期握剑起了一层老茧,许辞只觉得太子殿下的厚实的大手细心温柔的为自己上药的那处滚烫火辣,似要烧起来般。
许辞脸红得如血滴一般,两手往脸上一捂,便遮住了整张红脸。天啊,我居然就这么在太子殿下面前丢人了!再也没法面对太子殿下了。
李昊琛也看出了许辞的异状,太子殿下宠溺一笑,“小辞这是长大了。”
“啊!”许辞一个机灵,嗯哼一声,已是带了哭腔,“太子殿下,我……”许辞双腮通红,牙齿紧紧咬住唇角,脸上一副害羞地要死的模样,看得李昊琛一愣一愣地,心中充盈着满满的暖意。
一会儿,涂好了药,李昊琛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李昊琛忍住把手伸进口中舔净的欲望,一脸肃容地从怀中抽出一张帕子,擦干净了手。
天知道他看起来一脸正气,其实心中早已痴迷猥_琐地没有下限了。
许辞瞧见李昊琛一脸严肃的模样,心道定是因为自己污了太子殿下的手,惹他不高兴了。
想着想着许辞便开始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忙用亵衣草草擦拭了一番,这才红着脸道:“对不起,太子殿下,让您亲自给我上药。”
李昊琛看许辞这含羞带怯,一脸羞耻的模样,强忍住要将他搂在怀里揉搓一番的冲动。
他腰杆挺得直直的,依然是一脸正气道,“无甚,当年你调皮,总是弄一身伤入宫伴读,我也没少给你敷药。起来吧,孤先出去了。”说罢便逃一般的冲出了房门。
天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不用为难,以后受伤了上药的差事都交给孤就行!放着我来!
许辞望着太子殿下仓皇而逃的身影,心口一阵酸涩。骑个马都没搓破一层皮,太子殿下定是觉得自己没用,真该死。
可又一想方才太子殿下帮自己敷药,本来酸涩的心口又升起一番甜蜜。
俯瞰当世,能让太子殿下屈尊纡贵帮人这样温柔上药的,他许辞敢放言,除了他,再找不出第二人。
太子殿下命中注定便是要爱上自己的,现在他只是还有些排斥那是时机未到。
等再过一点时间,太子殿下定会欢喜上他,不再排斥他的!
许辞心中攥拳,自信道。
而对夺门而出的太子殿下,此刻匆匆冲进了茅厕中,拼命用内力克制许久,才压下心中躁动。
小辞这个小妖精,真是要磨死他了。
脑海中浮现出小辞方才上药时脸上羞耻娇憨的表情,李昊琛心下一动,又用内力压制住躁动。
许久,李昊琛才大呼一口气。
方才若不是他跑得快,恐怕当着小辞的面便要原形毕露了。
好险,李昊琛暗暗道。
虽想赶紧将小辞拿下,可他毕竟如今才十五岁。
虽马上便是十六岁生辰,到底还是小了些。小辞又格外单纯,未曾接触过感情,此事还需得徐徐图之才行。
李昊琛暗叹一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直到巳时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这才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同行的还有颜四,公孙御和阿牛被留下来照看五人。
之所以留下公孙御,则是因为黄大娘数次发病,而阿牛这个不会点穴的武探花实在无任何用武之地。
颜四在客栈一楼等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见这两人走下来。对比于太子殿下的一脸正气,许辞脸上却满是尴尬。
“主子,”颜四迎上去,双手作揖道“按您的吩咐,昨日我去林家要了昆山夜光。果然不出公子所料,他们说昆山夜光已被人冒领了。”
李昊琛了然,“好,知道了,我们出发。”
……
林知府这日早早便来了中心广场,他命人将广场彻底打扫干净,这才坐着软轿向扬州城门而去。
城门外,五千精兵甲胄加身,列队翘首,气势磅礴。
只待公孙将军一声令下,他们便集结入城。
守城官兵早已焦躁不安,这五千精兵昨晚午夜之后便在城门外安营扎寨,他怕恐有事情发生,赶忙连夜通报了扬州知府和扬州都督。
扬州知府一个时辰后派人来报,说无须担心,此乃太子之列,明日只管开门迎接便是,他们这些守门官吏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一晚上未敢入睡。
清早天色一亮,一位甲胄加身的精兵便送来了太子令牌。
不过片刻,林知府便乘着软轿匆匆而来,“快,打开城门。”
官兵闻言,赶紧打开城门。
林知府甫一见城门开了一道可让人经过的小缝,便倏地钻了出去。
只见林知府一身蓝色官袍,头戴乌纱,一出城门便疾疾冲着为首的公孙拓和墨夜而去。
他一路小跑到两人面前,看清楚面前两个身材高大、气势逼人的两个男人。
公孙拓面若桃花,一双桃花眼格外醒目。明明是为令人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武将,偏生长了一张女人脸。
公孙拓他认得,到这另一位年约二十上下的青年,他却未曾见过。
青年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高冷之气,一身黑衣、目中无人,这就该是太子殿下了。
分清楚两人,林知府便先是向墨夜行了一个大大的跪拜之礼,“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后又向公孙拓鞠躬,“下官参见公孙将军!”
墨夜已换了一副容貌,早已不是当初陪李昊琛他们入城时那个车夫模样。
如今他的剑眉入鬓,英武无比,正是一副武人模样。墨夜不置可否,也不承认自己是太子,也不否认。
公孙拓瞥了墨夜一眼,见他不曾开口,便率先道:“起来吧,林知府,我们这次来是微服私访,在外称我们作“大人”即可,切莫暴露这位大人的身份。”公孙拓指了指身旁的墨夜,强调道。
林知府赶忙应道:“是,是,大人。”心中却啐道:好一个微服私访,不暴露身份。你带了整整五千精兵尾随其后,还能不暴露身份?
林知府素来听闻太子殿下冷傲孤僻,不喜多言。如今见平身之礼都是身侧的公孙拓代言,对于传闻中对太子殿下的描述更是深信不疑。
他多年前见过公孙拓,当时公孙拓已有二十多岁。公孙拓如今气质大变,但容貌上他还依稀可以认得出。
林知府只在多年前入京觐见是偶见过几眼太子殿下,但那时太子殿下年幼,如今太子已从少年变成青年,早已容貌十八变,让他认不出。
将手上的令牌双手托举到墨夜身前,“大人,您的令牌。”
墨夜扫了一眼林知府谄媚的表情,接过令牌便塞进了袖口之中后才冷冷道,“林知府,我们可否进城?”
林知府笑得讨好,“那是自然,自然。只是今日是我们扬州一年一度的牡丹仙子大比,中心广场民众甚多,太子殿下如此大张旗鼓进去,恐惊了民众引起推搡,到时惊了太子殿下的座驾,便不好了。”
“你的意思是,不让我的精兵入城吗,林大人?”公孙拓闻言,笑道。
“不,不,”林知府又是一鞠躬,“扬州城中西门附近有一处寺庙,下官的意思是,大人们可先将兵马先安置在寺庙中。”
墨夜想了想,那寺庙离林知府和罗员外家都不远,安在那里也方便行事。
他与公孙拓对视一眼,点点头,“好,就依你之言,但我们还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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