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那摊主会将那把长枪连同着长剑一起送给我,我对那把黑剑也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只觉得剑身寒气过重拿在手上不是很舒适,不过挂在家里倒是一个不错的装饰。
于是我欣然应下,并欲将几张银票塞给摊主。
无功不受禄,自小起爹爹就一直跟我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也不缺两把兵器的钱,不把钱付上,东西我用着都不放心。
摊主在我[今天你不收下银票我们谁都别想走]的坚持下,颇为无奈的接过银票放入衣内,他将长枪用棕色的麻布一裹丢给环儿,又将地上的草席卷起用绳子一系背于背上,迎着落日而去,在与我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低声道,“魔剑[佛泯],圣枪[诩圣],此消彼长,相生相克,魔剑嗜血,需以圣枪为鞘,小姑娘,今日一见既是缘分,汝身为神玉,又带煞气,许终有一日,能驯服此剑,”说着他轻轻一叹,似是惋惜,“[佛泯]本为救世之剑,却是沾染太多血腥,失了本性。”
我一时间听得云里雾里,只隐约觉得自己大概是买了两件不得了的东西,刚想转身追问细节,但落日下的小巷内,却早已没有那位摊主的身影。
我与环儿一人拿剑一人拿枪的将两把武器偷偷带回了郑府,幸好最近府内都在为郑言纳妾的事情忙活抽不出时间关注我这个少夫人,只因我那位婆婆说白医女既然是郑言的救命恩人,直接拿轿子抬进府太委屈她,怎么说也要办场酒席。
也幸得我最近看得比较开,没脑袋抽风的问上一句[在我怀胎七月的时候,为一名身份不明山野村庄出来的姑娘办纳妾喜宴,我的脸往哪里搁,我就不委屈了?]这样的话来。
我将一枪一剑放在了自己院内茶室的檀木制麒麟兵架上,一蓝一黑两把武器横放于兵架之上,正对着茶室的大门,一时间感觉整个院落内的空气都清爽不少。
而最近每日都要来我的院子里逛上一逛给我送些小点心顺便号个平安脉的即将入门的白医女,前脚刚踏进院落,笑得甚是甜美的跟我打招呼打到一半,谁知一抬头她脸上的笑容就冻住了,她表情僵直的看向茶室的方向,抖着唇说了句[忽然想起忘记把煲好的汤羹带给姐姐,妹妹这就回去拿,暂时不打扰姐姐了]就慌慌张张的跑出了院子。
我略有些莫名的看着白医女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眼茶室内的一枪一剑,一时间只觉得古书诚不欺我,兵器利刃的镇宅避邪效果果然不错。
当夜,郑言一如往常的来了我的院子。
毕竟,白医女尚未真正进门。
用完晚膳后,郑言随口提了句[听说你新购置了两件什物],我想起晌午时,白医女那几乎落荒而逃的姿态,立即心领神会,将郑言带去了茶室,并做好了将这两样东西换地方收藏的觉悟。
谁知郑言并没有进茶室,他只是在茶室外站着看了看麒麟架上的两把武器,又看了看我,最后什么都没说的回了内室。
夜晚就寝时,郑言抚摸着我的肚子对我说让我安心,既然他之前已经承诺说不会纳白氏为妾,他便不会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他会劝母亲打消替他纳妾的念头。
彼时,我已因挺着肚子逛了大半天集市而累及,正睡得迷迷糊糊,听罢也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不过是个名分而已。
不过是房里跟假山内的区别罢了。
纳与不纳又有何不同?
矫情个什么。
见我没什么反应,郑言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我,然后沉默了,抚摸我肚子的动作也跟着停下。
魔剑,东王公的精血…
所有的东西都已备齐,只待瓜熟落地之日。
放在肚皮上的手轻轻颤抖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眸色幽深,半晌,不由勾唇笑了起来,这个凡人的身体,是在不舍吗?
郑言这次沉默的时间委实有些过长,就在我以为他也睡着了的时候,他忽的冒出一句,“清华,我许你一个愿望吧,在夺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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