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还有,倒是看不出小舞你如此欣赏本尊的剑法,倒是不知道你想学本尊的哪套剑法,待你回了北辰宫,本尊定然教你。”
舞沂一下子懵了,剑法不就是剑法?还分哪套哪套的,大多数人都会给自己的剑法起一个花里胡哨的名字,若是非要叫上一个名儿来才行,舞沂还真不知道曦昭那日握着自己的手耍的,究竟是叫个什么剑法。
“就是……那天你耍的那套剑法啊,在山洞的那个时候。”舞沂看着曦昭的眼睛,没想到话题竟然被自己引到了剑法上面,这种时候,这种氛围,实在是应该谈论一点别的,比如……
“哦,那个,曦昭,你知不知道那天那个黑衣人是个什么来头?”舞沂迅速转移了话题,她不想一直停留在剑法上面,然后听曦昭扯各类剑诀剑势,扯得昏天黑地。
曦昭依旧是那样一种风动不惊的笑意浮在脸上,除了这次笑意之中掺了点严肃:“那日那个黑衣杂碎应不是存心要伤人,应是另有图谋。”
“什么啊,但是他用毒针伤我啊,而且你看我的手,还没好呢。”舞沂又抬起手来,以表示自己还重伤在身。
“但是你还没死,不是吗?”
舞沂低下头:“但若不是你在,我说不定就真的死了啊,到时候只能等着三哥来替我收尸了。”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见到三哥翼遥,但他同苏慕卿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曦昭摇摇头:“那人手上功夫没使全,要不然根本容不得你挡下他那么多招,还有,他脚下一直站着不动,你觉得要是他再使出脚上的功夫,你还是他的对手?”
舞沂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那里,而且还来攻击两人,剑法明明那么厉害,却始终留了一手。
“你可看得出他是人是妖还是鬼?”舞沂问曦昭。
曦昭摇摇头:“没人气没妖气没鬼气,我怎么知道他是人是妖是鬼。”
曦昭都说不知道,那只能说明那个黑衣杀手应该真的很厉害,舞沂转念一想,曦昭说不定比他更厉害,那日虽是受了伤,但是也才几招就破了他的攻势,可见曦昭其实是更厉害的,想到这里,舞沂笑了笑。
笑完,又觉得自己这样笑,在曦昭面前实在猥琐。
“你笑什么?”
“没什么。”这下不能再夸曦昭了,要不然自己今后定然在他的面前要抬不起头来了,他再厉害,终归自己还是要留着几项拿手的,关键时刻胜了他才行。
可是现在自己好像还没什么比他更厉害的。
“曦昭,你那天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啊?问了你几遍你都不跟我说。”
曦昭嘴唇苍白:“那是我的老毛病。”
“什么老毛病?”
曦昭摸了摸舞沂的头:“玩够了就回北辰宫,我教你那天那套剑法。”
虽然知道曦昭是刻意在逃避,但是他不想说的事情,舞沂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自己总算是知道他的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那套剑法,舞沂并非真的很想学,但是是曦昭教的,她就学,若不是山洞里面的那件事情,她不会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若是学了他的剑法,以后自己也会变得厉害一些,也可以更好地保护他。
可惜自己从来都是他在保护,就算是在山洞那次,最终也还是曦昭在保护自己,要保护曦昭,自己可能还不够格。
“万一我玩不够呢?”她问。
“那我就把你抓回来,要不然你的剑法这样烂,今后出去了,怎好意思说是我的弟子?”
他同方才一样,走出门口,然后转身带过门离开,来去一阵风。
是挺不好意思的。
他走之后,舞沂感觉肚子是真的饿了,刚才以为来的人是苏慕卿,觉得他真是速度如疾风一般,现在却觉得等苏慕卿的过程很是煎熬。
才想着,苏慕卿就进来了,手中端的是一盘青花芙蓉糕,雪白的糕点,上面点了芙蓉花瓣的图样,一股花叶的清香扑鼻而来,旁边还有一小碗莲子羹。
“苏慕卿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做得出这样好吃的东西!快比得上三哥了!”舞沂从床上下来,伸手便抓了一块青花芙蓉糕放进嘴里,入口即化,唯有花香留在口中久久散不去,就连头脑都瞬间清醒了很多。
苏慕卿的表情不大自然,嘴角抽动了一下,倒像是不好意思一样:“你喜欢就好。”
舞沂吃着青花芙蓉糕,感叹苏慕卿的厨艺,不去开一间酒楼可惜了,却发现,苏慕卿一直在看着自己胡吃海喝的吃相,实在是不雅观,遂转过了身去,还用那只绑了纱布的手挡着点,不让苏慕卿一直看自己那不雅观的吃相,但是老苏死后,苏慕卿却像是中了邪,一直不住地盯着自己看。
舞沂还是忍不住了,吃东西有人一直看着自己,总归是不自然的,她没有回过头:“你要是伤心,就不要总憋着,这样,老苏他,也不会高兴。”
苏慕卿顿了一下:“我没有伤心。”
舞沂转过头来,手中还捏着半块糕点:“我不大会安慰人,以前都是三哥来安慰我,他时常会说一大堆好听的话给我听,我没有他那么能说会道,但是,如果你难过,我就会陪着你一起难过,直到你不难过为止。”
她想了想,接着说:“要是什么时候你想说了,说给我听也行,我阿爹说了,总是憋着容易影响修为。”
其实这后半句话是她自己编的,憋着心事能影响神仙妖精的修为,这点确实还没有权威的认证。
苏慕卿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不语。
舞沂端起那一小碗莲子羹,一饮而尽,吃得太快,额头上冒出了微微的汗来。
门开了,翼遥站在门口,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事情,依旧是活蹦乱跳的样子。
“舞沂,你醒了……”
苏慕卿没有看门口的翼遥,只是浅浅一笑:“那什么时候我想说了,我就来同你说,只要你想听的话。”
苏慕卿似是想给翼遥和舞沂单独聊聊的机会,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舞沂在他的身后问道:“你方才弹的曲子是什么名字?”
苏慕卿没有回头:“那是我自己编的一首曲子,叫浮生引。”
浮生引,饮浮生,拾得一段酒味香,疏狂此世尽苍苍。
舞沂想起那日第一次见苏慕卿的时候,他在魔界那家酒馆喝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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