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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受了怠慢,但从坊间评价来看,崔家小公子的满月酒办地极其成功。席间那道名为“状元及第”的新菜叫好又叫座,以至于接下来一连数月长兴坊都门庭若市,掌勺的大厨身价节节攀升,炙手可热。阿香等人兴致勃勃地问我滋味如何,我假作思索,意犹未尽道:“真是人间美味!那汤头,那水光,令人口齿含香,终身难忘!”
阿香十分好骗,听过后不疑有他,艳羡不已,何大诚却不以为然:“不过是道素食,几样叶菜与茶沫煮食罢了,不沾荤腥,滋味寡淡,旁人不知如何,反正我是不爱的。”一语道破天机。像这类不符合劳苦大众人口味却又昂贵至极的菜色,从头至尾都没被端上我们这边的餐桌,全紧着贵人席去了。自然,对于“状元及第”,我知道地并不比阿香多。
崔州平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受了委屈,满月酒后同他一起闲聊,他好像以为自家夫人将我安排在了贵宾席,兴致极高地夸他儿子:“小五早产,照理难免有些先天不足,但他康健地很,吃奶的力气比他几个哥哥小时候都大,长得格外壮实,大家都说肖我,唯有孔明说他的眉眼像他娘。那天你也见了,给评评理……”一副你敢说个不字我就给你好看的二十四孝老爹模样。
我忍俊不禁:“你们俩的官司,我才不参合呢,又没我的好处……”再说我根本没看到孩子。
崔州平也乐:“你这丫头,评一评又如何?值得你这般小心!”
我又与他闲扯了一会儿,期间何大诚朝着我们这边偷瞄了很多次,但我已经不在乎,所以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
很多人都说,近日我变得不同了。“具体说不上哪里,总归就是不一般了。”阿香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地找不着词。我变得比以前更加寡言,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更加木然。现在,即使直面何大诚挑剔监视的目光,我也不会畏惧分毫:有什么好怕的呢?他又不是老虎,没法真个吃了我。
我一下子就坦然了。对待工作仍然认真,但再不见之前的勤勉。“南霜,你别学那些老油子,那样不好。”掌柜皱着眉头敲打我多次,但我面上恭敬,实际却并没往心里去。
酒卖地再好也只是个酒娘而已。我破罐子破摔了。
掌柜摇摇头,放弃再敲打我,又问我婚宴当天福来提供的酒水可好:“比我们铺中的如何?”
“自然是比不上我们家的。”我实话实说道。我那桌的酒水浑浊地厉害,气味大味道淡,委实上不了台面,连我们铺子里最次等的品质都比不上。
“哦,是吗?”掌柜心里早乐开了花,但当着我的面又不好意思直白地幸灾乐祸,所以忍笑忍地胡子都发颤了。他家婆娘脾气急,早眉开眼笑地嚷嚷起来:“不是我自夸,咱们铺子里的酒啊,就是进给皇上喝都是当得的,要不然,生意也不会做地这样大……”
一干酒娘跑堂瞅瞅几乎转不开身的铺面,抿着嘴没一个知道该如何接话。
掌柜老脸一红,自知自家娘子这张嘴的厉害,连忙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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