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啊。好好干,行行出状元呢。”然后在老同学的艳慕又气愤的眼光下,袅袅婷婷走了。都走好远了,又想起来,停下,回过头笑:“真投简历了,也许我能看到你的简历呢。你想让我帮你吗?”然后咯咯笑着走远了。
昔我心里一片灰暗,这个人能帮自己?不作践死自己将来都得谢她不废自己之恩。
好半天,墨琳才说:“昔我,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竟变成这样了。”
“她一直是这样啊。”昔我叹气。
“她说她能帮你。”
“帮我?她是踩我。踩扁我,再把我扔进地下室,这是她的乐趣。”
“为什么?你怎么得罪她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冤家,需要把别人踩在脚底下才能彰显自己。”
“哦,哦。但,如果,万一你也真去了田恒集团实习,能让我去小胖家实习吗?”
“你认为我这样的真能进田恒吗?”昔我几乎都被子嫣抢白得没自信了。
“我认为你能。事在人为啊,反正你又不喜欢在殡仪馆工作,不努力怎么知道。梅子嫣,你根本不用理她!再说,那田总不是过去总给你发奖金的吗?你们应该是熟人了。昔我,努力!我相信你!”
还真是,要努力,机会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至于小胖家的殡仪馆,那是个鸡肋般的实习机会,如果去吧,肯定不甘,不去吧,万一找真不到合适的单位怎么办?小胖家的家庭作坊式的殡仪馆掩藏一片石竹花簇后面,是离自己家最近的地方了。
“我只能这样说,如果我进了田恒,我就向小胖推荐你。”
“所以,昔我,你一定要进田恒,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肯定行!”
傍晚,昔我又跑到那大厦前面的三角公园里等着。这小公园里有人造的假山和起起伏伏的高地,里面栽满了高大树木和花草,为游人准备的长木椅到处都有。昔我经常就捡那个离大厦最近、视野最开阔的木椅上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厦的出口,等着BOSS下班。
万一他要看到自己,肯定会开心地微笑一下,露出雪白的牙齿。只要这样的见面机会足够,双方要熟了,到时她就可以勇敢地站出来,跑到他面前,说:“田总,我想在你公司里上班,您能答应么?”
如果他不答应,自己再加一句:“我仰慕您很久了。”
如果甜甜地说下去,他一定会不忍心拒绝自己吧。所以,现在一定要给自己积累熟识度,以便将来好办事。
正当她望眼欲穿时,这时一个穿一身黑衣、身材瘦削的高个男子轻轻似路过,走了过来。昔我一扭脸就看到了,看到了他沉静的眸子和有点深不可测的眼神。
“十一,你干嘛去呀?”
这个人叫十一,当她经常从学院里逃学出来,坐在木椅上等待田大BOSS出现时,总与这个人不期而遇。所以她知道了他叫十一,一个多么随意又有点奇怪的名字,就像某人叫老三老二那样。
“没事,出来走走。”十一有一种沉静的声音。
昔我往左边让了让,让出木椅的右边。十一就顺势坐了下来。中间空档有点大,可见他的正派和自己的不感兴趣,毫无企图心。
于是,昔我使劲往大厦那个方向看,十一也往那个方向看,只是目光向上。
在昔我看来,这位叫十一的年轻男子是个奇怪的人,与田boss笑口常开的亲切相比起来,他从不苟言话,也很沉默,连走路都很轻。
于是他们一起坐在椅子上,像老朋友又像陌生人一样看着马路对面的那幢高得入云的大厦。
记得他们最开始遇见时,也是在这里,他也向远方的天空眺望。
昔我纳闷:“你在看什么呀?你经常往那个方向瞅。”
“我在看那群鸽子。”
昔我定睛一瞧,真的,有一群浅灰色鸽子隐隐在围着田恒大厦飞翔。咦,以前自己怎么没注意到有一群鸽子呢?
“你养的鸽子?”
十一点点头。
“你是专业养鸽子的?”
“不是。”
“你是做什么的?我怎么常觉得你常有时间出来闲逛啊?”
对方惜字如金:“我也很忙。”
“你是做什么的?”
“你呢?”
“我是马上快毕业的学生。”
现在,自己则算毕业了,正要出来找实习。真不知道关键的下一步踏在哪里。
十一很平静的眼神:“我没有全职职业,做有兴趣的东西,什么都会尝试着做一些。”
昔我没话说了,这不是典型的像自己吗?对专业深恶痛绝,对学校和老师也很厌烦,只想干其他的。
“你在看什么?”十一转过头对她说。
这时只见田恒大厦大堂门前,那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徐徐开到门口,这预示着同样年轻同样拉风的田boss要出来了。来不及回答十一的话,昔我就站起来,风一样跑出小公园,径直跑到大马路牙子上,隔着一条宽阔四排车水马龙的大街,就向远得看不见牙的田BOSS花枝招展地微笑,是那种一笑倾人国的笑法——这种笑法,哎,就是笑到先感动自己、自己先觉得性感迷人就行了,连后面有这样的青年男子观看也所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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